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世上的声音除了雷鸣还有赞歌

为什么？为什么必须这样？

奥菲利亚愣愣的看着前面离自己大概二十步远的薇薇安，又慢慢把视线从薇薇安移向了脚下的双刀。

薇薇安刚刚说的说了什么，尽管听不见，奥菲利亚也能感觉出那句话中的无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奥菲利亚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突然间，她转身往出口跑去，但门已经被锁死了，只听闷响，奥菲利亚一头撞在了门上，两手的指甲不断抓挠着冰冷的金属门。

半分钟的倒计时还有五秒。

单奥菲利亚完全没有战斗的念头。

4，3，2，1，整个决斗场的灯光一瞬间全部变红又变回白光。

薇薇安手中的炮口开始发烫，而且把瞄准镜的中心对准了奥菲利亚的头部。

开炮，轰――

奥菲利亚一个翻滚躲过了炮击，这一动作全是靠条件反射完成的。

但凰式的第二发已经开始蓄力。

但奥菲利亚似乎无意闪躲，竟直接朝着薇薇安扑通跪下。

“求求你，我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

但薇薇安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炮打出。

奥菲利亚凭借本能朝旁边扑倒，但爆炸的冲击波还是把她震出几米远。

奥菲利亚重新爬起，“我认输，我认输啊，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炮，这一次炸开的地板碎片击中了她的额头，血瞬间从偌大的破口涌出。

哎呀哎呀，居然用这种方法，不过还真是像你呢，薇薇安。

在观众席的一角，一个男人默默的看着这场所谓的“决斗”。

薇薇安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奥菲利亚，丝毫不像是两天前和奥菲利亚相拥大哭的妹妹。

而此时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奥菲利亚，倒是和自己落魄大小姐的身份很是相称。

奥菲利亚此时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她没有站起来，而是朝薇薇安爬去。

“你这样子，对得起蕾玖吗？”

“蕾玖”两字出口时，奥菲利亚突然抖了一下。

薇薇安继续说道，左手边的光屏上同步显示出她所说的句子，“你，对得起整个家族吗？你在逃避什么？是我手里的光炮吗？不，你这是在逃避你自己啊。”

说完一炮打在奥菲利亚旁边的地上，留下一个不小的弹坑。

“你现在这副模样太难看了，连六岁的我都比不上，给我拿起刀来，给我战斗，给我面对啊！”

这一次，薇薇安把炮口对准了奥菲利亚。

但在炮口的瞄准下，奥菲利亚慢慢站了起来。

说到底薇薇安还是放水了，AI导航一打开，精准弹道预判能确保第一炮就轰爆奥菲利亚的脑袋。

但是……放水归放水，如果奥菲利亚之前哪次躲避慢上半秒，也绝对会丧命。

已经没有时间了，各种意义上，都没有时间了。

今晚支援队启航以后，纽约的一兵一卒都将成为不可或缺的战力。

而且，这类精神性耳聋，越是拖下去，治愈的可能性就越低。

奥菲利亚走到双刀面前把弯腰把刀拿起。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厌恶战斗到了极致，但这种时代下，谁又不是在一把一把逼自己前进呢。

像是刀有千斤重，刀柄刚刚离地就倒了回去。

这时凰式又一次蓄满了能，朝着奥菲利亚一炮打出。

砰――

听声音薇薇安明白成功了。

烟尘散去，奥菲利亚正撑开着一张法阵――这次她没有躲避，而是正面挡下了这一击！

“不用怕，我啊，一直都在。”

终于，这句话，又一次在奥菲利亚心中响起。

……

有声音……已经……好久没听过声音了。

很小，像是闷雷声。

那是……凰式的炮击声。

砰――

奥菲利亚侧身躲过了攻击，握刀冲向薇薇安。

这才对嘛，薇薇安松了一口气，举起炮身重新锁定。

奥菲利亚的速度极快，双刀切割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

三炮未能命中，奥菲利亚来到薇薇安身前。

“谢谢你，薇薇安。”

一刀砍下，被薇薇安用光片挡住。

紧接着是第二刀，第三刀，但无一例外全被挡下。

这是连领主级罪兽的攻击都能挡下的防御，无论如何奥菲利亚也是攻不破的，薇薇安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是――

噌――刀刃划过光片，在薇薇安脸上留下一道擦痕。

怎么可能？！

薇薇安被这一击惊呆了，的确，伯朗也说过她其实很强，但没想到能够击破凰式的点式防御壁。

就在薇薇安呆住的一瞬间，奥菲利亚另一把刀瞬间反握横在了薇薇安的脖子上，脚尖勾住薇薇安的脚踝，顺势她压在地上。

“为什么……”

“布鲁诺家族剑技。”奥菲利亚笑着说，“罪兽也许骗不了人工智能，但人可以做到。”

“你……能听见了？”薇薇安兴奋的说道像是忘记了脖子上的刀刃。

“嗯，要谢谢你呢，薇薇安。”奥菲利亚收回双刀，一把搂住薇薇安。

那么，接下来就看那那个孩子怎么想了。

伯朗离开了观众席，走出决斗场。

不对，那孩子是会接受的，所以关键还是……褚师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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