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rider原本所在的咖啡厅很近的一件网咖处。
这间包房的窗户角度刚好可以将先前那里发生的一切收入眼中,不仅是rider和saber的交谈还是rider起身时的窘迫表情,当然,前提是视力极佳。
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命运。
.....这自然不可能。
Caster与高士钦就在这里。
“caster。”高士钦放下手中的杯子,将视线从窗外收回,重新放回了正在电脑上对弈的caster处,“你今天特地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见这一幕吧?”
“怎、么、会~~”caster故意用高昂的音调调侃道,“这只能说是美妙的邂逅,命运什么的有时就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令人焦虑虑不是么?”
信了caster鬼话的高士钦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那你还特地布下连saber都无法感知的结界,别跟我说是为了躲避人才用的。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高士钦滑动屏幕侧耳听道:“啊,是我。嗯,刚才的事情麻烦你了。对,我很满意,就这样,再见。”
解决了这件事情的高士钦眉头才稍微放松了些,但看到caster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内心之中就不由得火大了些。
“不错呢master,你不是有个很好的执行团队么?”
才刚刚放松了一点的高士钦又挑起了眉头,稍微有些不耐地说道:“我的事暂且不必管,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我么?呵.....”
Caster摇了摇脑袋,说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如果这世界上多一些像master你这样的人,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才被埋没了吧。”
虽然caster有提醒让高士钦支援一下rider,可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盘下了对面街的全部商铺以及莫名其妙的名义送走了rider,这样就算别人有心调查也只能觉得是有钱的土老财在搞事业装修吧。
但高士钦却用自己的方式维护了英雄的荣耀,而且并不要求对方回报,虽然这些对于高士钦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钱,但即便如此也不妨caster对其的欣赏。
见caster此时并不愿意多谈,高士钦也只能无奈地拉过凳子,坐到caster的身后看他下棋。
Caster很喜欢下棋,而且尤其喜欢下象棋。
虽然不论是围棋还是军棋等等他都已经算是世界级别的高手了,但他仍是喜欢在这种棱角分明的棋盘上迈步。
并且,他喜欢用卒。
他的战术是以卒为核心,兼并上火炮与战马,杀伤力较大的车反而不喜欢使用。按他的话来说,那玩意儿实在过于笨重。
“caster,你没事吧?”高士钦看了一会后,突然直说道。
“嗯当然,这东西使用起来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并不是不能操作。”caster此时正在电脑上和别人对弈,使用鼠标点击和键盘操作有些笨拙。
虽然caster可以说是近代的英雄,但那也仅是在火器刚刚被推广,战争的规模还只是利用战马和步兵在平原山地上纵横的程度,与这被称之为第三次科技革命的电脑差距还极为的遥远。打个比方就像是原始人在用打火机生火一样。
Caster自然知道高士钦问的并不是这个,在挪移片刻,知道自己应该是躲不开后才无奈地迅速击败对方,将网页关掉,转过了身来。
“没事的master,只是法典被人抢走了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损伤。”caster顿了顿,笑了一声,“呀,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发现性命还能苟存着,这是不是应该说声lucky呢?”
“但....那个毕竟是你的宝具。”
连高士钦现在都能明白宝具的意义与价值了,那是一个英雄的象征,代表了这个英灵的名字与荣耀,对于大部分英雄来说是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不知道多少的东西。而现在那件象征被人抢走了,不可能不愤怒才对。但caster此时却气定神闲地跟个无事人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对于高士钦的担忧,caster只是自嘲般地笑笑,说道:“那个虽然是我的宝具,但并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只要知道真名便能使用,只是熟练程度的差距而已。”
“况且我还有另一个宝具不是么,比起法典来这边的这个还更加有名些。”
确实,如果按知名程度来区分,拿破仑的无数功绩的名声真的比不上那一次的失败,滑铁卢的战败就像是在白纸上点了一滴浓黑的墨一样,不但无法抹去还会一直扩散使其更加显眼。正如乌江自刎荆轲刺秦永远比巨鹿战役和长虹鱼肠出名一样,悲剧永远比喜剧更能让人深刻地记在心中。
“那接下来怎么办,虽然你不依赖那个宝具,但那毕竟是你魔力的来源对吧,我不是魔术师,也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从地脉里抽出魔力来给你使用。”高士钦顿了顿,说道,“我还收到通知,要将企业内所有人员全部迁到边邻的城市,部分大型危险物品也要转移。”
如果是普通人当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caster很清楚,当最后一个普通人从城市撤离之时,战争的烽火才会真正地燃起狼烟。
“很棒的政策呢,这样就不会有那冬木那样的惨剧发生了呢。” 这并不是出于恭维什么的,而是打自心底里称赞。Caster说道:“仅仅是为了预防可能的战争就将所有应对措施编策完成,这实在不是一般的国家能有的魄力。”
想必到时候,整座城市都会变成空荡的战场吧。战斗会被直接摆到台面上,各种冷酷的层出不穷的手段将会一起迸发,火焰与硝石的燃烧,整座城市会毁于一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种持续的破坏终结点只有一个,也只能是一个,直到决出真正的胜利者为止。
Caster有些疲倦的神情稍微收敛了些,长长地叹息一声,睁开双眼之时,里面有一抹精光一闪而逝。
“master。”caster认真地说道,“想必接下来就是货真价实的战场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可以用些小伎俩便能取胜的舞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先跟着这城市当中普通人的大队伍离开。”
高士钦原本就是普通人,身上不会有任何神秘性的反应,只要将令咒掩藏起来,混在普通人中间离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就连assassin都没见到他的真面目,云河那边也不会对这种小角色有什么反应。
接下来的舞台惨烈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就算看了千道万道的战场悲剧也不如亲临一次能有更多的体会。而caster不像lancer、saber一样拥有绝对护主的实力,不仅如此,他甚至会为了目的的达成将御主作为可抛弃的棋子来使用。
但此时他并没有将高士钦当做御主来看待,而是以朋友的身份进行劝诫,他并不想利用这个人,哪怕他原本能够成为很好的手牌。
高士钦摇摇头,将手上的西装搁置在身边的椅子上,随后转到其面前坐下。
“当初降临时你选择了我作为你的master,那我就不能放弃自己的从者而一个人逃走。”
Caster的原御主乃是一个恐怖分子,听说冬木圣杯之事后便打算杀掉高士钦召唤出反英灵来参加战争,结果却被突然出现的云河直接击杀。
但召唤的灵阵早已开始转动,在沐浴着自己的御主鲜血的同时被召唤出来,漠视着场上的云河以及奄奄一息的高士钦。
现世的caster并没有接过云河抛过来的橄榄枝,而是弯下腰,对着气息已经逐渐萎靡了的高士钦说道:在下乃是caster,汝愿为吾的master么?
Caster从不认为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这只不过是两人之间换得契约的方式而已,只不过是在云河与高士钦之间做出选择,既然如此就要对其负责。
“我并没有要求你将性命裹挟给我。”
“我知道。”
高士钦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语气十分地平静。
“但这是作为master的义务。”
他用左手握紧了右手的手腕,在那稍微有些瘦削的手板上,如同鲜血一样的刺青正在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
这也是他的圣杯战争。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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