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8 短暂的初恋

尼采曾经说过，“人类的生命，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衡量，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为永恒！”

当朱程涛看到少女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世界都静止了。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它。

精致的侧脸，白皙的肌肤，还有那说不出的优雅气质。虽然少女是短发，着装非常中性，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可爱的男孩子，但是腰间的曲线和胸前的微微隆起暴露了她的性别。

那一刻，他觉得心底最深处被触动了一下。

曾经的朱程涛不相信爱情，他认为这仅仅是一种在激素影响下的情绪，然而现在，他全然抛弃了这个念头。

他伸出手，想要叫住那个女生，然而，又迟疑了。

他们之间根本不认识，也一点都不了解，贸然接近，一定会给对方留下负面印象的吧？但是，即使是一面之缘也好。不尝试怎么会有结果呢，踌躇不决只会让自己在想象中患得患失。

想到这，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

凉爽的早晨，上班族开始了新一周的忙碌，学生党也开始了下个周末的期企盼。

又来到了星期一。

由于住在校外，就不得不提前一些时间起床。

跟在绪方身边，小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吃早餐似乎也没什么胃口。

看着小明，绪方很无奈。

昨晚，小明说不想一个人睡。于是绪方又被强硬地留在了小明房间。然而绪方实在不习惯睡地板，他趁着小明睡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给小明关上了灯。

在绪方看来，人都睡着了，还用的着陪着她吗？

结果半夜的时候，小明不知怎么的就醒了，大呼小叫的，还把绪方骂了一顿。

绪方有些后悔和小明同居了，这个人实在是太麻烦了。当时他也来气了，对小明道，“再这样我就走人，你一个人呆着吧！”

当时小明被吓坏了，以为绪方说的是真的，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走，就差点给他跪下了。

这么一搞，两个人一晚上都没睡好。

吃完早餐后，向着学校的方向慢悠悠地走着。

洛小明伸出胳膊，倚着绪方，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肩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绪方瞟了她一眼，对方带着促狭的笑意。

绪方皱眉。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说什么困，绝对是借口……其实你很精神吧！)

喝醉的人掌握不好平衡很正常，没听说困的人也需要别人搀扶。

绪方怎能如小明的愿，他挺直了胸膛，还加快了步伐。

由于现在的小明身高缩水到了一米六，搭着绪方肩膀的感觉并不轻松，他还一点也不配合她的动作，很快，小明放开了绪方。

“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你干嘛走这么快！”小明气呼呼地问。

“你不困了？”

“怎么不困，困得我都走不动道了！”

“那好，我直接抱着你吧。”

“真的？”

“我尽力而为。”

“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反悔！”小明看起来精神了。

不过当绪方把手伸到小明背后的时候，小明又慌了。

“你还真要来啊！”

“当然，这不是说好的吗？”

“算了，饶你一次，不用了！”

“你不是走不动了吗？”

绪方心中暗笑。被别人用公主抱的姿势走在路上……小明脸皮再厚，也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玩这种羞耻play。

“我现在很清醒，用不着了，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果然，小明坚决拒绝了绪方的邀请。绪方也适可而止，其实他也不想玩这种play，体力也跟不上。

***

慢腾腾地走到了学校门口，周围来往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

“绪方，你就在这里呆一会吧，我先进教室，过几分钟你再进去。”

“为什么？”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进教室，会被人误会的。”小明抬头看着绪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随便你。”

小明离开了，绪方独自站在门口玩了会手机，顺便上恐吓小说网看了看咕西的状态——仍然躺在箱子里。

一切如常。

五分钟后，八点了。

他收起手机，走向2号楼，也就是第一节上课的地方，估计此时洛小明已经到了教室。而现在离上课还有10分钟。

K大教学楼分布有些奇怪，1号楼在最中间的位置，2号楼却在边缘，因此它离校门口很近。穿过校门，拐个弯就到了。

当绪方来到2号教学楼门前的时候，他发现那里围了一圈学生，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绪方没有看热闹的习惯，正打算穿过人群。突然，他在人群中间听到了洛小明的声音。

“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他一惊，连忙凑过去看了看，果然是小明，她不去教室在这干嘛？

