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么感觉夜晚吹来的风今天格外的冷?”
坐在长椅上的二人兀自交流着,他们在喝酒舒心。
其中一个人将腿放在长椅上,头靠在另一个人的大腿上,有些微醺。
“不知道。可能是通缉犯又在杀人了,可能是咖啡厅的大叔发怒了。”
“唉,你说你要是个妹子多好,枕着妹子的大腿是我这辈子都不敢奢求的梦。”
他单手指着天,醉醺醺的说道。
另一个人抬头看了看天。
今天的月亮好像格外的清冷与明亮,在他眼里,甚至有些猩红。
他的背脊发凉,可能真是夜袭在斩杀贵族了吧……
他道:“也许吧。你说我怎么不是妹子,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懊恼啊。话说回来,天气变冷很大树发怒有什么关系吗?”
另一个人在他的大腿辗转了一圈,迷迷糊糊的说道:“你是不知道,上次有几个不长眼的警备队的去收税,收过头了……你猜怎么着?他们啊……都死了!大快人心啊~那个大叔啊,可是异……”
他说到后面声音愈发愈大,但是语气中却是有着无比酣畅的快意。
枕着他的人轻轻地打了一下男人的脸,说道:“还好我们这里人不怎么多,就算喝醉了你也给我清醒点,要不然哪天被拖去公开行刑了我都不知道。”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
“我要是快要死了,你一定会来看的。”
另一人拈花一笑。
……
咖啡厅里的空气焦灼起来。
智下郁眼角已经流转起了泪花,已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觉得,林天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扑进母亲的怀里你,不断抽泣。
小郁轻轻的安抚着智下郁,不断地抚摸着智下郁的后背,美眸中尽是担忧与凝重。
平常她的丈夫为什么将费用提的这么贵她是知道的,就是不希望一些脑子不OK的人来找麻烦,尤其是知道她丈夫罪行的人。
这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毕竟他们都已经逃得这么远了。
她无心去看厨房外的情景,虽然她心中一直抱有着侥幸感,但是她也做好了绝对的心理准备。
对于自己丈夫可能会发生的一些意外。
她会支持着他,一直都是。
毕竟他们是父亲,还有了一个女儿,还将她从几岁抚养到了十七岁,他们都想要看到智下郁嫁人,以及生子,好让他们抱上孙子。
智下冶的脸上突然透露释然之色,愤怒已经荡然无存,一副悠然的模样有点让林天抓心。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毕竟已经将他逼到了这种田地,果然自己还是太过于年轻,眼前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的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沉稳。
倒也是,林天也是误判了,一个中年人,怎么可能会像自己一个年轻人一样浮躁不定。就算是被说到了心里一直隐藏的东西,或者事情。
这场拉锯战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除了两人言语上的互相攻击之外,以外的时间,便是沉默。
眼神与眼神的碰撞,比谁的眼神,更凶狠。
智下郁缓缓的吐了口气,坐了坐身子道:“其实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觉得,没有意义。”
他摇了摇头。
在这一方面,是智下郁先低下了头。并不是智下郁在这场拉锯战上失败了,只是他不想被别人翻旧账与其争执了。由此可以看出他的老成与大度,不和一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较真。
亦或可以说,退缩了。
林天浮躁悬浮不定的心慢慢的落下底,他沉声道:“店长先生,我很抱歉很您争执了这些,我能看出你已经将往事放下了,我很不好意思将他在提起。但是,就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糟糕的懵,而且无比的真实与恐怖。”
他继续道:“我被粉碎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而且这种痛楚是完完全全的印在我的脑子里的,现在我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些痛楚并未散去。所以,我更加的惜命了,我是个胆小鬼,我害怕我会死……这是在帝都,不是在我的那个世界,所以,请您理解。”
说完,林天拿起咖啡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咖啡已经凉了,但是对于口干舌燥的他,很润喉。
以及香甜。
智下冶眉毛一挑,对于林天说话的态度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他脸上的真诚与感慨又让他切切实实的相信了……他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
但是,那句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
……
什么叫做……在我的那个世界?
