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主楼里完全没有来自清夫人的响应。
不只是宫羽涯,被他这一句怒吼吸引过来的男男女女也都有一种空气突然安静的感觉,只不过并没有头顶飞过的乌鸦,只有来自侧楼里的欢声笑语和“嗯嗯啊啊”,以及不知道是清轩里的小溪还是别的什么发出的水声。
虽然不想承认,但宫羽涯的脸还是因为心中的尴尬而泛红,周围也传来了哄笑声。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平时您老人家喊一声,清夫人都会答话的,今天连灵力都用上了,怎么反倒没一点动静了?”
爬起来的几个融灵境的大汉都开始露出了快意的笑,然后慢慢的往后退。周围围观的人也都笑了起来,仿佛在看小丑的滑稽表演,但有一说一,宫羽涯此时确实显得很滑稽。
“你们.....”宫羽涯微微抬起头,盯着几个正在后退的小厮,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靠,走了走了。”
“溜了溜了。”
但凡是跑得动的,看到这样的宫羽涯,不约而同的扔下了手里拖着的同僚,往主楼跑,而从他们的夹缝间,露出了三五个穿着和他们的衣服相同款式、但颜色不同的中年人。
——压迫力......
宫羽涯心中冒出来这三个字,这是他看到这五个壮硕的中年人后的第一感受。
“哪来的野狗,来这里乱吠,还挑衅清夫人,清夫人也是你能挑衅的?”
“信不信打断你三条腿后扔出去?”
“长得还不赖,留下来当男妓吧。”
宫羽涯看了看走来的几人,眼熟,还是眼熟:“主楼二楼清夫人房间走廊外的安保,人极境,我记得,点头哈腰最勤快的是你们,今天来这儿污言秽语的的还是你们。”
为首的人极境二层安保摆了摆手,示意正在前进的四人停下,双手抱在胸前:“是吗?我可不记得自己对丧家之犬点头哈腰,那是我们哥几个同情你,给点甜头,懂不懂?别蹬鼻子上脸的。自己滚,还是我们哥几个帮你?我们都是人极境,所以自然也有人的血脉灵技觉醒了三阶灵技了,三阶灵技有多痛,想必不用我们教你了吧。”
“区区三阶灵技,且不说你们有没有这个运气觉醒到,就是你们觉醒了,我也不是没见过三阶灵技。”
——之前我连吃晚饭都能感受到三阶三级灵技“星火爆”的威力,心里又不是没有数,更何况就在三天前还近距离感受了雨萱的三阶灵技“十字火连”。
嘴上这么说着,宫羽涯的周身已经开始有气流缓缓流动,那是风飘絮发动的标志。
“好狗,兄弟们,开本源灵灵化衣!”
随着领头的一声吼,所有人的召唤出了分明的本源灵投影,四个人极境一层的已经左脚融入了一部分本源灵投影,和灵力混在一起,形成了与本源灵外形相应融合部分形状相似的透明啫喱状灵化衣,人极境二层的领头则双脚双腿都是如此。
就在领头开口的同一瞬间,宫羽涯已经以他们无法理解的速度发动了攻击。
“流光天罚!!!!!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这一次,宫羽涯配合上了本源灵的双爪出拳,用几乎超越了肌肉极限的速度追上了每一发流光,在他们开好灵化衣的一瞬间糊到了他们的脸上,连他们身后的本源灵投影都只来得及微微抵挡。
“嗯!”
“噗!”
“咳!”
“卧槽!”
“透!”
开局第一回合,是宫羽涯一打五占上风,宫羽涯感受到了一种快乐,一种他原本认为肮脏无比的、炫耀力量的快乐。《羽王典》的碾压性优势带来的快乐呼唤了他抑制在内心深处的属于自然生命体的野性本能,和他此时的怒火相呼相应。
而被他打的措手不及的五人显然是被打出了真火,一个鲤鱼打挺就全都把气势提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实打实的“愤怒”二字。
“混蛋,开什么玩笑!老大,‘精神集中’!”
“老大,交给你了,‘火之意志’!”
“我这边也是,‘精神集中’!”
“我也来,‘火之意志’!”
四个人极境一层,分成两组,每组两个相同种族的本源灵,都在为人极境二层的领头提供着强化。人极境二层的领头身上的气息开始提升,如同戴着三个套在一起的帽子的红褐色忍者一般的本源灵投影隐隐约约有燃烧之势。
——这帮家伙居然清一色火属性本源灵,虽然都是最为常见的便宜货就是了,精神集中的那两个是熔翼蜥蜴,火之意志的两个是熔晶兽,反倒是那个领头的,虽然本源灵本体实力不强,但是还是个稀有种群——生长在火山内部岩浆池旁边的火栗精灵。
“灼热之痛!后悔去吧,狗东西!”
泛着如同覆盖着岩浆般的光泽的炙热火爪飞袭而来,虽然是在空中但所经过的地方的草都蔫了。
宫羽涯见状,举起戴着戒指的右手,灵力沟通了储物戒指附带的防御灵技:“风旋庇护。”
如同旋风般的风属性灵力流护住了宫羽涯,灼热之痛的攻击打在风壁上的一瞬便爆了开来,产生的巨大气流把宫羽涯吹飞了......看起来,似乎是这样。
“这就打飞了?哥,你怎么这么用力,我们几个还没出气啊!”
“就是啊!”
“我这......我也很生气好吗,不过就算我没控制住,也不至于让他飞起来。”
正当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还没飞远的宫羽涯被灵力增幅的喊声传来:“采菱,不要担心,更不要开窗,这是我的脱身路线哒!”
五个男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
“我靠!什么鬼!”
“这特么......我......”
“你他妈的有种别跑!”
烟水阁中,原本手指都扣进了墙壁里的殷采菱听到远方的声音,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随后,在微笑中流下了泪水:“太好了,涯哥哥,涯哥哥还活着,太好了,而且,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有活力了。”
两个月了,这是殷采菱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欣慰,但这,也很快就过去了,剩下的,除却愁思,再无其他。
看向未来的双眸里,只有深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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