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幕间

16岁的白羁鸟走进更衣室，虽然之前已经把果体给人看光了，但还是习惯性地关上门，空气变得寂静起来。室内的装潢还是和外面一样华丽，靠墙的地方排列着几个大衣柜。衣柜旁边有一台镶嵌着黄金边缘的明亮的落地镜。白羁鸟恋走到窗前，望向镜子里面的自己的，不由得一瞬间愣住了，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好看。虽然已经见过其他姊妹的样子，知道自己也是和她们一样美貌的女孩，但是真正看到身为女孩子的自己的尊荣的时候还是惊艳到了。乌黑发亮如瀑布般的长直发，青涩里透着成熟的姣好面容，出浴少女般吹弹可破的洁白肌肤，纤细而健康有力的四肢和腰部和臀部，无一不恰到好处。不久之前自己还是个男生，此刻却已经成为一个的女孩子了。本来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但此刻她已经没有什么怨言了。这样的肉体虽然表面柔弱，但是无欲则刚。感觉在学校被欺负的痛苦变得不再难以忍受了，自己可以以新的姿态去面对。这些是普通人难以得到的救赎。而自己是因为拥有美德和智慧，才被魔神选中，无论如何都该感激庆幸了。

她忍不住详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作为男人的自己，看到女孩子的果体还是会隐隐心动的。不过，此刻她的心情更多地被复杂的情绪所侵袭。

“……这就是女孩子的力量吧？埋藏在娇弱里的坚强……和原来的我似乎相反呢。”这具身体的年龄和原来的自己差不多，让她回想到以前的自己，表面上要强而孤傲，实际上却善良而脆弱。

……如今的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了。

思考了一下以后对自己的定位，白羁鸟走向了衣橱。

衣橱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高档服饰，都是专为十六岁少女订做的，那个男人，恐怕一开始就料到了今天的结局吧，真是败给他了。

白羁鸟开始一件一件挑选。这些衣服各种款式都有，可爱的，性感的，清纯的，庄重的，应有尽有。白羁鸟最终从里面拿出一套黑色jk服。

对于“学校”这个地点自己已经有排斥感了，里面包含着自己不堪回首的记忆。但，之所以会受伤，也说明自己有执着而已。如果自己对学校没有执念，也就不会在那个地方遇到那种事情了。如果是毫不重要的地方，遇到不好的事情，走开就行了，但许多在学校被欺负的学生，却一直默默地忍受着不愿离开，归根到底是这个地方还是有吸引力吧？学位证书，通向未来的垫脚石什么的，就像恶魔的诱惑，进一步引导受害者堕向深渊。不可否认，原来的白山茂也想顺顺利利地走完学校的学习生涯。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大学，一边吸取知识的力量，一边寻找知心的朋友，最终成长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但这样的日常生活对自己是不可能的了。

这套黑暗风格的jk制服，就当是表明自己的心智，自己对学校的失望和执念吧。

白羁鸟套上制服，凝视着落地镜里的自己。清纯的脸因为黑色的jk制服而笼上了一层高冷的气质，自己的眼神也似乎变得阴郁肃穆了。感觉就是一个无口腹黑黑长直jk。白羁鸟撇嘴一笑，镜子里的笑容高傲里透着腹黑的狡黠。

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就这样决定了吧。

第一次穿女孩子的衣服，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激动，忍不住多看两眼，看来对于这个新的身体，自己也已经接受了吧。也许，这真的是自己的愿望呢。

白羁鸟走出更衣室，其他人也都陆续换好出来了。

同一灵魂的四个人互相打量着。

10岁的白夜花身着白色打底的黑色哥特洛丽塔连衣裙，看起来就是一个人小鬼大的小恶魔。22岁的白岚风身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似乎透漏着自己的某种想法。28岁的白孤月则是一身印刻着黄金绣花的黑色修女装，给人一种神圣而高贵稳重的感觉。

“哟，你们的选择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呢，都挺漂亮的。”白羁鸟上前打招呼。

“彼此彼此，我们也该想到你会是这个样子。对吧？大家？”白岚风回答道。

“呵呵。”白孤月和白夜华也都会心一笑，显然是默认了。

因为原本是同一个灵魂，所以心有灵犀吧。不过她们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这也是她们处于不同立场的结果。不过虽然行为有所不同，彼此却仍然能够接受对方，这是只有价值观稳定，不自相矛盾的灵魂，也就是类似神之弃子的灵魂才能做到的。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装扮呢？有什么含义吗？”白羁鸟轻松地闲聊起来。本来的白山茂不是一个喜欢这种太过细节的无意义的闲聊，不过现在她们已经掌握了最有意义的东西——力量，还有，对于与自己真心投机的朋友，你就会发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也是很有意思的。也许我们不应该太过责备普通人日常聊天废话太多，要怪也是怪他们交朋友的标准太宽容低下了。

“洛丽塔洋装很适合小孩子吧。但是人家本来也有一定年纪了，思想里总有一些沉重的见识，所以就采用黑暗哥特风格吧。”10岁的自己奶声奶气地回答。

“我想着，你们两个年龄太小，白孤月身份又最高，有什么后勤保障之类的事情要做，就交给我吧，所以我选了女仆装。”白岚风说道。

“我和你们不同，没有轻松的年轻人身份，不过也因此得以成为你们中地位最高的人，为了成为你们母亲般的人，也为了成为平时最接近主人的人，我就选了相应比较成熟的形象了。”白孤月也解释道。

“嗯，果然和我的预料和品位差不多呢。”这时候一个威严而动听的男子的声音传来，只见自称神之影的，把她们四人变成女人的，在现世的名字为白万影的男人正站在走廊的前方。

“主人！”四人赶忙上前打招呼。

“呵呵，都换好衣服了吗？”

“是，主人！”

“嗯……白孤月是修女，白岚风是女仆，白羁鸟是高中生，白夜花式哥特萝莉，呵呵，都挺适合你们的。”

“谢谢主人。”

“嗯，那么，接下来，就要开始忙了。我将如契约所言，实现你们的愿望，跟我来吧。”

“……是，主人。”四人跟着白万影，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巨大的房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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