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冥澈的梦想

昨天下午结束训练的凌战有生以来从未感到如此虚弱，之前训练过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这种状况，他感到全身无力并冒出冷汗，脑袋也异常地感到眩晕，一摇一晃地终于走回了旅店，一进门便被医疗室的护士发现，护士姐姐看到脸色发白的凌战立刻向他走了过来。

“小凌战！你这是怎么了？”护士连忙问道。

“没事的，只是今天的训练有些特殊。”凌战用着有气无力的话回答。

“不行的！快来医疗室让我好好检查检查你！”护士看到凌战这样完全不像没事，直接拽着凌战来到了医疗室，她使用仪器听了听凌战的心肺，然后又皱着眉头摸着他手腕上的脉搏，护士微微地摇了摇头，又连忙摸向了凌战脖子下的脉搏，然后她严肃地看向了凌战的双眼。

“小凌战！你对姐姐说实话！你今天做了什么训练！”

“就是关于狂战士的一些训练啊。”

“怪……怪不得，你知道吗？你现在处于严重失血的状态！需要尽快进行治疗！”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凌战疑惑地回忆着自己一天的训练。

检查完护士便起身走向了后面的的柜子，第一次来这里他们几个就注意到了装满了大大小大红色和蓝色玻璃瓶药剂的柜子，那是一个使用了魔法驱动装置的仪器，冰属性魔法符一直让柜子处于低温状态。护士拿出了一瓶红色的小管药剂打开了它的密封盖，走向了凌战。

“小凌战，快喝了它。”

“这是炼金术师诺顿发明的血气药剂吧，之前爷爷有拿给我们看过。”

“是的，本身它最好是用点滴的方式输入血管，但是你现在情况有些严重，就直接采用饮用的方法吧。”

凌战结果那一小管药剂，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今晚小凌战就睡在这里吧，可能晚上还要服用更多的剂量，我会好好照看你的。”护士看到听话的凌战一脸微笑地劝他留在这里继续观察状况。

“嗯，真的是让姐姐费心了。”凌战想到回到房间也是只有一个人，稍微有些寂寞，就留在了医疗室。

“不用在意的，小凌战你们上次解决了那头天天晚上吵人的牛头，我们这里的人还没好好感谢你几个呢。”

“哈哈。”凌战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由炼金术师诺顿发明的血气药剂，这种廉价又方便的小小药瓶挽救了无数失血过多的人，第二天起床凌战便又恢复了活力，向护士打了招呼之后他急忙地赶向了铁匠铺。因为他的心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发，去追上冽风他们几个。

凌战一开始训练便直接全身散发出血红色的气息，那红色的雾状血气将凌战的全身上下紧紧包裹住，并跟随着他的动作变换形态，让后凌战闭上了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两眼红光了，他发出沉重的喘息看着GSD，GSD对于两天训练便掌握了暴走和血之狂暴的凌战十分惊叹。

“阿战真的是天赋过人啊。”

说完，凌战瞬间恢复到了普通状态，急切地说：“爷爷，那我就去找阿风他们几个了！”

“你先不要着急。”GSD的话让凌战些许惊讶，“血之狂暴的真正作用不是向暴走那样瞬间增益自己的力量，而是会改变你的攻击方式，进入血之狂暴只是开始，真正的训练是如何使用它带来的血气之力，让你的招式迸发出血气。”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血气之力该怎么使出呢？”

“尝试在你的攻击中，将身体的那股力量附加上去，比如十字斩和……”

凌战就这样和GSD又开始忙碌的一个早晨，而冽风这边也早已准备好了继续前进，前往新的地方冒险总是很花时间，几人必去时刻警备着缓慢前进，时不时还会遇到遭遇战，虽然对付这些哥布林和猫妖已经相当轻松，可是一旦大意，后果还是不敢想象。午后，他们踏进了那片寒气逼人的森林。

“唔，突然变得好冷啊。”冽风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这应该已经到了爷爷提到的冰霜魔法师的领地了。”夜默说道。

“我们快找到她然后完成任务吧，没想到根本不用等凌战来帮忙，我们已经是往回走了。”冥澈摊了摊双手。

说着话，前面出现了十几名哥布林，清一色全是冰霜哥布林，三人拔出了武器一边躲避着冰锥一边向它们发起进攻，没费多大力气，这群哥布林就被三人击溃，三人略微重整然后又往更寒冷的地方前进，终于在一片非常空旷的林中草地看到了那位魔法师。她头戴着蓝色的装饰，手拿着一根一人高的法杖，身上就穿着几片简易的蓝色布衣，裸露出大片地方。

