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郊外
网戒中心
在凌晨月亮刚落下一片漆黑的天空下,一片刚成为废墟的网戒中心前的空地前,两个人和一群尤里士兵对峙着,尽管没有双方与对面都没有任何的敌意,也没有将武器瞄准对方,但是因为身为不同阵营的自觉,还是使两支部队从中间划了一条分界线。
〔你们是什么人?也是尤里阵营准备入侵东京的士兵吗?那我劝你们赶紧投降,盟军的援军已经到达这里了,如果不想被严刑拷打,就和我们到盟军的基地吧。〕
莫拉莱斯和沃尔科夫背靠着背,用尽量喊出来的声音壮大着自己的胆子,虽然两个人知道面对着几十个人胜算很小,但还是尽量表现出了巨大的戒备心。
〔两位士兵,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准备继续生活在地球而且向你们投降的,我们已经抛弃了尤里的一切并准备继续在地球发展的,如果你们知道你们的长官在哪,能带我们去投降吗?〕
〔哦,是这样吗?那么请放下你们的武器,然后坐在原地,和我们一起等待援军。〕
沃尔科夫的话过去了几秒,看到的并不是一群士兵丢下手上的武器然后坐下,而是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什么,然后在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的指挥下,全部人坐了下来。
〔喂!你们为什么全坐下了,不要无视我的命令!你们全部人不可以没有一把武器吧?〕
〔不,不是没有一把武器,他们的武器是无法被取下来的。他们是会用大脑点火的尤里新兵,而我已经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它早被炸的不成样子了,所以我们只能坐下了。〕
听了拉恩的解释,莫拉莱斯和沃尔科夫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也在原地坐了下来。
〔那好吧,你过来给我们讲讲关于刚刚事情详细的情况,然后帮我们把这堆废墟里残留的有用东西都搬出来,知道了吗?〕
〔好的。〕
拉恩站了起来,伙随着几个不情愿士兵的眼神,缓缓地走到了莫拉莱斯的旁边,坐了下来。随后,便是莫拉莱斯如同审问一样强压的话语。
〔你们的首领尤里在什么地方?〕
〔火星,他们已经开始准备用心灵控制器控制全火星人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火星?〕
〔去年四月,偷乘西伯利亚火箭基地的火箭飞上了火星。〕
〔你们到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控制日本为尤里在地球的根据地,征服地球。〕
〔那么,你们这群人的领袖是?〕
〔刚刚与我们分裂的卡尔林夫李斯基大林,这我们领袖指派的指挥官,控制整个红警学园和东京的计划就是他负责的。〕
〔这.........〕
听到一系列震惊消息的莫拉莱斯再也沉不住气,立刻站了起来,直接抓住了拉恩的衣领。
〔怎么可能!一个在别人依靠下发展的势力,怎么可能轻松登场火星,然后再入侵地球,使用控制全部的士兵这种不可能实现的方法击败我们,再怎么说这实在是太离谱了,怎么可能?你要知道骗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莫拉莱斯摇晃着拉恩,不相信他的情绪随着手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在周围的人一片担心的目光下,拉恩抓住了莫拉莱斯的手。
〔给我停下!〕
拉恩站了起来,他高莫拉莱斯一头的样子立刻震住了他,抓住莫拉莱斯的那只手立刻甩了出去,用压迫的眼神望着莫拉莱斯。
〔我没有说谎!我也不可能说这种谎!如果你不肯相信我的话,就自己叫你的上级去验证真假吧!之后我还要说,红警学园全部的战车人形单位原形都被我们控制了,在网戒中心前方五公里的一个地下室里,如果你依然不相信我,就等着几十年后考古学家从那挖出一个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吧!我选择了地球,不是为了讨好你们这群少爷,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再见!〕
拉恩从高处俯视着莫拉莱斯的面孔,显得非常地严肃和生气,这样的气场和愤怒立刻让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后,拉恩转过身向身后的尤里新兵们走去。
〔你们在原地等着,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在此期间,不想待在地球的人就自杀吧。〕
拉恩说完,走向了刚刚倒塌的废墟中,用视线搜索着什么。然后,跑向了之前中央教室所在的地方,蹲在地上用双手拼命挖掘着。
