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终战

推开最终的大门，终于抵达世界之塔的顶层。

“为何，阻止进化？”

“经历时光演变，得来的进化，可以让世界提升到更高层次，可是强行将更高的力量灌注于下位的世界中，唯一的结果，只会是畸形的怪胎。”

“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用虚空之力来对抗虚空，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是，虚空同样清楚这一点。”

“我能感受到，焰心中的怒火，如果是焰的话，我相信，一定可以帮助我，一同击破虚空！”

“可是，你的意识、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在被不断吞噬、剥夺。”

“这是必经的痛楚，只要挺过去，我就能……”

“所以我才说，你太天真了啊……”

“唔……救……我……”

“你在这里吧，焰！”

“咯咯，被发现了呢~”

“该说，好久不见吗？”

“如果我取回了过去的记忆，确实可以这样说呢~”

“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又能如何？现在的我，早已是虚空大君，率领我的军队，摧毁了无数世界，吞噬无数世界核心的虚空大君！”

“可是，你心有不甘。”

“……”

“沉默，无法掩盖你内心的挣扎。”

“吵死了！”

似乎被戳中痛脚，焰不顾后果地攻向雪月，而雪月也拔剑迎上！

『剑技·雪之梦』！

『剑技·霜之华』！

左手剑于空中刺出七剑，每一剑都形成一朵雪花一般的剑花，六朵剑花簇拥着中央的剑花，封死了焰的退路！

右手剑在左手剑动作的同时，自上而下的竖劈，一道无影无形的冰霜剑气，紧随剑花之后，破空而至！

『苍炎』！

面对迫近的冰属性剑技，焰双手连抓，铺天盖地的苍白色火球涌向雪月！

冰与火的交织，并未形成预想之中的爆裂，剑花与火球撞在一处，互不相让，谁也奈何不了谁。

僵局，在冰霜剑气到来后，被彻底打破，剑气支撑着剑花，从火球形成的火墙中央突破，直取焰本身！

“对手是你的话，果然很麻烦呢！”

『拳技·赤焰』！

右手握拳，红到发紫，紫到泛黑的灼热火焰，缭绕在焰的拳上，待剑花迫近后，一记直拳，撞击在中央的剑花上，将剑花击的粉碎！

『枪技·狼牙』！

雪月也没有闲着，收起双剑，取出长枪，右脚轻踏地面，从破灭的火墙中穿过，在接近焰之时，泛着冰蓝色光芒的长枪一连点出九枪，在焰刚刚击碎剑花和剑气时，直取焰全身要害！

“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为什么要给你喘息的机会？”

虽然这样说，但焰也不是没有料到雪月后续的攻击，借着击碎剑花时的反震之力，上半身向后弯曲，紫色的火焰缭绕于双足之上，双手撑地，后空翻的同时，发起脚踢！

『踢技·烈焰剪』！

自下而上的二连踢技，踢开了长枪的刺击，同时几个翻滚，向后拉开距离！

收枪，取弓，搭箭，拉弦！

雪月在焰后退的第一时间，已然做出应对，冰霜法则融入箭矢！

『箭技·连珠』！

『箭技·箭雨』！

『箭技·导引』！

『法则·冰封』！

『法则·必中』！

射击的目标，并非焰本身，正面的攻击，以焰的身手，难以起效，因此，雪月的连珠箭，射向不知几许高的穹顶，作为世界之塔的顶层，这里虽说被认知为室内，但却无法望见屋顶！

“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谁知道呢~”

『法则·避矢』！

『辅助技·神速』！

『火焰之庇护』！

虽然摆出一脸轻松的样子，但焰悄然为自己加持了三项针对性的防护能力，赤红的光芒，笼罩其身，空中下坠的冰箭，在靠近时，便不断消融，若非法则冰封的加持，恐怕这些箭，根本连下落都无法做到！

连绵的箭雨，让焰寸步难行，现在的她，只要稍有动弹，就会因为庇护的延缓，而被连成线的落箭直击！

“为什么避矢无法起效？！”

“避矢和必中的法则，作为对立法则彼此抵消，可是啊，我的箭技导引，同样有着引导箭矢的能力呢！”

