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庖丁解牛

“喂，我问你，那个豁口你是怎么做到的？”凌晴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人，干脆转移话题。

“也不难，随便想想就知道了。”姜玉阳笑着说道。

“凌大哥的剑术，是在万军从中练出来的杀人剑术，而剑这种兵刃，比起刀枪戟来说，虽然要灵活许多，但威力却要差的远了。”

“如果对方有铠甲的防护，那么剑的威力会大打折扣，而如果想要造成杀伤，就要针对对方薄弱的点来出手，那么战场中的剑术，考虑的是一种实用性，讲究的是一种见缝插针的本事。”

“我修习的家传剑术青岳剑虽然是一种上乘剑术，但防守有余，进攻不足，走的是不动如山，待敌方进攻过程中自己露出破绽，然后防守反击的剑术。”

“所以我想要学习凌大哥的剑术，就是为了弥补进攻方面的不足，完善自己的剑术。”

凌晴撇嘴，“你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来，我又没问你这些。”

姜玉阳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骚包的说道，“这些不是废话，是我破局思路的前提。”

“既然战场中的剑术是攻其薄弱的剑术，那么凌大哥的剑术也应该是如此。”

“我看了看他划出来的那道豁口，齐齐整整，光滑如镜，就在想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门道。”

凌晴插嘴道，“能有什么门道，不就是我大哥控制内力的程度精细入微，是锻炼得足够多之后的熟能生巧吗？”

这道豁口凌晴也凑上去看了，不过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朵花来。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觉得不对。”

“客栈的这个黑檀桌子也算是足够坚固了，不用兵刃，用内力劈斩需要莫大的气力，而这样的话，受力就难以均匀，而不成实体的剑气就容易歪斜，就算是控制能力再强，也做不到如此平整的切割。”

凌晴听得一头雾水，没修过内力的她就是个外行，“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了半天，结合我之前的思考，又仔细看了看那道裂缝，得出来了一个结论。”

“庖丁解牛。”姜玉阳微微一笑，吐出了四个字。

“解牛，原来这桌子是牛皮做的？”凌晴奇道。

姜玉阳满头黑线，“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都听不明白。这桌子当然不是牛皮做的，但即使是木头，也有薄弱的部分，我观察了你大哥劈出来的豁口，发现他的切割的方向符合桌子边沿露出来的一道纹理。”

“于是我找了道相同的纹理劈下去，结果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凌晴听姜玉阳的这些分析，心里对姜玉阳佩服的五体投地，但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切，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原理呢，原来这么简单。”

姜玉阳不以为意，“是挺简单的，可是以你那个贫乏的脑瓜想不出来。”

“你..”凌晴正要发作，客栈门口却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好奇地向门口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到处是补丁，褪色严重勉强能够看出来是蓝色的道袍的道士模样的人卧倒在门口，拦住了客栈进出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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