〔可恶!作为俘虏这么嚣张,我要直接杀了他。〕
过了一会儿后,莫拉莱斯的愤怒才渐渐地突现出来,他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狙击枪,用手按着扳机,调节着瞄准镜准备一击致命。
〔住手!老莫,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沃尔科夫走到了莫拉莱斯身边,将莫拉莱斯的枪口按了下去。
〔你想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对我们来说,尤里将是多么有威胁性的敌人。〕
沃尔科夫机械的瞳孔里闪着与以往不一样的光彩,以运行系统的直觉,他已经知道了不好的未来,面部表情也显现出了担心的神色。
〔确实是啊。〕
莫拉莱斯虽然很不情愿,但在稍微握紧拳头之后也只能同意了沃尔科夫的观点,只好把狙击枪丢到了一边。
两个人继续站在原地,看着拉恩慢慢地挖掘着的废墟和眼前一大堆的俘虏,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将视线转向了天空。
〔然后,你打算干什么?不杀人你就没事干了吗?〕
〔不,还是去确认一下五公里外有没有他说的地下室,如果没有,我就立刻杀了他。〕
莫拉莱斯说完,扭头愤怒地向前方走了出去,一副与拉恩较劲的样子,仿佛不得出结果不罢休一样,走了几步就跑了起来。
沃尔科夫看着莫拉莱斯,只能苦笑了起来,对于往日他暴躁脾气和啰嗦的问题,今天的他不知道脾气好了多少倍,话少了多少。
如果每次都是赌气般的这样,把这些愤怒化为工作的动力,也许会好上不少吧。
〔喂!等等我。〕
沃尔科夫跑着跟了上去,暂时无视了抛下了看管的战俘。
而战俘们则像是等待着上课的小学生一样,在沃尔科夫走了之后依然在原地安静地坐着。
〔天秤!天秤!〕
废墟上的挖掘依然在继续,尽管只有一个人在工作,但这个大概四十岁的男人已经用尽了全力,挖出来的砖块在周围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一块块砖头依然在飞快地被抛到旁边。
终于,在挖掘了十几分钟之后,一角象征着希望的灰色布料出现在了拉恩眼前。
〔天秤!〕
拉恩搬开了压在这角灰色布料上的大石板,在石板倒地之后,一个面色苍白,遍体鳞伤的少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身上被鲜红的颜色一片一片覆盖着,灰与红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士兵死亡时穿的军服一样盖在她身上。
平时她的活力像被生命的死寂吞噬了一样,只看的见她一脸高兴的样子,用平时的活力换来遥不可及的自由,在她看来,是非常值得的事。
〔天秤!〕
拉恩抱紧了她,抚摸着他的伤口,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我这么懦弱啊!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反抗大林的话.........你也不至于这样了。〕
拉恩的手慢慢地攀到了天秤的脉搏上,他小心翼翼地按住了细小的手腕,依然可以感觉到微弱的跳动。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里.........不是寂寞的天堂啊。〕
坐在原地的尤里新兵们不解地看着这一切,与被尤里精心打造的人造人相比,为了能更安心的发挥战斗力,几年前就被尤里剥夺了情感的存在,不解和无知促使一个尤里新兵发出了疑问。
〔为什么拉恩大人这么激动?难道......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吗?〕
〔不,我觉着只是禁欲和情感被压迫太久了,这么看来......〕
谈话的另一个尤里新兵双眼看向了发出疑问的尤里新兵,眼神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尤里新兵直接朝后躲开了一点。
〔你要干什么?〕
〔这种感觉,我也想试试呢。〕
另一个尤里新兵将尤里新兵逼到了断壁下,将双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不不别这样!我们都是男的,和他们不一样啊!〕
〔不一样才更要试试这种感觉,来吧兄弟。〕
另一个尤里新兵抱住了尤里新兵,双手伸到背后不断抚摸着,这种不一样的感觉让尤里新兵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
〔不不!救命啊!〕
〔那里的同性恋,给我举起手来。〕
