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重铸”

随着苏瓦斯人狼狈地退兵，幸存的市民们再次回到了艾尔科诺的街头巷尾。在巴尔卡执政官的协调下，镇守卫们也帮助市民们清理城中苏瓦斯人遗留下的死尸和友军的尸体。

巴尔卡执政官托人去西黑提里亚的艾希尼殖民城邦请了些艾希尼医生用异域进口的植物帮助他们驱除城里的瘟疫。

与此同时，巴尔卡执政官警觉地发现了艾尔科诺城广场上那座“国祖”艾尔克骑马雕像头上的头盔被偷了！这位百年来受到世代艾尔科诺人敬仰的男人！这座雕像也凝结了市民对他的憧憬，而由他弟弟阿尔巴大人为他的雕像戴上的那顶头盔则象征着艾尔科诺人对艾尔克遇刺的无尽叹息，市民们也寄希望于这一举动能被被害的英雄一点慰籍，更是祈求诸如此类的悲剧不能再次发生在由这位大人建立的艾尔科诺城上……

雕像座附近，巴尔卡执政官在一股恶臭之下，还发现了粪便残留物——这绝对是苏瓦斯人的杰作！苏瓦斯人居然在艾尔科诺人的精神领袖的雕像下拉屎？！巴尔卡执政官怒不可遏！这些“野蛮人”真是把野蛮演绎为了一种行为艺术的高度！

“那顶头盔的原件肯定是下落不明了……我们得赶紧给这位大人的头上补上一顶新的头盔……”巴尔卡执政官打量着艾尔克像。

艾尔科诺城解围后，曾一度痛失家园的警示也让艾尔科诺人痛定思痛，比起沉迷于那些愚蠢的贵族平民的政治斗争游戏，现在应该是他们团结起来共御外敌的时刻！

评议会和元老院达成了空前的共识，贵族和平民同仇敌忾！乔瓦诺在短暂休整后，向巴尔卡执政官请求出战！趁苏瓦斯人还没走远之际一股气追上去消灭这群无耻的侵略者，并夺回那些被苏瓦斯人洗劫的盟友领地。

一支规模达到了三千人的艾尔科诺军被组织了起来，乔瓦诺根据黑提里亚人送来的情报：苏瓦斯人败退后仍没有解决粮草和医疗的问题，行进速度缓慢，尽管都从艾尔科诺城跑出去好几天了，但距离艾尔科诺其实还不远。因此，乔瓦诺还是有信心追一追的。

于是，艾尔科诺军凭借他们对中黑提里亚地形的熟识，抄了近路截在了苏瓦斯人北逃的必经之路上。

乔瓦诺将军再次面对瓦兰格首领。

艾尔科诺军以三千人迎击苏瓦斯人将近五千人的部队，双方纸面实力上几乎是势均力敌。这次，乔瓦诺有了艾尔科诺战时统帅的职务便开始以自己的想法放开打，以前不敢用的东西都搬出来了。首先，他大胆变阵，抛弃了赫布诺阵列的排列。不再以矛兵为主力框架，而以配置大盾短剑的剑士们为主体，以大队为基准结成小的单位方阵，行进的时候各部队交错分布，排出了一个棋盘阵的态势：

每一排有三到五个小方阵，阵中的军士不再以年龄而是使用的武器类别进行分类。每个大队的正面都在50人左右，部队纵深为5列。士兵们在行进中保持一定的距离，当战斗开始时靠拢并展开盾墙。

与艾希尼人的重步兵墙型阵类似，身后的战士会用手顶住前面的战友，但是前排的士兵可以进行机动轮换，通过这样的车轮战分担每个战士的疲劳，士兵们更多的是受伤而不是阵亡，这也提高了老兵的存活率。

双方接近了！苏瓦斯人嘶吼着冲了过来。

“防守型盾墙！”乔瓦诺下令。士兵们很快就取消了部队间距，紧紧地靠拢了！一个个方形盾牌拼接在了一起，上面也被后排队友举起来的盾保护了起来。

唰唰！苏瓦斯人齐刷刷地投掷出了标枪，艾尔科诺人的盾牌上插满了苏瓦斯人的投矛。苏瓦斯人扑到了艾尔科诺人的盾墙上，用斩剑疯狂地击打艾尔科诺人的盾牌——但这是徒劳的！

“阵型切换！推进阵型！”乔瓦诺再次下令。

只见艾尔科诺人盾墙上方的盾牌向右上方打开了一些，艾尔科诺士兵们刚刚掌握这种战法，自然操作起来也有些僵硬。但艾尔科诺人被保护在在稳固的盾牌之后，给了这些士兵极高的容错率。

一剑……两剑！艾尔科诺的士兵们慢慢在一次次出剑中找到阵战的感觉。短小精悍的伊巴尼亚剑远快于苏瓦斯人的长斩剑，同时出手的苏瓦斯人和艾尔科诺人，总是后者先完成战术动作！尽管有些艾尔科诺人刺空了或者戳偏了，他们只要简单地一收手一弯腰就又回到了盾墙的保护之中。除了苏瓦斯斩剑重重地敲击盾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恐怖之外，盾墙对面的苏瓦斯人显然很难伤到盾墙内部的艾尔科诺人！几乎没有任何威胁！艾尔科诺人可以伺机进行下一次攻击！

苏瓦斯的老兵发现这么打下去肯定对他们不利，老是攻击盾牌没有意义……这仗还没打完，他的手里的剑估计都得先给砍废了。

一些苏瓦斯老兵鸡贼地用脚踢向艾尔科诺人的盾牌下半部——根据他们曾经和摩丁大盾剑士的作战经验，这里不是盾牌背后的固定绳所在之处，对方的持盾手自然不好控制。他们中的一些人试图用这种旁门伎俩破坏艾尔科诺人的盾墙。

就在苏瓦斯人抬脚的一瞬间，一部分艾尔科诺的士兵回忆起了乔瓦诺告诉他们的使盾技巧，他们用盾方向击向了苏瓦斯人，把对方放倒了。倒地的苏瓦斯人很快成了艾尔科诺人的剑下鬼……而一些看到其他战友中过苏瓦斯人招的艾尔科诺军士也开始模仿那些成功进行盾击的战友，开始反击苏瓦斯人。

很快，黔驴技穷的苏瓦斯人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太好的方法，他们也已经不能再这么和艾尔科诺军再相持下去了。随着战役的推进，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后，他们的士气很快就瓦解了！自知这样的战斗再打下去他们也是在白白送死，于是苏瓦斯人选择溃逃，他们的装备也比较轻，一大部分跑掉的苏瓦斯人很快就远离了艾尔科诺军阵。

这时候，艾尔科诺人身上的装甲和大盾成了巨大的负担，他们也无力继续追击苏瓦斯人，这场战役也只能到此为止。值得庆幸的是，新战术还是表现得非常成功！艾尔科诺人这边仅仅阵亡了二十多人，八百余人受伤，歼俘敌将近三千人！这是一次辉煌的胜利！

艾尔科诺人一扫大规模阵战不胜苏瓦斯人的阴霾，战士们重新树立起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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