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7）

而在旅馆内检查房间的M4A1得到了魔女的暗示而恍然大悟时，魔女则是闭着眼睛靠在平稳移动的装甲押运车的车壁上，而坐在魔女对面的皮埃尔则是阴晴不定地盯着面前闭目养神的魔女。

一般来说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武警部队的突然袭击之下应该是会惊慌失措的，但看着魔女的架势却是仿佛在享受着头等舱的服务一般。“不愧是魔女...还有这种态度...”皮埃尔想道。他鹰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监视着魔女，企图从魔女毫不设防满是破绽的姿态里看出什么，但皮埃尔的第六感在告诉自己要是自以为是认为身前的魔女只是一介普通女流那自己可能就会付出血的代价。

伴随着装甲车刹车停下所带来的向前的惯性，魔女身侧的装甲门打开了。“到达目的地了，皮埃尔先生...虽然暂时没抓到我们的目标，但你们的情报还是很准确的。合作愉快。”

皮埃尔向车外的军官点了点头。“合作愉快。”然后皮埃尔向车外的特工们也点了点头。“那么，客套话不多说了，魔女。请下车吧。”

轻轻叹了口气，黑发魔女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皮埃尔。“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皮埃尔特工。”虽然嘴上嘲讽着皮埃尔，魔女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车外特工的监视下走出了装甲车。

“哦？”皮埃尔跳下车，看向身前背着手被手铐铐住的黑发魔女。

“按理来说，我的公关和案底是不会招惹到像GIGN这样的特殊单位的。政府的人更清楚我身份的特殊，毕竟德国人可是就靠着我了...”

“哼...你对德国佬使用的技法在我身上可不适用。你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皮埃尔冷哼一声，催促着魔女向不远处的公寓走去。

“...嘛，总而言之，只有某些死皮赖脸死性不改的老顽固才会死咬着我不放。所以你就借着这次抓杀手的机会，把真正的目标我抓捕下来对吧？”

皮埃尔没有回复魔女的话。

“但你也清楚，无论从法令的方面来考虑，还是你长官的命令方面来考虑，你，关不了我几天。”

是的，魔女所说的这句话是实话。从法令来说拘捕嫌疑人只要掌握证据和拘捕命令（部分不需要）就能抓捕嫌疑人，但真正判决嫌疑人有罪还是无罪的则是法官，并且他现在代表的并不是司法机构而是政府机构，虽然有着优先权但上面所说的底线却不能逾越。另一方面，皮埃尔很清楚自己的长官下达的命令是“监视”而不是现在要进行的“监禁”，但更让他惊惧的则是魔女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与皮埃尔的窘境，很显然魔女通过某种渠道了解到了他的长官对自己下达的命令。

但皮埃尔不甘心，他很确定身前的魔女身上的罪行，是足以让她坐上几辈子牢都不够的。可是每次，缺少的就是关键的证据，亦或是突然出现的巧合而导致了诉讼的失败。所以这次，皮埃尔决定铤而走险，一定要从身前魔女的口里找到她的把柄——最起码，要将“柏林惨剧”的内幕挖掘出来。

“叮咚！”皮埃尔阴沉着脸，押着魔女坐上了电梯。“可能你是对的，但这不意味着你说的就是真相。”

“真相？”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魔女有点好笑地说道。“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没有人能接受‘真相’而已。你竟然还执着于那个可笑的真相？”

“我知道。”电梯门再一次打开，魔女在身旁特工的推挤下走出了电梯，但身后的皮埃尔的语气仍然带着电梯里特有的无感情的冰寒感。“没有人准备好面对真相，但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也是人，魔女。”皮埃尔走到魔女身前，意味深长地说道，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某间公寓房间。“你也会有弱点，你也会说出你所知道的。”

“这次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你的救星——那些德国人，乃至于整个欧盟——都救不了你。”皮埃尔冷笑着，将魔女推进了公寓房间内。

“哦，对了。就连你那个绝世之作，那个远在德国的小姑娘都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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