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父亲

绮抿了抿嘴，钻进了栎的房间。

“啊~还能怎么办啊~”凝挠了挠头发，有些烦躁。

“我和栎生活得好好的，接她回去这种事情也太突然了吧……”

碰上了门，萧凝坐回了椅子上，摇着刚倒的杯中水，一言不发。

时间似乎暂停于此刻，晌午的温暖阳光照进屋来，闪耀着，给寂静的客厅平添了几分生气。

“咳……”

背后传来轻微的咳声，凝听到急忙起身回头。

“栎。”

“我，我饿了。”

“我这就给你做。”

“唔，我想说我和绮出去吃来着。”

凝已经上手做饭了，让栎有些反应不及。

“这样啊，那……”凝愣了愣看向栎，操作着的双手也悬在了半空，没有继续下去。

“算，算了……不介意。”

栎感觉到了汇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揉了下眼睛，慌忙背过身答道。

“那我继续了？”

“问题怎么那么多呜……笨蛋！”

话音还未落，栎就抬臂掩面溜回了房间。

“莫名奇妙又被骂了……”

“不过感觉不差~”凝笑了笑，继续做起手上的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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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工！”萧凝满意地拍搓了两下双手，高兴道。

“栎！饭好了~”

“……”

因为无人回应，于是凝端着菜走了几步，又喊了一遍。

“栎！小绮！”

“听见啦！着什么急……”

凝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看到绮出来了，就回头继续端菜去了。

饭菜都上了桌，凝却还是只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一副拘谨样子望着自己的绮。

“栎人呢？”

“栎姐姐说她等会，让我们先吃。”

“喔。”

“还要等吗，姐姐？”

绮的目光在桌上的菜肴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还是仰头问道。

“那，等等吧，绮你要是饿的话先吃也没事。”

“绮没问题的。”

“……”

凝苦笑着，瞥了一眼栎禁闭的房门口，分好筷子便也落座了。

一分钟，两分钟，也许也没过多久，栎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房门口。

“你们怎么还没吃啊……”

“这不是在等你吗？”

“诶，我应该有让你们先吃的说，是不是姐姐你啊，让绮饿肚子？”

栎拿起了筷子，顺手指了指凝，略带鄙夷地说道，凝也无力反驳，好像事实确实是这样来着。

“没有啦~是我不怎么饿啦，我想大家一起吃才有气氛嘛~”

绮慌乱地摆动着手，撒娇卖萌的笑容令人莫名温暖，似乎连坚冰也能融化。

“……”

“赶紧吃饭吧……”栎低头沉默了下，催促道。

虽然菜肴很诱人，绮也是吃得一脸满足，不过栎和凝全程一言不发，餐桌上多少还是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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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特意多做了很多菜，然而栎只是匆匆嚼完饭就回房了，倒是绮似乎是饿坏了，西尝一下东来一口……

“都快两点多了啊，真快……”

洗完盘子的凝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伸了个懒腰心中盘算着。

“真想趴床上好好休息下~唔~”

“咚咚！”

“……”听到敲门声的一刹那，凝还在想会是谁。

“呼~”深呼吸了一下，凝禁攥把手的手还是动了。

门前站着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不过并不是想象中的父亲，凝小小的松了口气。

虽然在自己正想休息的时候找上门来，但她还是很礼貌地问了句，尽管她并不认识这人。

“先生您找谁？”

“请问，萧……”

陌生的男子正想开口却被拦住了，而这一次冲上前的人，太过熟悉……

“我的小栎在不在？”

他比自己记忆中显得沧桑多了，岁月刻下的划痕随处可见，父亲也会老啊……

凝脑中掠过许多想法，却不知道此时说什么好，呆滞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没见面前，她想了好多，想要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赶自己出门，为什么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中年男人，也就是她和栎的父亲，愣了愣，知道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了。

“就是一个叫萧栎的女孩，她是住在这的吧，麻烦……”

“不好意思……”

”你可能找错了。”凝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

“不会吧，应该是这里啊，我再三确认过的。”

“抱歉……”

父亲像是心凉一般，向后趔趄了两步，青年男人急忙搀住了他。

“真的？”

“……”凝咬着嘴唇，父亲的样子令她有些不忍再言违心之语。

只希望一切赶紧过去，只希望这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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