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御魂合一
李莱一愣,眉目一跳,“主人?”
乌逆舔了口手上了血,露出一个傻笑,“是啊,我就是弑血妄刃里面的魂灵,乌逆。”
李莱缓过神,抬头看了一眼,在树上观望的邵爷,心中不免有气。邵爷自然注意到了怒视的神情,他也只是不痛不痒说了一句,“你们以为结束了吗?”
乌逆警觉地转了个身,发现那狂暴獠猪竟然在微弱地挪动,乌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打算再给上一击,却发现狂暴獠猪已有不同。皮肉变得厚了,鬃毛竖立起来,竟像是那铁针一般。乌逆收了手,只见这时的狂暴獠猪,张开了眼,猩红色还带着戾气。体积像是吹了气球变大了起码一倍。
邵爷接着说,“何为狂暴獠猪呢?其魂兽有两条命,第二条命激发狂暴,魂兽更强。”
李莱扯了下乌逆,“要不,我们逃吧!”
乌逆不动声色。
“乌逆,从不战不胜之战。”邵爷提点道,“李莱,你也需要魂象,何不杀了狂暴獠猪?”
乌逆撇嘴,“你清楚我,我何不清楚你,你在算计什么?”
李莱气愤道,愤怒点燃了终于爆发了,“杀了狂暴獠猪,这不是说说而已。你行,你怎么不上!”
狂暴獠猪可听不得这叽叽歪歪,直冲而来。因为现在更为狂暴,身形变得也是吓人。只是发出吼叫,震得一片鸟群惊起。这踩了几步,这树就便挪了地方,脚下的土地也裂出几道痕。这獠牙白色清冷,号角要吹响战歌,沾上那血迹才方休。
狂暴獠猪虽变大了,可速度不减,力道更为霸道。直冲而来,横扫一切。李莱感觉脚下的土地早颤动,站立不住,跌倒在地,好不容易起身。这狂暴獠猪已逼近了,这獠牙已经快穿刺而来。李莱似乎能感觉那被穿心的疼痛感。
可是没有,乌逆使了魂力推开了李莱。李莱飞出几步之外,也因为这样李莱免遭受这一劫。可乌逆被獠牙顶起来,整个身体穿空。李莱想惊呼可是失了声一般。因为乌逆是魂灵所以谈不上流血什么的可是定然是痛的,那狰狞的脸不停挤动。乌逆暗自用魂力反身从獠牙划落下来,他捂着被戳穿的部分,竟然有个恐怖的黑洞,还冒着烟。乌逆咬牙自认为酷酷地说了一句,“没事!也不过如此!”
李莱皱眉,没有说什么,心里还是后怕和感激交杂蕴合着。
邵爷冷不丁冒出一句,“蠢,御魂合一!”
李莱知晓御魂合一是御魂术最后阶段,每一个合格的御魂师都会的,然而许多人不能授予御魂师的称号,也源于最后这一阶段太难,一不小心还会丧命。不成功便成仁。这条路上便是牺牲了许多人,前仆后继,路还在延续,一切还在上演。
御魂合一的关键是,魂灵与御魂者身心合一,心意相通。
而乌逆和李莱一点不知晓彼此,何谈身心合一。
李莱摇摇头,“我做不到!”
邵爷已经从树上下来了,扶着李莱的肩膀说,“只有你相信就能。你只要想着杀了这头狂暴獠猪,你就能杀了它。”
李莱眼前闪过一个个片段,当自己第一次能驱物,旁人艳羡的目光。还有父亲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即使模样也记不清,而话语却深刻留下。自己备受欺辱,一次次被殴打,无力无助,默默忍受。夏鸯对自己的关怀,她的一颦一笑动人。回忆即是短暂又漫长,深刻地留下痕迹也就这些,弥足珍贵的,难以启齿的,如今都已经散去,拨开迷雾。没有什么放不下,放得下。生死关头,皆是博弈,只有输与赢。
李莱郑重点点头,乌逆已经有些气弱,伤口虽然在愈合可是那魂气在慢慢丧失。
李莱说,“合一吧!”
“遵命,主人!”乌逆道。
乌逆跌跌撞撞冲向李莱的身体里,一瞬间的事。只见李莱发生了变化,眉宇中带着不可抹灭的戾气,有种满身黑气的幻觉。李莱一只眼是无神,另一只眼则带着冷意审视。李莱扭了扭脖子,弯下身拾起弑血妄刃,舔了口刀身。然后露出邪魅一笑。
这自然已经不是李莱了,这完全就是另一个乌逆。狂妄自大,骨子里的嗜血,杀神而至。
李莱竟然瞬移几步,跨到狂暴獠猪的面前。狂暴獠猪发出嘶吼叫,难听且伤耳。李莱点脚几步,踩到狂暴獠猪的头颅上,稳稳立下。狂暴獠猪一个劲地甩头,企图甩下李莱。
李莱掌心合成一股魂气,就这样轻轻一打,狂暴獠猪竟然赫然低下了头,栽进了土中。獠牙和长鼻没入不少。然而狂暴獠猪的体积确实更大了,狂暴因子在窜动,意味着狂暴獠猪越来越难制服。如若不速战速决,这是极其疲惫的。
李莱找到脖颈处,咬住弑血妄刃,翻身一跃。然后重重一落刀,能听见那不小的碰撞声,是兵器碰撞,刺耳的惊鸣,周围的树木皆一颤。树叶纷纷而落,飘飘洒洒。邵爷站在一旁看着,风未起,叶已落,树叶刮过脸颊,轻柔而落地。
狂暴獠猪发出惨痛的叫声,凄厉而悲鸣。李莱嘴角一抿。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弑血妄刃贪婪地钻入这厚实的猪皮中,一寸一寸,得寸进尺。李莱在狂暴獠猪的身上走着,连带着手上的是弑血妄刃,李莱像是在享受,享受这主宰的优越感,这凌驾欲。一条血淋淋的痕迹而过,李莱一滑落下来,从狂暴獠猪身下跳下来。狂暴獠猪一分而二闷声倒地,不复嚣张气焰。狂暴獠猪在慢慢变小,最后竟然只变成普通野猪大小。李莱冷笑,舔着血迹,腥味重。然后李莱疯狂大笑,看了一眼邵爷。掐上了邵爷的脖子,一字一句说,“你算计我!”
一个人的身体,传出两种声音。既有苍老也有稚嫩。
邵爷不轻不淡地说,“你杀不了我的!”
李莱露出痛苦神情,脸部抽搐,然后晕倒在地。乌逆又被弑血妄刃吸了回去。这时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五光残烛的火焰还是跳动着,弑血妄刃吸取着周围的血,然后又是清冷的模样。一切像是在发生中,又像是没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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