智下郁已经对林天产生了好奇。
林天双手交叉:“我知道您可能对我的身份产生了些许的怀疑,但是我相信我会让你相信我很不凡。而且,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些对于我而言极大的痛楚,这可能就是我这个平凡人……不,是胆小鬼,情绪不稳定的原因。”
话语刚落,他便慢慢的解下了衣服,撤下了衣襟,露出一个如同纹身一般标志性的符号。
林天将精神力慢慢的集中起来。
手中蓝芒变换交织。
一颗方方正正的冰块赫然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他慢慢的起身将冰块丢入智下冶的咖啡里,面带微笑。
智下冶宛如被雷击一般,一步步的看完了林天熟练的动作。
拉下衣襟,露出那个恶魔一般的符号,以及动用了邪术变出了冰块。
咖啡瞬间就冷了下来,浮面产生了一层厚厚的冰晶,倒映着智下冶已经如同被冻僵的脸庞,充满了冷意与木然。
智下郁也如同咖啡一般,整个人的体温瞬间下降,他的背脊不断发着凉。
他想起来了,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战争……
那一天,是他的军队被一个人轻松击溃的一天,甚至,他们的民族都快要灭亡了。而做出这一切的仅仅是一个人。
她的胸前也有这样一个符号,像林天一样。
她轻轻一挥手,便是宛若神明一般。
巨大的冰峰像他的军队快速袭来,冰峰轰然轰进塔的军队,伴随着无数的惨叫与哀鸣,无以计数的军人的脸庞以着惊恐的神色对着他。
而他……是木然的。
他只听到了大地都为之颤抖,为之轰鸣,天空为之黯然失色。
无数的惨叫与与悲鸣在的耳中回荡。
那是一片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他那一次是唯一一次感觉到了人间神明的存在,他招惹不起。
他自小被训练起来,当成精英。以着一双鲜血淋漓的手,不知剥削了多少无辜的存在,剥夺了多少的生命。接受任务,进行任务,他的技术的娴熟的,身形是矫健的,他是无情的冷漠的。
但是,参军以后,只有那次战争,他真的为那壮烈的情景而骇然色变了,他为那景象而感到震动。
这也是他唯一铩羽而归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但是并非归,而是逃。
智下冶此刻感觉有一道凉意从脚底板里钻了进来,往他的天灵感冲击着,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兀自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名叫——艾斯德斯。
他忘不了那个恐怖的微笑,忘不了那嚣张无比的话语,他将杀戮当成乐趣,当成饭后的甜点,甚至为找不到合格的对手而犯愁。
……
而在今天,他又看到了,智下冶又看到了这个宛若神迹般恐怖的符号,看到了与艾斯德斯手法相同的魔法。
他瘆人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眼里透露着无比的恐惧,这是令人悚然的。
当他最初在看见这个符号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度再次看见了艾斯德斯,以为……她来清理漏网之鱼了!
智下冶迫使着自己的心情冷静。
现在不能慌乱,因为他不是她,他虽然浮躁但心性不错,他不会做出那种事,他和艾斯德斯没有任何关系与联系。
但是他还是担心眼前的少年给他随便来那么一下送他归西。
他不能死,虽然满怀罪恶。他有了妻子,与女儿。家庭幸福而美满,他……真的不能死,他的妻子会为之悲鸣,女儿会为之杜鹃啼血。
他要活下去。
智下冶深吸一口气,谨慎道:“艾斯德斯是你什么人?”
一直观察着智下冶面部表情的林天本就为此脸色的频频变化而感到讶然,那种恐惧,那种畏惧,真切而又纯粹,像是深深烙印在骨头上一般不可遗忘。
但是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林天有些愕然了。
一个普通的咖啡厅老板……还在哪里见过艾斯德斯吗?
他还——认识?
这两者还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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