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清

不知不觉，马赫来到chaser已经过了快一年。切瑟尔一点一点向马赫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如今马赫的战斗力已与其它战斗员相比有过而无不及，这是一年前马赫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而希雅拉也时常在感叹，每天都负伤累累，每一天地狱般的训练，如果是希雅拉自己绝对坚持不下来。

从马赫那里拿到魔导器侍焱之后，希雅拉已经在米尔德的蛮荒之地呆了很久。抹除魔导器的登记以及武装改造，必须在极度远管理局和教会监视的地域。

“不愧是原少将的女儿，注册的魔导器那么考究……”

经过了三天的不眠不休，希雅拉才通过了AI验证将侍焱拆开。AI验证完成后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面包车大小的机器也将警报信号成功拦截。不过储存在侍焱深处的一个信号却让希雅拉心里的波动久久不能停息。

那是来自马赫死去的母亲凯伲的一句话。

“我的宝贝女儿，我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情况下看到这段话，不过这时候我身上的病应该已经瞒不下去了。你父亲说他有办法救我，不过那个大呆瓜总是逞能，但我愿意相信他。但不管结局如何，看好你的父亲，保护好自己”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希雅拉隐隐感到不安，凯伲的最后一句话显得极为诡异，就像是后来忽然加上去的，似乎凯伲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

希雅拉用力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眼下希雅拉最重要的事情是对侍焱进行武装，如果凯伲的预感成真，马赫也能更好地保护好自己。

而chaser那边，马赫端正的站在切瑟尔面前，站在切瑟尔身后的是一群身穿医疗服的医生。

“十年前就已经被全面封禁的融魔血清，您确定要给她使用吗？”

“你不是要力量吗马赫，我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这次机会。这可是我费好大力气搞到的血清，一旦注射可以得到现在几倍的力量”

“这个，是人体改造吗？”

“怎么可能，只是注射个血清，让你的魔法回路更坚固”

“我想考虑一下”

“没什么考虑的时间，chaser里面那么多人，你不用自然有人会用。唯唯诺诺的人不配拥有力量”

“我……”

力量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马赫的内心，尽管经过了如此严厉的训练，但对方一旦拥有魔导器，甚至仿魔导器马赫都没有信心能够将对方击败。而象征着力量的血清就这样轻易地摆在了马赫面前，切瑟尔不断的诱导和催促更是让马赫拿不定注意。

看着马赫犹豫的模样，切瑟尔皱了皱眉头向后一挥手示意医生离开。

“既然你不把握机会，就把这个给kid吧。这样的你什么都做不到，令人失望”

就在医生准备离开时，马赫忽然站了起来，张了两下嘴后用力咬了咬嘴唇，握紧双手对着门口的医生喊道。

“等一下！”

“哦？”

听到马赫的声音，切瑟尔翘起二郎腿向前微微探身，托着脸颊玩味的看向马赫。而马赫看向医生的眼神从刚刚的迷茫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我不想做只会口头上韩变强的孬种，请给我注射这个血液！”

经过了全面身体检查的马赫很快就被送进了医疗部，血清的注射也同样进行的很快。但通过动脉注射的血清带给的马赫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躺在床上的马赫浑身就如同刀剐一般的刺痛。

洁白的床单被马赫抓破，被压抑到恐怖的嘶声在病房中回荡。充满血丝的眼球，全身突起的血管，牙龈中渗出的血液，若不是拘束带的束阻止了马赫想要将指甲刺入骨肉止痛的冲动，现在的马赫一定是像血人一般。

没有药物疏导，没有止痛，更没有将血清稀释。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血清的功效最大化，这都是马赫在注射之前主动提出的要求，使得切瑟尔也深深震撼。

此刻，切瑟尔正站在窗户外看着痛苦扭动的马赫，一旁的头发花白的医生则不断地将马赫目前的身体状况念给切瑟尔听。

“成年的健壮男子注射这个血清都有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普通的女性死亡率更是达到了百分之四十，您这样给她注射了血清真的好吗”

“这是她的选择，再说了，你是不相信我对她的训练吗？”

“老头不敢”

“她一定会活下来的，你也给我负起责任好好的监控她的身体情况，如果是因为你的疏忽导致她有什么闪失，你的儿孙会怎么样我不能保证”

“是……”

听着马赫的惨叫声切瑟尔慢慢闭上眼睛，头也不回的走开。看着切瑟尔离开的背影。老医生头上慢慢流下一滴冷汗。

连续过了三天，马赫的惨叫声才慢慢的小下来，老医生心疼的看着嘴唇发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马赫。马赫已经连续三天滴水不进，如果不是连续不断的营养液支撑，马赫不可能活到现在。

满是疼惜的老医生慢慢将马赫头上的汗水擦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姑娘，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此刻的马赫当然听不到老医生的声音，紧闭着眼睛的马赫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掺杂着痛苦的身影，嘶哑而令人心碎。

“妈妈…马赫在呢……妈妈……”

又是四天，马赫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经过了一星期的折磨，血清已经完全融入了马赫的身体。

正切瑟尔所说，被血清完全改造的魔法回路相比正常人强大很多，同时马赫的肌肉力量也是成倍变强。

一切的痛苦此时看起来似乎是值得的。

“马赫你没事吧！”

未见人先闻声——几乎是以撞的方式，希雅拉将门一下打开，随后冲到马赫面前。而马赫的反应似乎也很微弱，只是抬起头看了眼希雅拉，随后再次躺回了床上，以及其小声的声音回应希雅拉。

“别那么大声，我听得到”

尽管马赫的声音很小，但因为痛苦的折磨依旧显得极度沙哑。没有了拘束带的束缚，马赫轻轻把手搭在希雅拉的手上，开玩笑般的哼了一声。

“你要是不离开那么久，不就知道我有没有事了”

希雅拉并没有回应这句玩笑话，而是轻轻握住了马赫的手。并不是大病初愈的瘦弱，被血清加强了肌肉让马赫的手略显红润，但却凉的有些诡异。

“你为什么要注射这个血清？”

“我是自愿的”

“什么自愿！你知不知道这个血清的死——”

话说到一半，希雅拉却忽然停了下来，希雅拉心里明白，切瑟尔不会把如此高的死亡率告诉马赫。而为了不再带给马赫伤害，希雅拉故作微笑的摇了摇头。

“没事，我是说你那么厉害，我怕血清被你杀死”

“我又不是超人”

“好了，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的睡觉吧，争取早点恢复”

看着马赫有气无力的笑容，希雅拉伸手拍了拍马赫的脑袋示意让马赫好好的睡一觉，自己则转身走出了病房。

马赫不知道的是，希雅拉找到了切瑟尔。那是希雅拉加入chaser后第一次与切瑟尔这样激烈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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