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早晨唱歌到晚上,我们前进又前进的旅行,也不知,我们所经过的,是什么地方。
--泰戈尔
梓欣嘲讽道:“你一定没有女朋友吧。”秦雨泽有些不明所以:“与你何干?”
她冷笑着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可爱,再见,我回去了。”说罢便向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一阵狂风吹起,她瑟缩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在心里为自己壮了壮胆,便低头冲进了雨里。
硕大的雨珠砸在她的身上,咬咬牙,走进了黑暗中。
走过鹅卵石小径,竟是一段大理石路,大雨的洗礼便让它更加光滑,加之黑暗中,她并没有看见这大理石。
见出了竹林,便想跑起来,不料脚下一滑,摔倒了。
什么运气!她暗自抱怨一声。
梓欣膝盖着地,巨大的痛感袭来,雨,似乎更大了。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笨死了,快起来!”
雨不再落在她身上,但却更冷了,她抬眼看他,头发上的雨顺势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梓欣撑地而起,有些艰难地站稳后,带探索似的眼神看向他。
借着微弱的光源,她依稀看出,他手里还带了一把伞。
这秦雨泽,简直了,就不能直接把我送回去?
两人僵持许久,梓欣才一把夺过他手里拿的另一把伞。
秦雨泽本以为她会说些感谢的话,比如,谢谢你啊,这么贴心,回去小心……之类的。
不曾想,她却突然大声道:“你为什么刚刚不拿给我,想跟我玩浪漫吗?”他知道她在开玩笑,刚要让她快回去,一道闪电瞬间将天地照亮。
他看见了她煞白的脸,不知是闪电的苍白,还是被吓得惨白。
沉闷的雷在天边滚动,由远及近,由远及近。
突然,一声巨响在天边炸开,她吓得惊叫一声:“啊——!”原本没被吓到的秦雨泽倒被她这一叫吓得不轻。
他浑身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冷不丁地说了句:“快回去,真麻烦!”她有些无助地看了他一眼,在黑暗中,她只看得见他模糊的轮廓。
良久,见他毫无动作,梓欣只得开伞转身,走向一号楼,秦雨泽则跑回了房内。
她有些迷茫,如果当年没有掺和进冷凝雪的事,她如今在哪里?是什么样子?
若不是当初白起笙对她说:“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这个样子只是堕落、叛逆,想要将来过的好点,就把你那白发染回去,把脸上的妆卸了,好好给我上学,别怕被欺负,我青歌的人护着你。”她如今又是什么样子?
她被黑暗淹没,眼中的迷茫渐浓,忽然,一道光打在她的身上,梓欣用手遮了部分强光,转身向着光源望去。
只见一个人站在三号楼二楼阳台上,因为手里可能拿着强光手电筒,所以看不真切,她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她确定那就是秦雨泽。
梓欣眼中的雾霾散去,心头一暖,转身借着光走回了家。
到家后,她拨通了秦雨泽的电话:“谢谢你,莫名其妙的人。”
电话那头的他嘴角微扬,但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她也习惯了他的不礼貌,放下手机 进了浴室。
很多时候,我们可能会因为一些别人出于好心的行为,而喜欢上一个人,并且这种悸动是别的感情所不能左右的,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雨声渐小,雷也累了,不再在天边嘶吼。
夜渐静,雨声不再,梓欣的呼吸也均匀起来。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安静的夜。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来电,顿时睡意消散,是妈妈。
“喂?梓欣啊,你睡了吗?”电话那头声音充斥着疲惫。
她眨眨眼:“还没有。”
“嗯……梓欣,我……”
她听这吞吞吐吐的话,未等她说完,便抢先道:“妈,你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你还记得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宋林吗?”梓欣心里咯噔一声。
她当然记得,当年那个拿着他父亲甩棍赶她走的人,那个她同母异父的哥哥,那个因为她的出现而堕落的哥哥。
她沉闷地嗯了一声,那边沉默许久,终于说道:“能不能,帮我找找他,我联系不上他,有点着急,我现在在国外,不方便回来,好吗?”
梓欣自嘲地笑笑,答应了。
你担心他,可曾担心过我?宋林至少还有他父亲陪着,而我呢,父亲不知所踪,十三岁她母亲便与她父亲离婚,与宋林的父亲复婚。
十三岁起她便独自生活在那个小出租屋内。
母亲每月给她寄零花钱和必要交的费用,便很少回来看她。
她放下手机,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却怎么也生不起一丝睡意。
又得回A市,又要见那个人。她叹息着,又不能报警,因为谁知道宋林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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