“哇——这真是……”冽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衣着性感的冰霜魔法师。

“没想到……她会这么……”夜默也转移不了视线。

看见他们两人的反应，冥澈也红起了脸，但是他立马装作完全不受动摇：“喂！你们两个够了！我们还有任务呢。”

冽风嘴角露出邪恶笑容：“说的也是，我们快过去吧。”

“等等”夜默突然严肃了起来，“你们快看她在做什么？”

两人看向了魔法师，只见几名哥布林站在她的面前，她挥了挥法杖，那几名哥布林突然全身冒出了蓝色气息，皮肤也由绿色变成了蓝色，然后几名哥布林走向了森林。

“居然……冰霜哥布林居然是她创造出的，她不是保护森林的精灵吗？”冥澈毫无头绪地发出感叹。

“事情有些不对头，我们见到她小心一点。”夜默严肃地皱起了眉头。

三人还没靠近了魔法师，魔法师便扭过头注意到了他们。

“你好啊精灵姐姐，我们是艾尔文防线的冒险家，我们来问……”冽风赶紧用着略猥琐的语气向魔法师搭讪。

“可恶的冒险家！！！”冽风的话还没说完，魔法师直接挥舞着法杖冲了过来，因为她使用魔力漂浮在空中，所以冲刺的速度很快。

“小心！”夜默见状赶紧将冽风拉了回来。

魔法师旋转着法杖向冥澈挥去，冥澈急忙向后跳去，躲开了那一击，冽风见有空隙立刻从侧面进攻，谁知漂浮在空中的魔法师如此敏捷，她轻轻一闪便躲过了冽风的挥砍，但是她正好闪到了夜默那边，夜默见状立刻发动第三波攻击。

“得手了。”

“啊！”即将的偷袭成功的夜默发出痛苦的叫声，半空中突然凝成的冰刺直接刺进了夜默的身体，魔法师露出冷笑，回头将武器横扫而过击飞了被冰刺惊呆的冽风和冥澈。

“可恶！这里实在太冷了，身体的动作变得非常僵硬。”倒地的冽风对着其他两人说。

魔法师回头又冲向了正在将冰刺从身体拔出的夜默，见到冲来的魔法师，夜默来不及继续处理，忍着疼痛迎战魔法师，魔法师将法杖向前突刺，夜默立刻侧身躲过突刺，双手握剑打算一记鬼斩向魔法师斩去，魔法师见状一边露出生气地表情一边伸出了左手，手前瞬间凝结出一大块冰盾，将夜默的鬼斩直接挡下，然后右手急速挥击将夜默击飞出去，“死吧！”空中又落下几根冰刺直接插向倒地的夜默，锋利的冰刺刺进了倒地的夜默的躯干和大腿，虽然没有致命，但是夜默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

“阿默！”看到倒地流血的夜默，愤怒的冽风直接冲向了魔法师。“啊——”

“冽风！不要冲动！”后面的冥澈见状立刻也冲上去支援冽风。

魔法师回头看见莽撞地冲来的冽风，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冽风直接使出了三段斩，第一击被魔法师躲去，他立刻回头使出第二记挥砍，魔法师又一个闪避躲过，冽风咬着牙齿全力使出了第三次劈砍。

砰！！！

魔法师举起法杖直接用长柄挡住了冽风的攻击，她用尖锐的声音愤怒地说：“弱小的人类！你将会因为你们对森林的破坏付出生命！”说着用力一推将冽风推倒在地，然后举起了左手，瞬间在冽风身边凝成了巨大了冰块，将他冰封在里面。

“冽风！”惊慌的冥澈停下了脚步，看着浑身是伤倒地的夜默和被冰封的一时间不知所措。之前计划的任务流程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因为格兰之森的精灵和艾尔文防线的人们和平共处地生活了很久，谁也没想到连森林里的魔法师也会突然疯狂起来，但这也情有可原，那场大火夺走了她们的一切，让她们对所有的外来者都十分反感和愤怒。

“这种实力就敢来森林里撒野！”魔法师挥舞着武器将将冥澈击倒在地，然后又召唤了冰刺，冥澈在地连忙向一侧翻滚，冰刺狠狠地**了草地，可是魔法师立刻冲了上来高高将法杖举起，向倒地的冥澈刺去，眼看冥澈要被这一击击中胸口。

“离——他——远点！！！”

就在冥澈被击中的前一刻，天空中突然跃起了一个双眼通红的身影，那人在空中单手握着一把巨剑，向魔法师重重劈去，魔法师见状连忙收回武器格挡住了那一击下劈，但是那招异常迅猛的崩山击砸到地面时居然向八方迸射出了血气，像刀刃一样的血气将魔法师击伤，她立刻漂浮起身往后面退去。见到魔法师退后，他迅速地又发动了进攻，血红的气息在他的奔跑中包裹住了全身。