“双重引导的叠加？！同时叠加那么多招式，你不怕心智崩坏吗？！”

“心智崩坏？这才几个招式，哪有那么容易心智崩坏~”

“正常的生灵，即使是至尊级别，在引导法则的时候，叠加七个招式也已经到极限了吧？！”

“可是这不是还没到七个嘛~”

“但是你那至少有两个法则了吧！”

“啊啦，好像是这样没错呢~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稍微改变一下好了~”

九条狐尾，在雪月身后舒展开来，在焰惊恐的目光下，地水火风的法则，同时运转起来！

“玩闹到此结束，接下去，拥抱恐惧吧！”

『法则·土』！

『法则·风』！

『法则·火』！

『法则·水』！

纯粹而直接的法则，原本彼此相克相冲的力量，在形成循环后，却互相叠加，四颗巨型光球在雪月四条尾巴尖端浮现，无数四大属性的魔法，在本源法则的影响下，自动生成！

“那是……什么啊？！”

“那就是第十三至尊的真正实力喵……”

“我们被尊为至尊，是因为我们达到了至尊的层次；雪月大人被尊为至尊，是因为立于顶端的，只是至尊……”

“可是，那也太犯规了吧？！”

“她的真正身份，可是灭世者啊……”

“世界树大人？！”

“你现在也已经达到了至尊的层次，没必要对我用敬语了。”

“诶？”

“对至尊使用敬语，并非是谁规定，而是实力差距导致的敬畏之心所引起的，如果你们无法克服那份敬畏、恐惧，即使实力超越了我，也不可能战胜我的。”

“诶？”

“强者之战，尤其是掌控法则的强者之间的战斗，实力早已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心态，焰对于雪月，已经生出了恐惧之情，那颗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不知不集中，发芽、结果，最终导致她的彻底失败。”

“这……真的可能吗？”

“雪月本身，比起焰，也要强大的多……就像说的那样，灭世者，那是在虚空之中，也足以比肩虚空帝王的绝对上位者。”

“所以，虚空帝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完全凌驾于虚空大君之上的存在。”

“说了也等于白说……”

本源法则所形成的元素球，不断生成对应属性的攻击，不仅仅是魔法，剑气、箭矢等，也接连不断地攻向焰，到了现在，别说是反击，仅仅是回避，都已经让她身心俱疲！

“为什么？”

“嗯？”

“为什么拥有这样的实力，在最初的最初，你选择了回避，而不是反击？”

“是呢~为什么呢？”

“不要装傻！”

“如果我说，纵容你的所作所为，知道今日，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你愿意相信吗？”

“……”

“虽然意志意外地不中用，这是意料之外的呢……”

“说谁不中用啊！”

“啊啦，你还生气了？”

“当然！”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们所谋划的一切，其根本就是你要能抵挡住虚空的侵蚀，并将虚空之力纳为己用，可是你失败了呢！”

“我还没有失败！我确实拥有了虚空之力！”

“现在的你，仅仅是被虚空之力侵蚀的虚空意志，和计划中的救赎大相径庭啊！”

“就算这样，我还保留着清醒的自我，我没有失败！”

“……唉。”

“你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这个问题……就算告诉你，有用吗？堕落为虚空大君的凤凰，凰焰！”

“诶？凰焰？！那不是……”

“没错，她是你的姐姐，不愿接受凤界之主的安排，私自逃出凤界，还把你带出来的，你的笨蛋姐姐！”

“哼！灾难面前，只知道自保，那样的安排，我无法认同！”

“那么，现在的结果，那就是你追求的？”

“我……”

“彻底封锁凤界和外界的接触，并非为了自保，而是不希望凤族这样强大的生命体，沦为虚空的帮凶！”

“诶？”

“一旦凤界和龙界这两个上位世界沦陷，没有谁有能力面对成千上万的凤族或龙族进攻！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的你，有什么资格自以为是地批判凤界之主？！”

“居然……是这样？！那我……”

“既然取回了你的记忆，那么一切还为时未晚！”

“可是……”

“之后，我会重启世界核心，在那之后，就要看你和意志两人的了……”

“重启核心？！不……不可以！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我的话，一直都顺着你的意思呢，意志，不过这一次，很抱歉，我要任性一次，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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