***

朱程涛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本来他叫住了这个女生是想委婉地要个联系方式的。谁知这个女生的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了他，这让朱程涛很尴尬。

朱程涛的哥们见小明这么不给面子，当即拦在她面前，告诫了她两句，大概意思就是让她态度好点，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这么嚣张。朱程涛见此，连忙拉住他这个冲动的哥们。

本来事情就会这么过去，谁知道这时出现了几个男生，好像和这个女生认识，都是一脸笑容，其中一人对朱程涛叫道:“同学，你这是在表白吧？放弃吧，这是个男的！”

小明瞪了一眼笑嘻嘻文健，不想逗留此地，转身欲走。

“等等，你真是男的？”朱程涛看着小明，不可置信地问。

“是！别再烦我了！”

文健仿佛怕事不够大，在旁边补充道:“她就是我室友，怎么样，是不是很正点？”

“姓周的你闭嘴！”

“嘿嘿嘿……”

“怎么可能！”朱程涛看了看小明，又看了看文健，大叫道:“你们…你们骗人的吧？！”

朱程涛虽然眼睛有点问题，但还没瞎到分不清男女。难道眼前这两人是故意在耍他玩？为什么不直说？

他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开他玩笑，这简直像是在羞辱。

不知不觉间，周围围了一圈人，似乎不少人都认识洛小明，很多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朱程涛的哥们对他道:“涛哥，走吧，别管她了。”

“好吧。”

朱程涛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暗暗发动了他的能力。

从很小的时候，朱程涛就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和常人不同。因为当他集中全部注意力去看一个人时，他的眼睛可以看到这个人的“信息”。

七种信息。

姓名、性别、年龄、心情、健康、状态、寿命。

这种能力非常耗费精神力，但他养成了习惯，基本上他认识的人都要“看”一遍。

比如他旁边的哥们，名叫刘文豪，19岁，男，肾虚，寿命65岁。

比如他的父亲，有风湿，寿命86岁。母亲，身体健康，寿命95岁。

当然，这些信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处于动态之间，随时可以改变。

随着能力发动，小明的身影映入了朱程涛的瞳孔，一串串数字浮动在眼前，又合并在一起。很快的，眼前的身影变成了灰色。

灰色？灰色？！

一般来说，在他发动能力后，眼中的人会变亮，信息会浮现在发亮的身影中。而如果身影变成了灰色，则说明他“看”到的东西不是人类。

只有“看”动物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比如“看”一只狗。

朱程涛不信邪，又发动了一遍能力。

还是灰色。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朱程涛忍不住抓住了小明的肩膀。瞪着她，近距离再次发动能力。

仍是灰色。

动物？人型的动物？妖怪？

朱程涛震惊了，他没见过妖怪，但眼前的情况只能用这来解释了，他绝不会承认他的技能失效了。

肩膀被捏得生疼，洛小明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随后便是愤怒。

这个人简直是神经病！不可理喻！

“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银牙紧咬，怒声叫道。

朱程涛怔然，还没有回过神。

“让一让，让一让……”绪方艰难地挤过人群，来到了小明旁边，“不要打架……”

看到了绪方，小明眼前一亮，叫道:“绪方，有人欺负我，快给警察打电话！”

“涛哥，你怎么了？”刘文豪担忧地拉了朱程涛一把，生怕对方闹事，心中也奇怪，平时温和冷静的朱程涛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唉，都是女人惹的祸。

“是不是该放手了，待会保安过来就不好收拾了。”绪方看着朱程涛，说道。

朱程涛缓缓松开了洛小明，露出了歉意的表情，“对不起啊，今天我……心情不太好。”

他的初恋该结束了。

“哼，别以为道歉就可以……”

“那事情就这样，小明，你也少说两句吧……诶？文健也在？”

“哎呀，好久不见，真是的绪方，搬出去之前也不说一声。”

“走吧，别站着了，要上课了。”

人群渐渐散开，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是个小插曲，学生们纷纷步入各自的教室。

朱程涛则是失落地离开了，他想静静。

就在刚才，朱程涛为了验证不是自己出问题了，他又“看”了一眼那个来圆场的男生。结果，能力直接失效了。没错，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看”的东西不是动物时，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是哪里出问题了？……

“涛哥，你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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