被困在冰晶里的冽风，透过扭曲的蓝色影像模糊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回过神来的冥澈这才认出那个人，那人正是刚好赶上来的凌战，看到一击将魔法师击退的凌战，冥澈也振奋了起来。

原来是今天早上凌战很快就掌控了给所有招式附加上血气之力，他简单地练习了更为强大的十字斩和崩山击之后，GSD便拿出了那天他们在幽暗密林获得的双刃巨剑交到了凌战手里，凌战便很快向森林出发，因为路上的怪物已经被三人清理过了，他一路快速前进，不到半天便跨进了这片冰霜森林，听到深处冽风和冥澈的呼喊立刻全速向这边赶来，在这危险的关头救下了冥澈。

“呀——”凌战高高地跃起又使出了崩山击，魔法师后闪一下，躲开了凌战的劈砍，她又立刻向上飞到半人高躲掉了崩山击的血刃，但是凌战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右手快速左右下上划了一个血红色十字，魔法师立刻拿起武器挡下了这招，可是凌战却顺势又向前全力劈砍过去，又挥砍出一个“米”字形血红斩击将魔法师又击伤。

看到凌战完全压制住了魔法师，冥澈赶紧劈开了困住冽风的冰块，看到冽风并无大碍只是被冻得有点僵硬，他立刻又去帮助夜默处理伤口。

“啊——”凌战又发起了进攻，他一边向前冲刺，一边右手全力挥砍着巨剑，魔法师咬着牙齿快速快速凝成了冰盾。

嗒！！！

凌战一剑砍在了冰盾上，冰盾飞溅出一片冰渣，凌战没有迟钝直接收回巨剑，紧接着又疯狂挥砍而去，冰盾被第二击直接击成碎块落了下来，魔法师用胳膊挡住了飞溅的冰渣，立刻又召唤了两三根冰刺向凌战刺去，凌战没能躲开，被两根刺中身体，可是他完全像没事一样继续发起着进攻，暴走的他右手高高举起巨剑，一个转身全力向魔法师砍去。

砰！！！

魔法师右手举起法杖勉强地挡下了那招，她迅速伸出左手凝成了一把冰剑，直接刺进了凌战的胸口。

“去死吧！！”

冰刺直接贯穿了凌战的胸口，鲜血立刻从胸前和嘴角流出，可是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发出了一声低吼，和魔法师对峙的持剑右手完全没有减弱一丝力量，一脸惊恐的魔法师瞪大了眼睛盯着凌战那双红色的瞳孔。凌战咬紧了牙齿，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和魔法师一样伸出了左手，一股浓烈的红色气息在他手中翻滚着并凝成了一把暗红色的巨剑，鬼手紧握着那把血气之剑向魔法师刺回去，瞬间贯穿了魔法师的胸口。冥澈和冽风盯着全身散发红色气息的凌战，被他用血气凝成的血剑惊愕住了。

“啊——”一声痛苦的尖叫中，魔法师终于倒在了血泊中，随着魔法师的死，周围她制造的所有冰刺也都融化了。

看到已经死掉的冰霜魔法师，凌战平息了怒气，眼中的红光和全身的血气快速褪去，就在最后一丝血气褪去那刻，手中的那把血剑消失得无影无踪，凌战也倒在了地上，看到倒下的凌战，恢复行动力的冽风立刻跑了过来。这场毫无准备的战斗中，夜默和赶上来的凌战身受了重伤。

“我们带上他们赶紧回去吧！”冽风看着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冽风背起了凌战，并拿艰难地起了他的巨剑，冥澈背起了身体多出被刺伤而陷入昏迷的夜默。

“对了，别忘了这个。”冥澈说着捡起了冰霜魔法师的法杖。

就这样，两人背着伤员，拿着武器，慢慢地往回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聊起了天。

“阿战看样子已经学会了控制暴走啊。”

冥澈皱了皱眉头：“可是，看样子那个状态好像会让凌战受到伤害。”

“爷爷也没给我们说过他到底使用着什么力量。”

“呼……”冥澈叹了一口长气：“所有的力量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是啊，付出代价获得力量，又用这份力量来获取出的那些东西，无限循环，这就是在阿拉德的人生吧。”

冽风说出这话，让冥彻突然发笑了一下：“呵，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哲学韵味的。”

冽风一脸当然：“有时候我会想很多事，我们为何存在，我们如何存在，可我一直想不出我们以后会做怎么样的事，就在爷爷讲了那么多之后，我就突然有了追求的东西。”