尤里新兵的身后立刻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吼声,两个人转过头一看,一个军官领着的数倍于自己方人数的美国大兵站在队伍的前面,数百把枪正对准着自己和身边的士兵,两个人立刻停止了拥抱,随着身旁的士兵举起了手。
〔你们的首领呢?这里只剩下你们了吗?〕
〔不,在那边的废墟处,有二个人,都是我们的上级。〕
领头的军官向远处望去,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强壮男子正抱着一个灰色衣服的少女仔细看着她,身上差不多都是流血之后的鲜红,男子像对待亲人一样仔细地看着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新来的盟军士兵存在。
军官向男子慢慢地走了过去,为了不惊扰他,军官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走到他身边后慢慢地拍了拍的他的背。
〔请问,你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吗?〕
拉恩转过了头来,看了看原地的自己军队和新出现拿着枪的盟军部队,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坦然自若地将头转向了军官。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只想问,你是否愿意向我们投降?〕
〔是的,不过请问一下,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什么请求?〕
〔我抱着的少女为了与尤里分裂,牺牲了自己,现在已经受到了重伤,请问你们可以救救她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配合,回答盟军提出的问题,我保证可以救她。〕
〔那就拜托你们了,能把军医叫过来吗?她的脉搏越来越弱了。〕
〔当然可以,曦月医生!〕
随着军官的呼喊,一个女医生出现在了一群美国大兵的身后,因为时间晚的关系,她边走着边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张开的双眼露出了黑色的瞳孔,中间夹杂着为过度劳累产生的血丝,无精打采的眼睛旁飘着蓝色的发丝,身上穿着很普通的白大褂,一只手提着一个白色的医疗箱向着军官走了过去。
〔怎么了?又有什么麻烦事要拜托我吗?〕
〔那边有一个遍体鳞伤的病人,你就着医生扶死救伤的精神,去治愈她吧。〕
〔哼!又是这样的理由吗?我明明都是你的部下了,这辈子都搭上了,这样的客套话就用不着天天说了。〕
名为曦月的医生抱怨着工作的强度,然后转过了头,慢慢地走向了废墟上的拉恩。
〔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伤势?〕
曦月在拉恩的旁边止住了脚步,拉恩看了看她的样子,将抱着的天秤放在了曦月的前面。
〔这!〕
曦月盯着天秤仔细看了看,突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两眼放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难道是人造人,不是一般的正常人吗?〕
曦月如获至宝的高兴让拉恩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并未认为这是一种不尊敬,认真地回答了她。
〔她不是正常人或者人造人,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改造人。她被浸泡在营养液中,大脑通电以刺激更强的心灵力量,服用大量药物以增加身体力量和强度,之前背上还被装上了方便抑制心灵力量的控制装置,这样没被你们涉足的科技,你们可以治好她吗?〕
曦月的高兴在拉恩期待的回答下消退了一点,她半侧过了身思想了一下,然后又转向了拉恩。
〔不确定,不过我最多只能保证她不会死亡,被改造大脑的结构,装置破坏的影响,这些都是未知的变量,如果她的肉体细胞因为之前的改造对心灵力量,强化肉体后的生物电荷产生适应性的话,我们将无法进行输血和更换器官的工作。而且就算这些影响被排除,大脑在撞击后的记忆可能会缺失,心灵力量绝对会受到很大程度的影响,如果你是她的亲人或朋友,请做好在她可能失去自理能力后照顾她的准备。〕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现在先把她处理一下吧。〕
〔好的,医疗队!把担架抬过来。〕
曦月向背后挥了挥手,几个抬着担架的军医缓缓地从美国大兵群中走了出来,将担架慢慢地放在了废墟上。
〔我叫曦月,这个女改造人暂时交给我来照顾,如果想看望她,请找我们第十三军的医院,你和你的部下也会被交到我们的战俘营。〕
〔好的,真的谢谢你了。〕
