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02

你，体验过那种真心被他人狠狠践踏的感觉吗？

你，体验过那种理智被情绪完全冲垮的感觉吗？

如果你体验过的话，那你大概就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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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天幕下，表情管理完全失控的少年对着追到高台之下的叛国者们举起长剑。和平常用灵力强化武器时所呈现出的金色火焰不同，这次燃烧在断钢表面的，是鲜血般的炽红。

“我们晚了一步。”

在几位叛国者的身影被赤色的火焰吞没之前，胸前佩戴着黑色蔷薇的银发黑衣少年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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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纪元的天启8682年初冬，万物萧条的季节。

当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的启接到消息时，正是同那天一样的黄昏时分。

和吉光当初所分析的一样，情况没有启想象的那么乐观。在那场战斗中，别说是说服，连靠近对方都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

“喂，我真的只是想帮你而已啊！”

当两人的剑终于在混战中锵然相交时，启这样对一身黑衣的对方说道。和圣域时期相比，现在的对方把刻意留长的额发别在了耳后。

于是那几乎要被启遗忘的异瞳暴露了出来。

“难道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

用力格开对方的启大吼道，但这一行为并没有换来对方的回应。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整个战斗过程中，夏子曦都在尽可能避免和启正面接触。就算是像刚才那样不得已的对抗，也会在攻击化解后迅速拉开距离。

直到对方以牺牲莉拉为代价制服吉光三人，这个过程才告一段落。

“不要再挣扎了，没用的。”

趁着启被其它人轮流牵制，夏子曦帮重伤的莉拉解决掉了最难处理的吉光。大局已定后，整个过程都在保持距离的少年主动出现在启身前。

“只要你这个阻碍消失，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当佩戴着黑色蔷薇的叛逆者头领这样说时，一身军服带血的启已经被叛逆者们三面包围。没有敌人的身后，是放置着那件重要之物的高台。

“在此结束吧。”对方暗紫色的右瞳中闪动着鬼火般的幽光，“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希望那时的你不是异物。”

然而就在白衣带血的少年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温热的液体落在了他脸上。

“哦？脱离控制了吗？不过这好像有些晚吧。”

利器破开血肉的撕扯声结束后，是对方略带惊讶的发言。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你很怕他吧。”

一旁的男声回应道。

“所以只要他还活着，就不算迟。”

内讧？

少年睁开眼睛，然后便看见了挡在自己身前的伊斯，那把本该取他性命的剑此时深嵌入他的肩头。

“明侵神国，暗入凭依，计划虽好，但你找错人了，塞西尔。”

塞西尔？！

启呆住了。

那个传说中会在纪元末出现的恶魔？

“没错。”像是看透了启所想的一般，伊斯对自己身后的年轻守护说道，“你现在所看到的人不是夏子曦，而是有着他外貌的恶魔。”

有着他外貌的恶魔？

“真正的夏子曦早已经……”

“够了。”

就在伊斯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带血的宽刃剑划过了他的咽喉。

“啰嗦。”宽刃剑的主人随手把血甩在地上，“不过这又如何呢？”

处理掉叛徒银发异瞳的少年将目光转向启。他的面容还是启所熟悉的样子，但那副神情完全就是陌生人。

“但有可以确认的是，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无用功吗？

经历了这一系列发展后，脸上还沾着血迹的少年低下了头。

那还真是困扰呢。

跪趴在地的少年握住了掉在手边的剑。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你这么胡闹的时候，身为哥哥的我是可以处罚你的吧？

握住剑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方挥出剑弧。趁着对方后退躲闪时，少年起身向高台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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