“你想终结奥兹玛那样的人？”

冽风停下脚步愣了一下：“噢……噢，阿澈居然会这么了解我。”

冥澈本来想否认，但是忽然变成微微一笑：“那当然，想了解你的话自然就会了解你。”

“噢……嗯。”冥澈的话让冽风心里暖暖的，他加快了几步赶了上来。

冥澈也不再煽情，又说起了奥兹玛的事：“冽风想要的终结是怎么终结呢？”

“那当然是一刀下去结束掉他们罪恶的一生，打破这个制造仇恨的恶循环。”

冽风的回答让冥澈有些不满，他皱了皱眉头稍微思索了一下：“罪恶与仇恨那样是终结不掉的，杀死一个人，可能又会滋生两份仇恨，他为他报仇，他又为他报仇……”

“那该怎么终结掉？”

“驱使人做错事的是那些仇恨，如果消除了仇恨，那人便不会再做坏事。”

“如果那人执迷不悟呢？”

“那我们就把他打醒。”

“他残害的那些生命呢？”

“由他做好事来还债。”

“奥兹玛和卡赞这种级别的坏人怎么可能会突然想当好人？”

“奥兹玛和卡赞这种级别的人都想当好人了，还会有坏人吗？”

“……所以，阿澈的梦想是……”

“我要让所有人死去时候都充满幸福、快乐和满足。”

“哦，非常不错的梦想啊。”

冽风觉得心里如此高兴，又如此的暖，能和最亲近的人谈论心里想的东西，又恰巧和最亲近的有着相同的追求，让他由衷地说了一句：

“阿澈，我想和你成为最要好的哥们。”

突然又被煽情的冥澈有些难堪，但是这次谈话让他觉得他们两人确实比起凌战和夜默更近了一步，心里的话平时自己很难说出口，打打闹闹这么多年过来，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们三人之一说自己的想法。他微微一笑：“我也想和你──”话说到一半自己突然脸红害臊起来，说不下去了。

冽风看到冥澈这样也突然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起来：“喂，你……你脸红什么，我们兄……兄弟之间说这个不很正常吗。”

冥澈赶紧摆出平时冷酷的表情：“别……别说了，背着人走路还说话，不累么？”

回到艾尔文防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们直接走向了医疗室，值夜班的是个比他们高很多的男人，他轻松将受伤的两人搬到病床上，看到了两人身上的伤口他皱起了眉头。

“伤口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拖得时间太久了，没办法了，你们靠边，我直接用魔法吧。”

说完冥澈和冽风两人立刻坐到了对面的床位上，看到这位身穿白布黄边的风衣、胸前印着金黄色的十字的人，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满脸很长的络腮胡，他将强壮的左手放在了胸前，嘴里念着某种圣文，片刻后对着病床上的两人伸出发着绿光的左手，就在那时，两人全身被绿光包围着，强烈的绿光照亮了夜晚昏暗的医疗室，两人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快速愈合着。

“哇！还有这种魔法！”冽风惊奇地发出了声音，一边的冥澈也感到惊奇。

“这是我们圣职者最初就要求掌握的治疗魔法，只是我的能力不够高，还没法让他们直接痊愈。”男人释放完魔法，坐在了旁边的办公桌可能记录着来访人员，“明天早上他们就差不多好了，你们也抓紧去休息吧。”

“大叔一直值夜班吗？我们来艾尔文防线已经一周了都没见过大叔啊。”冽风向这位圣职者搭话。

“大……大叔？”男人露出一脸无语：“我哪有这么老，也就比你们大三四岁吧。”

“啊~不好意思啊，我不会看人年龄，哈哈~”冽风一脸尴尬地赶紧打圆场。

“咳……我叫晨海希，叫我海希就行了，我也是前不久才来这里的，冽风。”

“你怎么知道我叫冽风。”

“上次GSD深夜带着你们过来，不过那次你们四个都昏迷了。”

“哦哦！真的是谢谢海希了，原来上次也是你替我们疗伤的。”冥澈一听赶紧向海希表达感谢。

“没关系，我职责所在嘛。”海希微笑着向了冥澈。

冽风好奇地问了问：“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啊？”

“也没什么原因。”海希敷衍了一句，眼中露出了淡淡的悲伤，好像陷入了沉思中。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休息了。”冥澈见状赶紧说该回去了，冽风也赶紧收住了问题，两人再次感谢了海希就回了房间。

两人出了医疗室，海希从办工作抽屉拿出了一面小镜子，左右地看着自己的脸。

（真的这么显老吗？我真是越来越颓废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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