几个军医将天秤抬了起来,曦月也陪着他们一起,朝着美国大兵后的车辆群走去。
〔好了,我也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拉恩举起了双手,向着军官走了过去。
〔先生,带我们去战俘营吧,在此之前,先派一队士兵去这里的前方五公里走去,里面关了不少的人形单位原型,把她们搬出来吧。〕
〔好的,全部的尤里士兵们,和我们一起走吧。〕
尤里的士兵们站了起来,排成了一队长龙,跟着拉恩在美国大兵的护送下向着海边的军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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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早上出来走走,确实是不错的感觉呢。〕
鲍里斯此时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前方的草地,脸上丝毫没有和克劳利一起游玩的快乐,想着自己身后的克劳利,心中充满了无力照顾她的惭愧,对于自己的失望,如同洪水一样冲刷着自己的内心,加大了自己的愧疚。
在沉默了半路后,鲍里斯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寂寞,羞愧难当地转过了自己的头。
〔对不起,克劳利,一直麻烦你的照顾,即使成了坐在了轮椅上的废物,你还是一直像以前一样对我好,真是太谢谢你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鲍里斯转过了头,用双手遮住了脸,强忍住了自己的泪水和语句还有感动的心情,从特种兵到一个暂时坐轮椅的病人,这样的巨大落差让他不能接受,甚至会变成暂时的自卑,但克劳利的照顾就像冬日的阳光驱散了寒意一样温暖了自己的心,但因为自己的愧意,鲍里斯还是不敢面对克劳利。
〔还在为之前的事愧疚吗?哥哥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好人呢,呵哈哈。〕
克劳利的微笑出现在了鲍里斯的印象里,虽然两个人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不过不好意思的想法不允许鲍里斯转过头,只是停止了自己哭泣欲望。
〔果然,关于爱情这件事,哥哥还是了解的太少了呢。〕
克劳利从轮椅的后面走到了前面,用娇小的身体抱住了鲍里斯的上半身,淘气地与鲍里斯的身体靠着更紧了一点。
〔不准再哭了哦!哥哥没有做错什么,如果还不愿意停下的话,人家只能和哥哥再亲几下试试了。〕
听见了这句话,鲍里斯像受到了刺激一样,埋头一路的他终于抬了起头。
〔才没有哭,怎么可能到哭的程度,我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哭!〕
〔嘿嘿,哥哥有点不坦率呢。就算没有哭,也快到了哭起来的时候了哦。〕
〔才没有!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发生过的,只在克劳利面前发生过。〕
克劳利的双手从鲍里斯的身上攀到了脖子上,双手轻轻地搂着,将嘴靠近了鲍里斯的耳朵。
〔而且,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看见过人家哭泣的样子,这可是......克劳利最脆弱又最甜蜜的密秘了哦。〕
克劳利离开了鲍里斯的耳旁,在鲍里斯面前露出了一个只有她独有的治愈微笑。
〔哭泣,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呢。更何况,哥哥没有因为一次委屈哭过,全是因为对克劳利的自责而哭。对于这一点,我一直都是很感激的,这对于夫妻关系来说,这应该是差不多满分的答案吧。所以,以后,要互相包容对方的感情哦。虽然对比夫妻关系人家更想要兄妹关系,但是没有办法呢,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吧。〕
克劳利慢慢地走到了轮椅的后方,在草地上继续慢慢地推着。
〔今天就开开心心地玩吧,不要担心东京的局势和同事们的安危了,我刚听说我们没有使用盟军科学家发给我们的逃生装置。所以,不要为自己的失误伤心难过,一起看看附近的风景吧。〕
〔好的。〕
鲍里斯抬起了头,睁大眼睛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强的阳光下照映着美丽的花田,不同颜色的郁金香在太阳发出的光泽让人的视觉非常舒适,一望无际的绿色衬托着郁金香的七种颜色,上面是淡蓝的天空,没有一只打扰气氛的鸟儿,像是量身定做的景致一样,耳旁只听的到微风听拂的声音,如同景色一样美好的花香向自己鼻子里钻着,像梦一样美好的世界让鲍里斯拾回了一些安慰,庆幸地看着这一切。
