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老仆燕老

“公主？”种植的绿植中，一个年老的仆人拿着剪刀从中探出头，呼喊正在赤着脚刚从客室跑出来的少女。

听到呼喊驻足的少女看向这个应该素不相识的老人。

老人轻轻的推开一旁的叶，从绿植中抽身出来，有些佝偻的身体，行走多少有些不便。

“公主现在方便吗？”老汉询问道，将剪刀放在绿植的一旁，走到少女的身边。

“嗯，有什么事吗？”少女有些疑惑，自己跟这个老人可是一面未见，但是却叫住自己。

“还请跟老奴来一下。”老人走在少女的前面，示意少女跟着他。

走了一段时间，随着老人走到一个院落里，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如果没有记错，大概是偏房的位置，地上一堆落叶不知经过谁的打扫，在树旁堆积着，一旁一张石桌上摆放着质材上层的茶具。

“这里有哪位经常来吗？”少女问着老人，伸出食指轻触石桌上的茶具，不是一个仅仅用来装饰的贵重物具，仍是稍许湿润的杯壁，说明有人经常来这里的，而且一待就是不短的时间。

“是领主呢。”老者熟练的沏了一壶茶，示意少女坐下。

“他来这里干什么呢？”少女突然有些好奇，明明这里仅仅只是个仆人的偏房。

“只是来看一看我这个已经半入黄土的人而已。”茶具相碰清脆的声音中老者淡然的回答。

“您怎么称呼？”少女惊讶的问，不解面前的老人和领主关系这么好为什么却只是住在偏房。

“这里的人都叫我燕老，也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领主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这次请公主您来是有一事相求的。”将沏好的茶倒在少女面前的茶杯中，老人的说话的感觉就像一个长辈一般。

“您请说。”少女品了一口茶，比刚刚用来招待客人的那杯茶感觉更香，看来领主对这位老人的感情很深。

“夜辉这孩子可能对你做了一些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在这里我向公主您道歉了。”老人愧疚的说。

“没什么的，他只要能保证我妹妹的安全，我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少女苦笑着说着，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看着茶杯中的倒影，戴上黑色项圈的样子十分的可笑，哪怕这项圈上镶嵌上了一些钻石和属性为“翅膀”的介质，旁人看起来仅仅只会认为是个装饰品，但依旧讨厌这种被束缚的样子。

“怎么说呢，夜辉这孩子也是好心，他只是讨厌不反抗的人而已，公主您所被要求的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己不是自己情愿的，是吧。”老人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上面被印刻着一个女子与男人的形象。

“夜辉这孩子父母双亡后也是被一些贵族利用着做着不情愿的事情，直到他不断的练习着剑术，有一天才得以杀了他们，那天回来的时候，他满脸都是血的对我说，‘我回来了’然后直接倒在了地上。”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老人的手颤抖着。

“所以夜辉这孩子在自己的情报网收集着信息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公主，当天夜里他跟我说他讨厌你，讨厌这种不去尝试创造幸福的人。”

“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吓到了他，如果当时他和你的态度一样，可能现在他已经被摧残的算不上‘人’了。”老人看向艾莎，老者的眼睛流下浑浊的眼泪。

少女攥紧了手中的茶杯，心中烧起无名的大火，什么嘛，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没有经历过的人就是这般空谈着大话。

“我明白了，他干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比较我也只是他奴役的一个仆从而已。”少女站起身来，没有理会留在石桌旁流泪的老人，走出院子。

直到少女看不到了身形，领主从院子旁的树旁走了出来。

果然是卑微的让人觉得可恶，没想到想要来看一看燕老却是听到了这些东西，踏进院子里看着哭泣着的老人，领主拍了拍老人的肩安慰着伤心的老人。

“小夜？”老人止住了泪水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想到却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我真是老不羞呢。”

夜辉抱住老人，轻声对老人说：“才不会呢，燕老您这样就最好了。”

“小夜，那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办。”老人看了看少女离去的方向。

“慢慢的调 教就可以了。”夜辉松开抱着老人的双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不过还真是不好搞呢。”

这边已经回到之前醒来的那个房间的少女打了个喷嚏。

“阿嚏~”揉了揉自己已经发红的足部，刚刚倔强的赤着脚走路而导致现在足底刺骨的痛。

“先睡一觉吧，再去找点吃的。”躺在床上，因为换洗的衣物都落在了那家客栈里，导致少女现在没有衣服换洗，只好穿着这身女仆装直接的躺在床上。

也许是气累了的愿意，少女不一会便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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