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胜

“命中了吗？”

看着舷窗外天际线上爆发出的火光，宁云问道。

“两枚命中，确认敌方一艘战舰失去战斗力，另外两艘未能击穿护甲。”快速地扫了一眼雷达，德意志咬Y着牙回答道。

“射击诸元微调，锁定后进行齐射，”宁云看着德意志惨白的脸，“我去拿血袋，你继续攻击。”

“是。”

宁云打开舱室门，冲进冷库翻找起来。就在他匆忙地寻找时，突如其来的震动险些让他摔倒在湿滑而冰冷的地面上。

“怎么了？”宁云扶着栏杆甚甚稳住身体，按住耳机问道。

“抱歉，指挥官，我们被一枚八英寸炮弹击中了，”通讯频道里传来德意志有些慌乱的声音，“我刚刚…没能及时发现对方的攻击。”

“没事的，孩子，不怪你。”宁云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损害情况呢？”

“舰体中部主装甲区中弹，4区外层装甲中等程度损毁，右舷36-42舱段进水，39号舱室起火，纳米工程机群正在进行损害管制。”

“注意安全，有开火机会就反击。”宁云说完，接着寻找着血袋。

经历了七分钟的艰难搜寻，宁云终于在冷库的最深处翻出了装有血袋的恒温箱。取出两袋400cc的血袋后，宁云将恒温箱放回原处，拿着血袋离开冷库，向舰桥跑去。

舰桥里，德意志捂住手上的伤口，有些痛苦地跪倒在控制台上，竭力操纵着战舰进行还击。就在刚刚中弹的时候，重心不稳的德意志被整个人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栏杆上。原本就未能缝合的伤口受此重击，再次裂开，鲜血顺着她纤细而白皙的胳膊流了下来，滴在地上。

雷达锁定的提示让德意志抬起了头。她努力地伸出手，操纵着炮塔填装弹药、微调角度。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德意志屏住呼吸，轻轻压下了手，进行第三轮齐射。

巨大的电流声伴随着爆鸣声从炮口发出。德意志号上的九门直流线导电磁炮发出了她独有的怒吼，将制导炮弹抛射出去，径直冲向300000米外的敌舰。数秒后，伴随着一阵闪光，两道烟柱伴随着火光从天边腾起，和原本低垂的云层连成一片。

“敌舰……确定…失去战斗能力，作战…成功…”

德意志顿时放松了下来，瘫倒在地，软软地靠在指挥台上。舰桥的舱门被猛地打开，拿着血袋和应急医疗包的宁云急匆匆地冲了过来，将血袋塞到德意志的手上，帮她插好吸管，从医疗包里取出药物开始帮她处理伤口。

德意志一边咂着还有些冰凉的血液，一边看着宁云帮自己消毒、敷药、包扎，心里有些感动。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宁云摇了摇头，将绷带扎紧，轻轻拍了拍德意志的脑袋。

“别这么说，这里是战场，谁能有不受伤的时候？而且要说添麻烦的话，应该是我这个舰长给你添麻烦才对。毕竟 你是可以一个人控制着这艘装甲舰的，不是吗？你可是救了我们的命，是个英雄。”他顿了顿，接着说到，“不是有位将军说过嘛，在海上的人们都是一家人，对吧。所以既然我们是家人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这些抱歉的话了，好吗？”

德意志愣了愣，眼睛有些湿润，用力点了点头。

“是，谢谢您，指挥官。”

宁云笑了笑，接过少女手中喝完的血袋，将另一袋开封，插上吸管，递到少女手中。将空袋子扔进回收桶，宁云回到少女身边，靠着栏杆坐下，和德意志肩并肩看着舷窗外重新恢复清明的天空。

“指挥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德意志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宁云转过头来对她笑了笑。

“航向转向75，我们在阿图岛西侧的海域与蒙彼利埃号和广州号汇合。之后的话我们试着联系一下安克雷奇基地，确认损失状况之后回那里进行维修。”

“知道了，航向转向75，两进四，动力全开。”

看着少女认真操作战舰的样子，宁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不禁低声感叹起来。

“真像啊……”

“指挥官在说我吗？”

尽管宁云点声音很小，但经历过纳米化改造的德意志还是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你和我女儿真像。”

“您的女儿？”

“她叫宁曦，和你差不多大。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您和她决裂了吗……啊，抱歉，我不该问您这些的！”

德意志依稀记得自己在改造的时候好像听两个工作人员说过宁云家里的情况，下意识地说了出来，连忙向宁云道歉。

“没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了。”宁云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因为她母亲的事，曦儿一直和我有隔阂，长期不联系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觉得…”德意志有些犹豫地说道，“我觉得，您应该试着和您的女儿沟通一下。沟通是消除隔阂的最好的方法，她一定是对您有什么误会。”

“不，那孩子特别犟，认准什么就是什么，没人能改变她的想法。我去沟通，只会是火上浇油。”

少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低下了头，气氛顿时有些沉默。

德意志靠在宁云身上，完全放松下来，困意也渐渐袭来。她掐了掐胳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好了，困的话就不要强撑了，睡吧，我会通过操作台外置控制系统来操作战舰的。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养精蓄锐，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德意志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梦乡。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宁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儿，顿时有些失神。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宁云打开战舰的自动驾驶系统，输入了目的地坐标。战舰开始以恒定地速度向着阿图岛驶去。

轻轻地将少女抱起，宁云离开舰桥，来到舰长室，将德意志放在床上，为她拉起被子。

“睡吧，孩子，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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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例行的两点更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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