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是将那些小白团子给甩掉了,只是,容月也是累的够呛,她也总算有点明白老胡怕兔子的心理了。
她前世上天界那会儿,虽说也引来了兔子,可那时她有水神爹爹护着,所以并没有遭到这些小白兔的围追堵截。
容月才刚停下来喘口气,就又被一大白团子给吓了。
容月无语,今儿是怎么了,流年不利么?才刚被一群兔子给追了,怎么又来一只?
容月扫眼望过去,这一望,容月却是愣了,看着在她身边打转,探着湿漉漉的鼻头在她身上嗅来嗅去的梅花小鹿,心底猛的一颤,魇兽!
容月抬起慌张的眼眸,四下看了看,没看见魇兽的主人,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容月蹲下身,摸了摸魇兽头顶细腻的绒毛,这魇兽爱在她身上闻来闻去的习惯倒是还如前世那般,半点没变。
魇兽倒也乖巧,任容月摸,甚至探着脑袋蹭了蹭容月的手掌心。
魇兽肥乎乎的身子直接就倒在容月怀里,使劲蹭了蹭,好香!好香!
魇兽忽的从容月怀里站了起来,咬着容月的裙摆就往前拖。
容月拽住裙摆,“唉,魇兽,快松开。”
因着怕裙子被魇兽扯坏,容月只能一边跟着魇兽走,一边轻声的哄着。
直到走了很久,魇兽才停下来,却依旧咬着容月的裙摆不放,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容月。
“魇兽乖,先放开好不好?我出门可就只带了这一身,扯坏了可是要让我丢人了。”容月俯身揉了揉魇兽的身子,轻声哄着。
容月知道,魇兽大抵也是喜欢她身上的气息的,只是,上一世她的她有些傻乎乎的,以为魇兽和鸟类一样,有雏鸟心态,可直到后来才明白,魇兽完全是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对于魇兽,容月还是喜欢的,在充满尔虞我诈的天界,魇兽却是真心喜欢她的。
容月叹息一声,摸了摸魇兽的脖颈,唇边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一潭死水的眸子里也沁出了些暖意来。
润玉站在虹桥上,看着底下如画般的人儿,久久未动,那温软的笑一点点的侵入他的眼中,那漂亮的眸子里沁出的暖意一点点的浸入他的心间,仿佛也暖了他。
见容月似要抬起头来,润玉这才掩唇轻咳一声:“魇兽,不得无礼!”
而这清浅的一声,却似晴天一个霹雳,让容月恍若雷击。
心骤然之间收缩、剧痛,容月双手用力的攥紧成拳头,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柔软的掌心里,这才止住了颤抖的身体,润玉!
容月直起身来,敛了唇边的笑,眸子里的暖意骤然收拢,抬头看着站在虹桥上依旧一袭万年不变的白衣,笑的温润的润玉,这让容月的眼眶酸涩的痛了起来。
有些话可以说出来,有些事也可以做出来,可是那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的感情想要从灵魂里剔除,却如同抽筋削肉一般,痛到骨髓,深入灵魂。
从震惊到心痛也只是瞬间,容月深呼吸着,已然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看着是如此。
这一刻,再看容月那双眼,润玉心头却是猛的一跳,那双眼,漆黑而漠然,就如一潭结了冰的死水,了无生气。
“这位仙子,失礼了!”
容月却是僵直着身子,不知该如何反应。
瞧着这位秋水为神玉为骨的夜神殿下,容月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他那令人胆寒的心机谋算。
容月素来知道,润玉此人,聪明的紧,心机也够深,待旁人也心狠的紧。
他待锦觅,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可却也把锦觅利用了个彻底,连她,也里里外外被利用了个遍,也不对,她那时是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做了他手上最好用的一把刀。
犹记得当年,她为他做的事被锦觅等人知道以后,锦觅骂她毒妇,说她枉顾亲情,鎏英骂她毒妇,说她为了个男人,连自己亲妹妹都坑害,月下仙人骂她毒妇,说她心狠手辣,比润玉更甚,旭凤骂她毒妇,声称从未见过如此蛇蝎心肠之人,二十四芳主也骂她毒妇,说她心黑手狠,她的良知已经被狗啃了,甚至将她赶出花界,终生不许她踏进花界半步。
可润玉呢?他同样也是变的心狠手辣,杀亲父,算计锦觅弑亲弟,月下仙人都骂他冷血无情,罪不可恕,可人家到最后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
可她呢?一无所有,最后落得个被锦觅千刀万剐的下场!
人人都道她心狠手辣,可又有谁对她仁慈过!
这世道,果然还是不公啊……
容月悲凉的笑了笑,在死亡面前,什么情爱,什么权势地位,一切都是虚妄。
只有自己,才能护住自己,若连自己都不懂得保护自己,又有谁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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