〔真好啊!在安静的日本,这种景色也是非常难见到的。〕
〔是吧?以后请不要再为了克劳利自责了,如果是夫妻的话,不管哥哥变成了什么样,人家都会尽心照顾的。所以,面带笑容地看着这片景色吧。〕
〔嗯,我明白的,这么美好的事情,我必须要知道珍惜啊。〕
在克劳利的影响下,鲍里斯也真心地露出了和克劳利日常相处一样快乐的笑容。
〔真是种魔力啊,天天快乐确实是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啊。〕
〔嗯!哥哥又在悄悄说着什么呢?〕
克劳利慢慢地将头转了过来,太阳下的微笑依然让人无法抵抗,像是生下来就带来了可爱和治愈一样,传承着最单纯的想法,不管多久次,克劳利的微笑总是不会被看腻。
〔不,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吗?哥哥。〕
克劳利的微笑开始变成坏笑,向鲍里斯更靠近了一点,两只肉嘟嘟的小手开始向鲍里斯的脸上捏去。
〔好痛!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嘿嘿!这才是我的哥哥,什么都不能瞒着人家哦。〕
〔好,好。我刚刚想的是,为什么你天天都能这么快乐呢?明明是去了自己不感兴趣的日本,却还是可以在战争时期找到自己的乐趣,为什么呢?〕
鲍里斯提出疑问的那一刻,克劳利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有点悲伤的表情,然后又转为了微笑。
〔这件事.........说起来不是那么快乐呢。可是,没有办法呢,这也是只能向哥哥袒露的心声。〕
克劳利严肃地站在了鲍里斯的面前,两个人之间气氛立刻变得沉重了一点。
〔在此之前,请让我先道个歉,其实我......也有瞒着哥哥的事呢。〕
〔瞒着我的事?你.........真的确认吗?〕
〔是的,我只告诉了哥哥我来自于一个已经消亡了的家族,却没告诉哥哥我的理想使命以及与你相遇之前的生活。〕
〔没关系的,我也不想知道你如此沉重的过去,如果......实在是太过沉重的话,不说也是没关系的。〕
〔不,我觉得还是说出来吧,这不是需要隐瞒的事。〕
〔是吗?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如果可以,我会听你说的。〕
〔嗯,好的。〕
克劳利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然后呼出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始讲诉着自己的过去。
〔小时候时,我的爸爸和妈妈在八岁时就去世了,在他们没有过世的时候,告诉我最多的一句话是“永远不要忘记你的名字,它象征着一个辉煌的过去。”,这句话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但是我没有怨恨过他们,虽然因为这句话我几乎牺牲了十几年来全部的欢乐和友谊,但我依然认为这是应该的。〕
〔十几年没有欢乐和友谊,这难道不会让你抑郁吗?〕
〔不,我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努力,埋头学习,为了这个名字的名声不断增加荣耀,拒绝了全部的追求者,活的不像一个贵族,而像是一个不允许失败的文学家,天天抱着理论知识学习,在稍微失败的时候便用父母的话鼓励自己,在一片寂静的学习生活中到了军队。说起来,以前的样子真像是一个小学生偷穿大人的军装,老是被人误会,每次都是吵到面红耳赤才有人出来证明,那算是......唯一欢乐的回忆了吧。〕
克劳利无奈地笑了笑,唯一美好的回忆给她带来的也只有能持续几秒的微笑,随后,又是和之前一样平淡的悲伤。
〔在进入军队之后,我开始想着怎么振兴克劳利家族的荣耀,在继承了父亲的少将军衔之后,一开始就参与了几次空袭的策划.........呜,希望哥哥不要打我,我是个......不诚实的坏妹妹呢。〕
〔没关系的,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在以后的未来,希望我们的手上不要再沾上任何人的鲜血了。〕
〔嗯,谢谢哥哥。〕
克劳利又露出了笑容,在一会儿之后,又带着笑容剩下的微笑继续讲了下去。
〔当苏联人开始进攻波兰时,几个可怜我的将军看到了我娇小的身体和不大的年龄,说什么也不愿意让我继续待在参谋部,建造盟军防御系统的温特斯将军和驻欧洲美军司令卡维利将军替我向总部提交了辞职信,亲自把我带到了日本大使馆才离开,等到了日本才发现,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一开始的目的是继承家族的荣耀,可是,我连孩子都没有,根本传承不了自己的家族。在工作上一点都没有犯错,可是在目的上却犯了天大的错误,真是可笑啊。〕
