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是什么在驱使着我们前进或者原地踏步?
不知道?对的。
我从来就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留在了这里,为什么选择“踏步”,不知道……
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日积月累地像漏水的铁桶一样存活着,现在估计只是一块铁皮了吧。
我看向窗外的世界,充满光的世界填满了窗户的框格,我猛然醒悟,好像我在这样一顿一缓中度过了三亿年……?
算了,也想不清楚到底多少年了,在这里的人都会很快忘记自己是谁,以及附着于身上的时间逐渐流逝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做着几亿年都在做的运动,瞬时想象。
记忆力会在一瞬间集中读取近几万年的记忆,知识不变但是记忆会随着时间渐渐退却,然后化为再也不存在的东西消失,在不断的失去中我也总算可以记忆五万年内的经历了。
我捧了捧手中巨大的《人类史》,翻到了文艺复兴的一页,看见了但丁的面孔,那是模糊不清的样子。
连《人类史》也没有记录吗……
我边想边将书合上,我提起一人高的厚书走向书架,垂直走向很高的木头书架将它放在了一个塞满书的书层中。
我走下来,双手伸出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我好像忘了怎么伸懒腰了……
不如说我只是忘记了举起手,全身瞬间绷紧后放松有什么意义罢了。
书架中央的空旷大厅被书塞满,一个两米高只有上半身的黑色蒙眼石膏人静静待在那里,只是静静待在那里而已,却又不像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整个书馆就是这样,在这其中辗转行走了好久差不多连哪里的灰尘会在某时移位大概都知道了。
我打开了南边的窗户,混沌之海便印入了眼帘,这里便是生命之海与混沌之海的边界线。
坚不可摧的神圣堡垒“生命垣”。
我关上了窗户,在看到混沌之海的同时我想到了好像今天“母亲”将一个新的捍卫者送来了,到底是誰呢。
我刚刚想完,心中传来了一阵小小的触动,我愣了一下,慢慢锁上了陈年破旧窗户的锁,迈动脚步走向屋外。
“啸!”巨大的混沌之海狂流从平面冲了出来如同巨刃砍向泩。
泩伸出左手,看不见的隐形海流从侧面瞬间粉碎了恐怖的狂流。
混沌之海的边路是通往堡垒的必经之路,而经过这个地方离混沌之海过于接近了,混沌之海会攻击靠近它的一切生物,或者“生 物”。
泩看着呜咽的混沌之海蠕动着生出新的垂直海流向他冲来,他也机械地卷起海流冲向轰来的混沌海流。
泞胆怯地跟在泩身后,海流对撞的轰鸣卷起千层沙浪,紫黑色混沌海流像被嚼碎的蛋糕一样如同奶油沫般四散分开。
但是混沌海流仍然快速聚集向他快速拍来。
“蹲下。”泩放下了左手举起右手同时对背后的泞说道。
泞按照他的话蹲下来,下一刻从她的头顶,海面射下来的光微微晃动了一下。
泩的右手从实体慢慢变为一只只有边框线的虚臂,其中超越“巨大”二词可形容的能量瞬间聚集压缩。
海中传来一声呜啸,那是人类最强大武器核弹爆炸时一瞬间呼啸席卷空间的巨大音爆声。
偌大的生命之海出现了一条极细的白流,它所经之处海水与细沙都被劈开,它贯穿了几乎整个生命之海狂奔至泩的身后。
细流化为一条没有厚度的直线径直贯入泩已化为透明的右手,在进入手臂后方时,它快速原子级分解,最前方的原子无外力的情况下破裂,巨大的能量全力释放,足以造成五万颗核弹热量的能量在手臂中被转化成冲击。
“这是可以震动行星的一击,至少书上这么说的……”泩将右手向前推出。
海天暂时失去了声音,一股风暴瞬间挂过沙地,短暂却足以震碎一切的音爆随后而来,如同摩西开海般,巨大的混沌之海几乎分为两半,里面传来万鬼哭嚎,随后音爆的冲击浪潮再次攻击,混沌之海爆散开,整个海洋沸腾起来,在泩面前的混沌巨壁不复存在。
泩看向右手,右手的线条一根根缓缓掉落,掉在地上消失不见。
泩没有在意,看向后方,泞明显被刚才的音爆给震懵了表情僵硬,一动不动。
泩只好背起她走向原本混沌之海存在的地方,而当泩刚准备走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个人。
泩看向她,她看了看四周宽阔的海洋说“能用如此攻击击退混沌的只有守护者。”她转回头看向我也看了眼趴在背上的泞。
“两个?”她问。
泩点了点头。
她马上回应“那么欢迎来到生命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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