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嗯，没想到平日里乖巧的班长大人，也有喝酒的时候。”
“乖巧？那我也不会来见你了，而且不要用大人这种奇怪的称呼。”
“呵呵，那班长考虑的如何。”
“我更想知道你给我的U盘是什么意思。”
“嗯？班长你已经发现了吧？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
是啊，她确实看出来了，虽然中途有蕾琪塔搅和了一下……
‘为什么没有人型的堕，甚至是类人型的也没有。’
“那你告诉我你要OFD有什么用。”
“自由，我想要自由。”
路易斯说着，睁开了眯着的眼睛，红如宝石般瑰丽，也带着一股令人紧张的危机感。
“或许你永远都不明白，教本必修二上69页第三行的那句话。”
“随着奥弗德最后的烟火，意志将凝为永恒？”
“我可不想变成那种‘烟火’。”
“什么意思？”
“没什么，如果你这次帮我，我可以带你一分后路，不过你没有觉醒能力，或许那东西对你威胁不大。”
“……”
柯林斯沉默了，她看着路易斯，若有所思，又些不理解他的话。
“有些东西也没必要和你说，我知道每个OFD都是有编号的，如果你怕你摊责任，你只需要告诉我仓库在哪就行。”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在最后帮一下蕾琪塔，房号23125我在上次陪阿福卡教官进去过，那种黑卡，只有在5级以上教官才有。”
有些时候，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思考过。
思考过很多，就像是古人总是在想天为什么总是这么蓝，地为什么这么广阔，为什么无边无际，为什么地上会有山丘河流，天上有星河月亮。
于是，以大海为界，黄河流域繁衍生息的人，有了盘古嫦娥，女娲伏羲，各种各样的神话传说。
爱琴海那边，有好色的宇宙之神宙斯，什么洛基，以及另一个派系的上帝。
而现在，一切似乎都不在存在了。
颠覆了人类世界观以及生物链的灾难，将一切的一切毁于一旦。
或许这又是一个开端，几千年以后，又是一段‘神话’
不过这些也不过是无聊时的瞎想，打发时间用的。
事实上，比这个有用的她还是想了很多。
其中与她息息相关的，或者说令她相信路易斯并且将仓库房间号告诉他的，也是因为她无聊时的，这个瞎想。
很简单，很现实。
没有什么奥弗德的荣耀，没有什么大英雄主义的精神，没有什么保护平民的义务。
那就是——
如果奥弗德集体造反了，平民怎么抵抗？
现在的平民和奥弗德的比例是80000:1。
虽说八万个人里面只有一个是奥弗德，但不由分说，有攻击能力的三级奥弗德，杀平民就像切菜一样简单。
更不用说一些能力是范围攻击型的奥弗德。
这一定是有方法的。
有方法能够掌控或是说完全碾压奥弗德们的方法……
不得不说的是，她这样的想法只停留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她自己就忘得七七八八，而且她清楚的记得，她甚至开始了‘自我否定’。
还产生了一股‘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愧对学院’愧疚心理……
要不是路易斯和她提这事儿，她估计这件事她绝对想不起起来。
这也看出来了，要说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但柯林斯她不想承认这件事，又因为这猫腻不敢完全信任学院。
心中一股难受的愧疚感弥漫开来，柯林斯深吸一口气，离开了。
“嘎吱—”
柯林斯在窗外等待观察了半晌，确认自家姬友还在呼呼大睡后便轻轻地推开了窗户，又轻轻地关严了，如同从未打开过一样。
看着霸占了自己整张床的大部分位置的蕾琪塔，默默地换了衣服……
她总不能跑到蕾琪塔的宿舍睡吧！？虽然说她也有蕾琪塔的宿舍卡但半夜换房间之类的……
怕弄醒蕾琪塔，柯林斯小心翼翼地迈过她呈大字型的睡姿，捡起被她踢到地上的被子，盖在了一起……
“呼噜噜～唔，小柯～”
“？！”
“慕，慕斯蛋糕……呼噜噜～”
“…………”
柯林斯:果然是高估了醉酒后小蕾的警惕性嘛……
正当她送了口气，看着小蕾闭上眼睛准备休息时，一双手出其不意又十分自然地围上了她的腰间……
打了个机灵，看了眼蕾琪塔。
“唔，蛋糕～”
睡梦中的蕾琪塔侧着身抱着柯林斯的腰，说梦话的期间还不忘用脸蹭着，像一只祈求安抚的小猫。
柯林斯:……
说起来，她和蕾琪塔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柯林斯也逐渐进入梦境之中……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她只知道自己身处在培育室的活体器皿中……
她还是个婴儿期……
奥弗德即使是在婴儿期刚诞生，就已经有初步初步思维了。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的云云，而是身处在和自己一样的培育室中的婴儿。
睁开眼睛的婴儿，还是居少数。
凭着这个年代，没有征战城市的正常人类婴儿期的存活率是70%，而奥弗德诞生期的存活率只有10%。
不是说婴儿夭折了，而是有些婴儿……根本醒不来。
还有从胚胎发育时就不生长，或是中途死亡的。
对于一个不是特别富裕，发展性不大的小城市，每一滴培养奥弗德的原液都是金钱，非常稀有的东西。
一般都是在第一个婴儿睁开眼睛后，等三个月，一起真正的‘诞生’。
她显然属于前者，而在她旁边的那个婴儿，还没有睁开眼睛。
柯林斯当时当然不知道，一只奥弗德的诞生是多么珍贵的资源，婴儿期的她，只觉得对任何事物都有新鲜感，但这一直待在生物培养液的小空间中，无聊的很。
最边儿上的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旁边这个婴儿变化。
有一天，那个婴儿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为什么，由衷的开心，一只手搭在实验仪器的外膜上，可是对面的那个婴儿却只是睁着一双橙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
“哒。”
用尽全力的敲打外膜，可算是拖了奥弗德体力和早慧的福，外膜还真是被她敲响了一个模糊的音阶。
对面的婴儿终于有了反应，也学着她的样子把手附在外壁上。
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学会她那样的敲打。
不过这却让她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表情——笑，也让她体会到了她这辈子第一次那样明显的心中情感——激动。
她看到对方的脸上充斥着笑意。
事实上，要是严格的来说，他们已经是三个月的婴儿了，但迟迟未和外界接触的他们，确实单靠自己是难以理解到‘笑’这样的情绪的和表达的。
在这个被关在培养液婴儿，即使是奥弗德，思想也是朦朦胧胧……
更不用说还没发育起来的视野，从里面透过那金色的营养液看外界是模模糊糊的。
不过这个样子接触这似真似幻的世界，却也是这辈子难得的体会。
————
清晨，柯林斯的生物钟准时无声地叫醒了她。
看着旁边还在睡的蕾琪塔，和自己睡衣上一大摊口水，回想一下之前的梦境，她甚至怀疑自己做了关于刚刚诞生时期的梦，全都是靠这口水的功劳……
“蕾，起来了。”
“唔…呼噜噜…”
“……”
“开饭了。”
“哪里？！哎！？小柯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
“算了，如果是小柯的话，同睡一张床还算是很常见的事情，嗷呜～困死了，今天休息起这么早干什么，咱们在睡一会儿～”
“哎哎，别掐我qwq，干嘛吖，掐这么疼…呜呜X﹏X”
“赶紧给我洗脸刷牙回到你自己宿舍睡回笼觉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