〔是啊,我还不知道克劳利能犯这么大的错误呢,平时的样子虽然不像一个有经验的人,不过工作真的是无可挑剔。〕
〔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也不能永远保持我的正确。从那之后,我开始干自己喜欢的事,收集以前的古老故事,了解着以前一个个破落的家族,本来看着这些历史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可是,我却一直都开心不起来,连见到哥哥的第一次都充满了无理和蛮横,我是不是特别过分呢?〕
〔是的!特别过分!和现在可爱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像两个人,如果要描述的话,就是一个孩子在捣蛋后做鬼脸的样子和事后道歉的态度对比一样。〕
〔呃......确实是这样呢。不过,我已经知道错了,已经用一辈子偿还这一切了,这样的小事......就算了吧。所以,初次见面时的坏印象就全忘了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克劳利趴到了鲍里斯的怀里,用装可怜的眼神看着鲍里斯,似乎是向当年的无礼抱歉,刻意抱着更紧了一点,
〔唉,真是没办法啊。只有克劳利,一直没有什么可训斥的地方,真是......又可爱又甜蜜呢。〕
鲍里斯也把克劳利搂的更紧了一点,双手放在了克劳利的背上,柔软的感觉依旧让鲍里斯感到了享受,这么娇小又温柔的妻子,真是没想到是自己的死对头转变过来的,鲍里斯望着旁边的郁金香田,只能苦笑了一下。
〔嗯,能在哥哥的怀抱里,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呢。〕
〔然后呢?为什么决定要一直快乐下去,该不会......这是全是因为我吧?〕
〔确实不是全因为哥哥呢,在这有一个更伤感的原因,也是促使我们在一起的原因,我一直没能告诉哥哥在大使馆动乱那段时间我做了什么,不过,这件事情不能隐瞒哥哥一辈子,所以,请听我说。〕
〔嗯,好的。〕
〔在被哥哥从街上救回来了之后,我的心情是很生气的,非常生气,即使从你家走出来了之后,也一样一直生气,直到我和我的管家,也是我唯一的亲人通了电话之后,才变得没有这么生气。因为,他也已经重病在身,快不行了。因为之前一直没有朋友的原因,他一直非常关心这一点,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下心去谈恋爱的,然后就.........〕
克劳利开始渐渐地说不下去,心情变得悲伤,等鲍里斯望着她的眼睛时,蔚蓝的眼晴里已经充满了泪水,与无理取闹的哭泣不同,这次的哭泣似乎已经酝酿了很久,阻止不了的泪水立刻伴随着“鸣”的一声冲出了眼眶。
〔管家他......管家他......〕
〔克劳利......〕
鲍里斯把克劳利抱得更紧,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慢慢地抱入了胸口。
〔没关系的,这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你真的说不出来,就请停下来吧。〕
〔不,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人家......必须要说出来呢。〕
克劳利抬起了头,充满了泪水的眼泪看着鲍里斯,里面有一丝对过去的留恋和对现在的感激,让克劳利满眼泪水地笑了起来。
〔管家他.........最后留下了一段话。“一直以来,你辛苦了,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们比,你继承使命的难度太大了。虽然总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天真,不过你真的已经很努力了。现在,我必须要和你说再见了。最后,请答应我一个请求,你已经很努力了,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等我的灵魂到了天堂,会告诉你的父母,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休息了,可以享受自己的人生,而且你已经找到了可以和自己在一起的伴侣,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请安心地享受一切吧,克劳利。”〕
说完这些话的克劳利并没有继续哭泣,而是努力地继续冷静着,摆出灿烂的笑容,像是摆明了决心一样,与鲍里斯对视着。
〔不可以哭泣呢。因为克劳利是军人,很坚强的,刚刚的哭泣,就算是托付给哥哥的软弱吧,嘿嘿嘿。〕
〔是啊,我也有必须托付给克劳利的软弱,所以,有时候......可能没有这么坚强呢。〕
