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猜

投其所好一直是玉如烟讨好人的信条。静音长老不嫌弃裙子太暴露，没有严厉批评自己，玉如烟已经在心里烧高香了。现在静音长老既然表现出来对裙子的喜爱，她自然愿意投其所好，赠送给她一套裙子。

可是其他长老也喜欢呢？难道也要赠送吗？除了长老，还有好多师姐也喜欢。玉如烟怎么一一应付呢？

玉如烟脸上一暗，“我和上官师姐所穿衣服的老裁缝已经去世了。其实严格说来，她根本算不上裁缝，因为她只给自己爱护的人裁剪衣服，其他人无论出资多少，一律不做。这几件衣裙都是她生前为我量身裁剪的，不多，只不过几件而已，所以弥足珍贵。”

静音长老脸上现出失望的表情。

“静音长老待我如姐妹，我当然愿意奉送一件，略表姐妹情谊。只是其他长老也喜欢呢？其他师姐也喜欢呢？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言外之意，你要是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才愿意奉送。

静音长老脸上一喜，“这个简单。我让掌门下一道命令，修炼天衍术极为凶险，若干杂事无需骚扰于你。众人自然不敢再来烦你。”

玉如烟略一沉吟，觉得此事可行。“入夜我悄悄来此，将衣裙送于姐姐。”

“那个......那个......”静音长老瞟了瞟玉如烟的丝袜和高跟鞋，却没好意思说出口。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姐妹相称，可是两人毕竟差着辈分。在小辈面前要件裙子已经够尴尬了，更何况是丝袜和高跟鞋呢？裙子好歹是件衣服，丝袜和高跟鞋明显有点调情的味道了！

“我懂！”玉如烟眼睛快速眨动。

静音长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玉如烟凑近静音长老的耳边，低声问道：“丝袜有普通和特别的，姐姐想要哪种？”

“有什么区别？”

“普通的可以穿到外面，特别的只是在爱人面前穿，特别刺激，特别诱惑。”玉如烟笑嘻嘻地说道。

“催情？”

玉如烟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个坏家伙”，静音长老脸色忽地变的通红，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似的，“那就......谢谢你了。”

两人正在闲聊时，掌门返回别院。玉如烟怕打扰两人，打算起身离去。掌门示意她留下，跟着自己来到一间书房。书房不大，只摆着三排书柜，上面放着一些泛黄的线装书，似乎每一本都年代久远了。

“你了解空灵根吗？”掌门缓缓坐下，异常平静地问道。

玉如烟摇摇头。

“那好，我先给你讲解一下空灵根的来龙去脉。”掌门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对于空灵根的所知所闻，全部说了出来。

玉如烟差点气晕了，挂逼开挂太猛了，猛的已经彻底翻车了。

欲哭无泪。

“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择。”掌门悠悠地说道。

“请师父道明。”

“一条路是放弃修真。”

“我不会放弃，死也不放弃。”玉如烟才不在乎是否放弃修真，问题是她放弃修真后就要离开无生道，可是离开无生道后，哪里有她的安身之所？“第二条路呢？”

“修炼天衍术。”这才是谈话的目的，推销天衍术。无生道历代严训，门派之内必须有一人修炼天衍术。如果玉如烟修炼，掌门就可以放弃了。他真怕哪天突然失明了，更可怕的是，他每晚的家庭作业都不合格，静音到底能够忍多久？

“我选择修炼天衍术。”玉如烟回答的干脆利落。

掌门有点良心发现，愧疚地说道：“你了解天衍术吗？这样贸然选择，万一哪天后悔了，肯定会责怪为师！”

“不会。”玉如烟摇摇头，“我只需知道，师父帮我选择的，一定是最合适的。我相信师父。”

掌门听的心里一阵感动，太听话了，太温顺了，让他心里更加愧疚。“要不你回去思考几天？”

“不必！我相信师父。”玉如烟觉得多思考几天，也不会有更好的选择，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那就如你心愿。”不是师父坑，是你一再坚持的。掌门内心的愧疚感一扫而空，他在袖袋中摸索了一会，掏出一本年代久远的小黄书，泛黄的书，交到玉如烟的手中。

书的封面写着三个大字，天衍术，无生道人所著。无生道人正是无生道的创派祖师，他亲自著述的书籍定然弥足珍贵。玉如烟异常小心地翻开第一页：

欲练此功，必先

后面有两个字被人用墨汁涂成了黑色的墨块，看不清楚。别人不清楚，玉如烟清楚啊，后面的字有很大概率写着必先自宫。那么问题来了，玉如烟练此功时，需不需要自宫？

她就是想自宫，也没有可以自宫的部件！

翻开第二页，纸上没有任何字迹。什么鬼？

翻开第三页，依然空白。她疑惑地抬头看向掌门，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掌门微笑不语，示意她继续翻下去。

玉如烟只好一页页地翻下去，直到翻到书的底封，依然没有一个字。什么状况？无字天书？玉如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似乎有种被坑的感觉。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掌门，他表面看起来非常镇定，但他偶尔瞟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飘忽。

“天衍术是创派祖师所著，传承至今的无上修行宝典，一直是无生道最强的修炼功法。”掌门侃侃而谈，“祖师弥留之际，从枕下取出这本书，训示后代弟子：切记修炼，务使一人修炼。祖师羽化之后，每代弟子必有一人修炼此术。”

玉如意快速翻了一遍书，仍然没有看到一个字迹。

“咳咳”，掌门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天衍术作为本门至宝，确实有其奇特之处，比如说流传至今的天衍术没有一个字。”

“口口相传？”

“不是。”

书上一个字没有，也不是口口相传，那该如何传承？总不至于流传下来祖师的传功玉简吧？没听说这个世界有传功玉简的存在啊！

“弟子愚钝，请师父赐教。”玉如烟决定不耻上问。

“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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