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博星带着李建安等三人回到花厅时,午膳早已备好。众人落座,也算是和和气气的用完了午膳。
花慕南在用完午膳后,便急匆匆的骑着她那匹飞马离开了,说是军中还有要事要处理。
南辰也起身告辞,却被查杰唤住,两人一起移步到书房商讨事情,博星则兴冲冲的领着李建安三人出了摄政王府。
一行四人乘着马车直奔向瑶光最繁华的南街,那里有全钧天最有名的酒楼,也是瑶光文人雅士最爱聚集的风流之地--长春玉馆。
“现下午膳刚过,长春玉馆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吃饭的,聊天的,谈论诗词歌赋的,评书的,应有尽有!几位若当真想了解钓天,便多去长春玉馆坐坐,在那里能听到许多事。”
马车上博星挥舞着手中的折扇,一脸的兴致高昂,又将帘子掀开一小角,问向赶车的小厮。
“延安,今日长春玉馆说的什么书啊?”
“公子,今日说的是两年前百里一族一夜之间全族覆灭之事。”
“这等新鲜趣事!来得可真是巧了,还不快将马车再赶快些,若是迟了唯你是问。”
延安应了一身,扬起马鞭,驱使着马车加快速度向长春玉馆赶去。
马车行驶不到一刻钟,周围的嘈杂之声愈演愈烈。记者有些按耐不住,又像初到钧天之时,小心翼翼的将摄像头从车帘递出去。
马车停下,长春玉馆前的小厮立刻上前,将马车牵引到一旁,引着四人下车。
那小厮看到博星,倒是熟稔,急忙迎了上去。
“博星公子怎么突然到访?没让人来提前告知一声?”
“怎么?本公子来还要提前预约?”博星斜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小块银锭子,掷到小厮怀中。
“这是哪里的话?二楼的雅座依旧给您留着,只是您平日爱吃的香酥鸡,今日已经卖完了。”那小厮收到赏钱,脸上的笑意更浓。
“无事,我今日不是来吃饭的。那个说书的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正在后堂备着呢。这不就要开始了,您先进去坐会儿。。。。”说着,又将目光看向博星身后的三人,疑惑道:
“这三位爷瞧的面生啊,穿着打扮也很是奇怪呢。”
“就你多嘴!这是本公子的客人,还不快去给本公子上壶好茶。”
“好嘞!你先请,先上楼雅座。”
“这长春玉馆可是钧天最好的酒楼了,以前我与慕容她们可是经常过来。这酒楼邻水而建。靠着窗边就能看到穿城而过的护城河,每到傍晚,夜船飘浮,歌舞升平,热闹非常。”博星走在前头,一边上楼一边向身后的三人介绍道。
一行四人很快上了二楼的雅间,伙计,也急忙上好了热茶和点心。
一楼大堂内,身穿一身灰色长袍的评书先生也登上了说书台。稍稍整理仪容,然后惊木一拍。
“各位看官!昨日我们说的是四年前摄政王殿下率兵南征,勇挫遖宿之英勇事迹!那今日小老儿便给各位爷说说两年前,百里一族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的绝世奇案!”
顿时满堂喝彩,众人也纷纷投掷银两。评书先生一见银子,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三分。
“话说,这百里一族啊,也算是钧天的名门望族了。自成派以来已有一千多年,以剑法独步江湖,也出过不少名人侠士。
可这百里谦自继任家主之位,坏事做尽。可他为人圆滑,做事滴水不漏。数十年来,在江湖上一直美誉不断。殊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年前,有人匿名向各大门派递交了近十年来,百里谦之恶行,所做种种证据确凿!所行之事丧尽天良,罄竹难书!”
那说书先生惊木一拍,言语激昂,一脸的愤慨之色。瞬间就将周遭的听客气氛调动起来。
“这百里谦除了他明媒正确的正房夫人外,另有三名小妾,共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嫡长子百里炎为人桀骜不驯,性情诡异多测。相传曾在他十岁那年,就让人活活打死身边伺候的三名侍卫。小小年纪,心思歹毒,真可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关于百里谦所行之事,当年可谓是轰动钧天,他们也是略知一二。可他的儿子百里炎就不甚清楚了,也不知竟还有这等事。
李建安和格林先生坐在二楼雅间的窗户旁,看着一楼大堂的情况,一旁的记者举着摄像头。连连咂舌。
博星似乎对这种事不甚感兴趣,坐在软榻上百般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博星长老,这百里族当真如此?”李建安开口问道。
“身后之名也只能任世人言谈。百里一族悉数覆灭,谁还管他到底做没做过呢。不过是说书的虽说是夸大其词,但也确有其事了。”
博星将目光转向窗边的护城河,微风清扬,湛蓝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水面之上,远远漂来一艘挂着鲜红旗帜的大货船。博星眼眸微眯,待看清旗帜上的图案后,轻笑出声。
“好戏还在后头呢。”
#长春玉馆,选自元代诗人侯善渊的《采桑子·吾辈可伤嗟》。
三山咫尺非遥远,长春玉馆,陵溪两岸,满目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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