〔嗯,所以,克劳利就是因为管家的话才天天保持着开心的,即使......不用什么事都做的和成年人一样,也是可以的吧。〕
〔这是当然的,如同妹妹一样的克劳利,才是我要喜欢的妻子克劳利,只要天天可以保持着天真无邪的样子和微笑,无论做什么,我都是可以答应的。〕
〔嗯!哥哥是除了管家之外,第两个愿意把我当成小孩子看的人,谢谢。〕
〔哦,这样子,以后就别生小孩了,以后克劳利来做我的女儿吧。〕
〔才不要呢,做妹妹已经是很便宜哥哥的事了,女儿什么的,做色色的事情是很羞耻的事呢。〕
〔也是啊,真的是很快乐的时光呢。〕
〔是啊,哥哥,继续走下去吧。〕
〔嗯。〕
充满了笑容的克劳利继续走到了鲍里斯的身后,开始继续推着轮椅,行走在由七色郁金香构成的花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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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9日
〔诺亚大人!该起来了,诺亚大人。〕
〔啊哈,你是谁?〕
诺亚睁开了眼睛,初升的太阳已经将阳光照到了诺亚的身上,夜里流着血的伤口也已经凝固,她寻着之前的声源找去,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少女正蹲在她的身旁。
〔纳斯帝亚,之前的这段时间你跑哪里去了!没事吧?〕
〔没事,我去找盟军的援军了,现在他们已经控制了这个城市,而且把城市外面戒严了,芸茹他们也已经被盟军发现,送到医疗处了,研究所里的东西也已经全被搬上航母,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事了,苏联的援军正在接近日本,过一段时间升阳军队就会被彻底围歼,和我一起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吗?希望升阳的军队不要趁现在反扑,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诺亚话音刚落,如同肚子里的蛔虫突然蠕动了一样,轻微的震感突然开始在屋顶上响起,两个人的恐惧一下子扩大到了整个内心,本能让他们立刻抓住了天窗上的铁窗框,阻止了内心的恐慌。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地震了吧?〕
〔不,完全不像是这么回事,这是有节奏的振动,除了人为制造没有别的可能,难道,升阳又开始进攻了吗?〕
〔绝对是这样的,快看那边!〕
纳斯帝亚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闪电般地望了过去,诺亚也照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尽管看地不是很清楚,但隐隐约约地知道,视野中远处的山峰旁,有一团异样的雾好像笼罩着什么,周围充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雾里巨大的黑色给人不祥的预感。
〔不好!必须要通知盟军了,这群家伙,绝对不是来干好事的,和我走。〕
诺亚拉着纳斯帝亚的手,借着无数次熟悉的穿越到了地面上,凭什空突然出现的两个少女震惊了守在研究所前的重装大兵。
〔你们是谁?不报上名来我就要开枪了。〕
〔盟军的科学家都不认识了吗?就算不认识人,这身军装还是知道的吧?〕
〔对不起,失礼了。〕
〔这三个字说不说无所谓了,现在马上带我去你们的指挥部,升阳的军队马上就要进攻了,如果你不想死一片战友的话,就快点。〕
〔是,科学家女士。〕
看守在研究所附近的重装大兵放下了自己的武器,掏出了自己的对讲机,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将头转向诺亚。
〔女士,直升机已经正在往这边飞过来了,等下就会把你载到作为临时指挥部的酒店,请等一下吧。〕
〔真是的,就不能快点吗?唉!〕
诺亚边抱怨着,边和纳斯帝亚坐在了研究所旁边的栏杆上,看着阳光渐渐填满天空的日出。
〔真好啊!希望这是和平的曙光。〕
〔纳斯帝亚!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啊,只是在你们与一群敌人相遇时,逃了出来,去港口等待援军了。〕
〔真亏你能做的出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干嘛的了!〕
满脸怒气的诺亚提起了拳头,直接一拳砸在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纳斯帝亚的头上。
〔好痛!我再也不敢了。可是,我真的有认真去找援军的,只是因为你躺在屋顶上才找不到你的,这点小事就算了吧。〕
