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世界的本质

查理国王刚喝完肉粥，赤月便带着深雪等人闯了进来，他端着碗，张着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作为一个老好人，查理国王并未追究赤月等人的不敬，而且在知道他们急急忙忙的原因是和蓝月有关后，立刻抱着碗混在了一起。

在场的人，加上查理国王只有八个，其余三个是赤月带来的仆从，在主人的指示下，这些仆从将他们带来的东西一股脑放在了圆桌上。

“前情提要我就省了，我直接说重点。”在仆从们离开后，赤月环顾了下其余的人，“欧顿将军做的仪式是错误的。”

深雪立刻理解了赤月的意思，“因为错了，所以才会导致蓝月的灵魂和肉体分离？”

“不知道。”

不是确认和否认，而是不知道。

这让其余的人——除了月樱以外——都皱起眉头。

“那我不问你为何知道这个仪式正确与否，大概和你的家族有关。”玛莎督了一眼月樱，毕竟刚才赤月和月樱说话的时候，提到了“银月一族”这个词汇，“这个仪式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赤月说欧顿将军搞错了仪式，那么仪式的结果同样也应该是错的。

赤月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等吊足了胃口，才缓缓说道：“为了永生。”

“永生？”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深雪有点想笑。

神秘的仪式，古老的种族，以及永生的方式，的确是可以练成一条线的点……不过，真的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就有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注意你的言行。”赤月虽然在警告深雪，但看起来她自己也不是很相信，毕竟在这个年代，永生这种玩意……骗骗小孩子还行。“关键不在于结果，而是在过程，在我家族的秘典中，的确有着需要使用仪式武器的记载，但负责仪式的两个人，到最后都是存活的，并没有其中一个的灵魂会被封印的步骤！”

是的，如果永生的意义是被封印在武器当中，那这种永生应该并不是古人想要的——

查理国王闭上眼睛，纠结了一会，才慢慢地发问道：“所谓的秘典……是什么时候的？真实可靠吗？”

这个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查理国王知道赤月的家族源远流长，而且有很大的几率比奥德赛王国都要久远，只是，古老就一定正确吗？

数百年前、乃至数千年前的技术，依然比现代还要强？现代都还未研究出永生的技术，古代就已经拥有了？

查理国王并非说不相信赤月，他只是想谨慎一些，毕竟他只有蓝月一位女儿，蓝月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能否解释一下？”玛莎开口道：“你突然这么说，原理是什么呢？”

“世界的本质是什么？”赤月立刻就回答了玛莎的疑问，仿佛就是在等着她在问这个问题，“世界的本质是元素，而元素的表现形式是魔力，灵魂同样也能产生魔力，因此灵魂的本质其实也是元素。同样的，任何种族的肉体构成，也是元素，只是灵魂和肉体的构成方式不一样。”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查理国王以外都知道也理解赤月在说啥，毕竟身为修炼者，对于魔力这种和自己至关重要的能量自然要了解得清清楚楚，没理解好的，基本都走火入魔挂掉了。

但这和仪式有啥关系？

“元素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众人就不知道了。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种很哲学的问题向来都是魔法师或者学者才会去研究的问题，而很可惜的是，深雪是个政客，玛莎是个情报人员，查理国王……是国王，月樱则是个很彻底的打手，他们几个没有任何一个会去研究这种问题。

如果爱丽丝在的话，或许能解答一下，她虽然是个人偶师，但也算是一个偏门的魔法师，对于学识上的问题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我们银月一族认为，在卡利多这个大陆上，有着元素之井之名的东西，而元素的源头便是元素之井。”赤月继续说道：“而欧顿将军所缺少的，便是前往元素之井巡礼的步骤。”

“这……很重要？”

“很重要，元素有六种，火水风土光暗，元素之井自然也有六个……在那里，有着最高浓度的的元素之水，集齐六种元素之水，也就相当于得到了世界的本质。巡礼的意义，便是依靠这些元素之水洁净肉体，洗涤灵魂，进而在之后的仪式中升华，获得永生。”

“等等等等。”深雪捂着额头，伸出手喊停，“元素之水……我虽然是没听过这种稀奇玩意啦，但元素基本都是气态的，能够凝结成液体，那个浓度可不是开玩笑的，大概一进去就会死吧？”

修炼者都知道，元素浓度高的地方是修炼的好地方，但浓度一旦过高，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幻境形成的原因之一，便是元素浓度异常增高。

玛莎也点头表示赞同，“元素之源，也就是魔力之源，一听就不是能够简单进入的地方。”

“这个不需要担心，在元素活跃的地方，就有着元素精灵，在元素之井，同样有着大量的元素精灵，据说，其中还有着代表着王的存在——有它们的帮助，大概……能够安全进入吧？”

“你这语气也不确定嘛！”

说到底，赤月带来的情报都不是确定的消息，什么元素之井，元素精灵王啥的，大家基本都没有听说过，如何去验证真实性？

“家族的秘典记载了！有确定的四个元素之井的所在地！”赤月不服输，大概是要维护自己家族的脸面，她拿起了一本书，翻阅到了大约四分之三的厚度，“光元素之井，位于空之领域格兰布鲁。水元素之井，位于遥远森林中的世界之树。风元素之井在西部荒原，火元素之井，就在巨龙之岛！”

众人沉默了——月樱一直都没说过话——这几个地名，深雪是知道的，先不提空之领域遥远森林巨龙之岛这些比较边缘的地方，就说西部荒原吧，光西部荒原就有卡利多大陆四分之一大了，在四分之一个卡利多上找一个元素之井……

何况，这不是还有两个暗和土没找到吗？

这时候，月樱终于说话了。

“暗元素之井的话，我大概知道在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月樱身上，尤其是赤月，她的眼中满是惊讶和不信任。

“不可能！暗元素之井是所有元素之井中最危险的存在……就连我的先祖都不知道，你怎么会？”

月樱摸了摸自己的脸，淡淡地说：“如果没有错，我大概刚去过那。”

玛莎已经想到月樱要说啥了，她猜测道：“你说的是……曼哈斯？”

加摩尔报告过他在曼哈斯的遭遇，玛莎作为情报头子，自然是知道的，连带的也知道了月樱在失踪时候的行踪。

不过月樱在那个洞穴里遇到了什么，就只有月樱知道了。

月樱站起身，轻轻地说：“我去一趟就知道了，等我几天吧。”

那个所谓的达克大人……或许就是元素精灵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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