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血债血偿

“艾尔科诺人没追上来吧？”瓦兰格首领还惊魂未定，他第一次在与艾尔科诺人的阵战之后露出如此狼狈的表情。

“没有……首领大人，我们的步兵都打散了，全部都已经和我们失联了……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骑兵陪着您了。两条腿走路的艾尔科诺步兵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您放心吧，我想他们追不上我们了……”一名苏瓦斯贵族骑兵回答。

“嗯……那就好，那就好！”瓦兰格首领颤抖地握着剑，接着问，“我们到哪儿了？快要进德鲁里亚人的地盘了没有？”

“这我也不清楚……首领大人。”这些长年在东北黑提里亚生活的翁迪拉罗人当然不熟悉黑提里亚中部的地理。

“哦，对了……首领，还有一个坏消息……”那个之前做欺诈称子的独眼老亲信策马上前。

“怎么了？老头……”瓦兰格首领试图放缓语速，他不想再让他的手下觉得他现在很慌。

“就是……这次随我们出征的‘山外’盟友的酋长全部……阵亡了……”老头说到最后，凑上了瓦兰格首领耳边，那些话只有瓦兰格首领一个人能听到。精明的苏瓦斯独眼老头他也清楚，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首领——是在不进一步打击友军的士气的基础上。

“嗯……嗯！”

听完后，瓦兰格首领做出了“我现在其实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样子。实际上，他是真的慌了！在苏瓦西亚文化下，骁骑尚武和仅仅崇敬战斗的胜利者是苏瓦斯人的信条。想当初，翁迪拉罗人正是依靠着对德鲁里亚王国的辉煌战绩——生生地把黑提里亚的东北部从德鲁里亚和其他黑提里亚部族手里抢了过来，成为了苏瓦斯人的地盘。才让一些临近黑提里亚的苏瓦斯部族投向了翁迪拉罗人旗下，让他们做了“山内”部落联盟的盟主。

当时闹荒的时候，苏瓦西亚其他盟友部族来的难民们也加入了翁迪拉罗人的大军，甚至有些部族的族长还亲自跟着瓦兰格父子南下劫掠。

这下可好了！这些部族的人要是知道他们的首领死了，而且翁迪拉罗人还没捞着好处就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翁迪拉罗人百分之百是在黑提里亚战败了！估计接下来从苏瓦西亚涌入的难民也许就不会再跟随瓦兰格首领去南方抢德鲁里亚人或者黑提里亚人的东西了，而是直接去翁迪拉罗人的领地烧杀抢掠——毕竟在苏瓦斯人眼里，失败就意味着弱小，弱小就没人愿意和你结盟。如果能用更低的成本抢就近的翁迪拉罗人的东西，那些北方来的“山外”苏瓦斯人怎么想都不亏。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山外”苏瓦斯人的侵攻，那些生活在翁迪拉罗人阴影下的其他“山内”苏瓦斯部族会不会倒戈加入敌方？……那可就是真的是大概率事件了！！！

“我们得早点赶回去！”瓦兰格首领认为应该要趁消息还没传的“山内”苏瓦斯诸部落之前，赶紧去再重整一支庞大的翁迪拉罗军队——至少能威慑那些小部族不敢轻易倒戈，然后再去进一步平息事态。

翁迪拉罗的溃军向德鲁里亚王国的南部边境快速行进，试图尽快赶回“山内”苏瓦斯人的势力范围。

“站住！你们这些无耻的苏瓦斯人！”有人在背后喊瓦兰格首领——听上去不像特拉因语，应该是黑提里亚人的口音。

“是谁？！”瓦兰格首领警觉了起来。

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一些掌旗官持着金边的“飞鱼”图腾旗帜出现了！

“德鲁里亚人？！”瓦兰格大惊，德鲁里亚人之前对苏瓦斯人过境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一些德鲁里亚藩镇领主都背着德鲁里亚王偷偷贿赂了瓦兰格首领，达成互不侵犯协议。

“初次见面！翁迪拉罗的瓦兰格首领！”一个戴着王冠的男人在德鲁里亚王国军的黑提里亚公民骑兵的簇拥下，策马上前。

“你是……？德鲁里亚王？！”瓦兰格首领冷汗直流。

“正是！”德鲁里亚王笑着向瓦兰格首领致意。

“别挡着我们！快让你们的人让开！我们在赶路呢！”瓦兰格首领奋力里比划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清晰可见了。

“哎呀！瞧您说的！”德鲁里亚王仍然保持着笑容，“我都还没自我介绍呢！朋友！您先别急着离开啊……”

“我们可没时间听你废话！”翁迪拉罗的独眼老头也忍不住了，他对着德鲁里亚王咆哮着。

德鲁里亚王笑眯眯转过头看着这苏瓦斯老头，他缓缓伸出手……似乎向身边的德鲁里亚步兵要着什么东西——那位伴随德鲁里亚王身边多年的王族私兵很快心领神会，恭敬地把手中的标枪递给了德鲁里亚王。

“我是……”德鲁里亚王缓缓拿起了标枪，突然向翁迪拉罗人的独眼老头投了过去，“德鲁里亚之王！费德里亚诺-萨利诺！”

标枪应声正正地射中了那个苏瓦斯人的头部，老头一哆嗦从马上摔了下来，一命呜呼！

“你这是做什么！”瓦兰格首领在德鲁里亚人做出敌对行为之后，又恨又怕——他很清楚现在他那点可怜的手下，肯定不是这支齐整的德鲁里亚王族私兵部队的对手。

“我想把这个问题还给您……您又在本人——德鲁里亚之王，费德里诺-萨利诺……的领地上……做了什么？”费德里诺国王静静地看着瓦兰格首领。

“这一定是误会！”瓦兰格首领当然没蠢到由自己来说出真相，他试图蒙混过关。

“嗯……这样啊！”德鲁里亚王的笑容收敛了，他拔出了希略科战刀，补充道，“那么，我想我们之间……可能还会产生一些‘误会’了……真是非常的遗憾！”

看到德鲁里亚王亮家伙了，德鲁里亚的士兵们也进入了战斗状态……

很快，随着双方的嘶吼和惨叫，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开始了！苏瓦斯人还是硬着头皮冲向了德鲁里亚人……

过了一会儿，随着最后一个苏瓦斯骑手从马上摔下……宣告了德鲁里亚人的胜利。瓦兰格首领被德鲁里亚王费德里诺-萨利诺亲自斩杀，他的头颅也被割了下来，运往了一个曾被苏瓦斯人劫掠过的、属于德鲁里亚王直辖的北部边境城镇……

后来，这颗头颅被挂在了面对着“山内”苏瓦斯人部族势力范围的北城门之上。德鲁里亚王想通过这个，好好地给苏瓦斯人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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