〔算了?这点事情可不能算了,为了打败敌人的首领,我身上可是负了伤的。如果是在战场上,你可以以临阵脱逃的罪名枪毙的,再怎么说,惩罚也是必须要的,扣你三个月工资吧,以前请记清楚你要做什么。〕
〔啊!那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街头吗?我还是早点找个人嫁了吧。〕
〔不要想着这么投机取巧的方法!盟军的女人要比苏联多得多,小心找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玩了你之后把你给丢了。到时候,我可不会抱着你让你大哭一场。〕
〔呃.........那好吧,咋天晚上我路过了食品店,拿了这个。〕
纳斯帝亚把手伸入了裙子里的口袋,拿出了两个面包,将一个递给了诺亚。
〔当着早餐吃吧,都一天没吃饭了。〕
〔看你这个样子,咋天是不是去什么地方饱餐了一顿,然后带着一点食物回来了呢?〕
〔不!不是的,我昨天只是去港口等援军而已,真的。快看,直升机已经来了,我们快走吧。〕
纳斯帝亚指向了天空,一驾夜莺直升机向两个人飞了过来,慢慢地停在了他们面前的空地上。
〔好吧,我们走吧,看来还要麻烦一段时间呢。〕
东京沿海
东京湾近海
〔加强戒备!升阳的军队很可能趁现在进攻我们。〕
在蔚蓝的大海上,几十艘驱逐舰正形成分成几个纵队来回地释放着声纳搜索海下面的敌人,保护着停在港口内的几架航母和神盾巡洋舰。
〔警告警告!发现了敌人的潜艇,全员准备好战斗。〕
随着一支比较靠前纵队的搜索,几架飞速行驶的潜艇出现在了声纳雷达上,驱逐舰上的鱼鹰无人机立刻飞向了敌人所在的海域。
〔冲锋!〕
随着日军长枪潜艇的冲锋,完全将鱼鹰无人机的导弹落空,直接冲入了距离驱逐舰连十米都不到的死亡距离。
〔怎么会.........〕
还没等盟军船员吃惊完毕,船已经伴随着一声巨响发生了巨大的震动,船的下面出现了一个因撞击而产生的巨大的洞,侧翻和水灌入船舱的危险正在双重威胁着驱逐舰。
〔救命啊!〕
当船上的船员准备向旁边的人呼救时,发现一样被快撞沉的船在旁边已经多出了几十艘,几乎没有一艘完好无损的驱逐舰,只有在死亡线上的挣扎的一大批人。
〔接下来要怎么办?总部!快点通知点部!〕
咚!
没等盟军的舰长指挥到,一发巨大的炮弹就砸在了驱逐舰的舰身上,直接沉入了海底,在远处的将军战列舰上,一名日军舰长正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
〔唉!为了日本的未来,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了。〕
东京市区内
〔进攻!〕
随着将军刽子手向城市伸出了巨刃,鬼王机甲和钢铁浪人开始冲入了城市,与早有准备的盟军重装大兵和部署在了另处的斗牛犬坦克还有突袭者步兵车开始了交火。
〔冲锋!〕
在建筑旁排成一排的鬼王机甲随着指挥官的命令,直接向建筑冲了过去,巨大的冲力直接把建筑冲垮,巨大的砖块中夹杂着士兵的尸体,落到了地上扬起了巨大的尘土。
〔那是什么,我们没法打败他们的吧?〕
〔不要管,发射火箭弹就对了。〕
蹲在废墟后面的盟军士兵们向鬼王机甲时不时地发射了几枚火箭弹,在有限的爆炸下,迎来的后果只有鬼王射出的激光,即使有些士兵侥幸地击毁了鬼王机甲的头部,换来的也只有架驶员愤怒的冲过来,虽然这种对装甲可以造成巨大伤害方法有效地扼制住了升阳帝国装甲部队的冲锋,不过盟军基本几换一的消耗让士兵损失惨重,其它的部队只能以移动作战的方式在城里与敌人周旋。
钢铁浪人像是一开始就锁定了目标一样,以二对一的优势疯狂追向了盟军数量不多的斗牛犬坦克,斗牛犬坦克的速度明显更慢,复杂的城市结构容易地将斗牛犬困在了死路一条的大楼下,都被巨大的波能刀刃大卸八块,弱小的主炮明显没有什么抵抗力,只有游刃有余的步兵车借着快速的机动力用飞弹风筝着略逊一筹速度的钢铁浪人。
〔殿下,是时候进攻了吧?〕
〔嗯,准备好进攻,把这群可恶的入侵者赶下海去!〕
将军刽子手随着芳朗天皇的命令,慢慢地动了起来,巨大的机体开始渐渐地踏入城市,废墟的瓦砾在将军刽子手巨大的压强下被压成了小石子,扬起了巨大的灰土,引起了盟军士兵的巨大恐慌。
〔可恶!这些日本人......太厉害了。〕
〔临死前的最后反抗,看来刚好倒霉的是我们。〕
〔快看!那是什么?〕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堆密密麻麻的黑点,疯狂攻击着沿途敌人的目标,向将军刽子手飞来,在沿途击倒了一片敌人之后,如同一伙苍蝇围着蛋糕一样,围着将军刽子手飞行。
〔到此为止了!天皇,现在这里已经不是皇家的天下了。〕
领头的飞行兵英勇地飞在将军刽子手一面头的前面,举起了手上的冰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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