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夜原本住的小坟地里,迎来了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聚会”。
300多多官兵的人数徘徊在这里,仔细的检查每一个地方,白夜的家中已经被翻了个空,昨天才新买的干粮全部都被搜查的官兵收走了,能够藏东西的一切地方都翻了个遍,砸了个遍,但什么也没发现。
王忠就站在这些搜索的人群当中,焦急的看着这一切。
而在这时,一位官兵打扮的男人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不过并没有对他打招呼,而是对着他旁边的一个看样子是王忠的贴身护卫打扮的男子低头报告。
“大人,我们只发现一些处理伤口的绷带以及地上带有的一些被土掩盖了的血迹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脸上带着伤疤的“护卫”听了这个消息后皱了皱眉:“被土掩盖了的血迹?他果然是在这里疗伤的吗?”
由于周围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所以这名护卫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掩饰,反正也没有人听得到。
“恐怕是的,但有一点很奇怪,血的数量有些太多了,已经多得超越一个人能流出来的血量了。”
“太多了?”凝了一下自己的这名手下,然后去思考了一下,问一下旁边的王忠。
“最近你这里有没有人死?或者失踪?”
听了这话的王忠思考了一下:“这……我想想,好像的确是有七个负责出来搜索的士兵昨天没有回来报道,难道不是他们发现了你们的行踪杀掉了吗?”
护卫:“……把墓地里面的新坟都给我挖出来!”
“是。”领命的手下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反倒是旁边的王中焦急了起来:“特使大人,这好像不太好吧,挖坟……会遭报应的。”
那护卫听了这话斜视了他一眼:“我不信报应。”随即就快步的往坟地里面走了过去。
走过去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挖坟地里面的几个看起来是刚刚埋进去的坟了,周围没有动手的士兵纷纷围在一边议论纷纷,看起来很是忌惮,不敢至信他们居然敢动死人的东西。
很快几座新坟之中有一座被挖了出来,打开棺材,看到里面是一具已经半腐烂了的尸体,确认了之后,又重新把棺材盖上去挖另外一座坟。
第二座挖出来的坟也一样,直到第三座坟出现了意外,因为这次挖出来的坟墓里没有棺材,他们在坟堆下面挖到的是尸体而且还很新鲜,并没有腐烂仅仅只是僵硬了的那种。
挖坟的人见了,赶紧加把劲儿把坟刨开,一连七具尸体被挖了出来。
周围的士兵见了那几具尸体的样子忽然间嘈杂了起来。
“那……那不是吆子哥吗?他居然死了?”
“难怪昨天没有回来,原来已经死在这里了。”
“一定是那些刺客干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帮该死的刺客,不但敢去杀皇帝,杀完之后逃跑了居然还敢回来再杀人!”
“混蛋,要是让我们知道了他们在哪的话,一定要为吆子哥他们报仇!”
……
周围的声音一句一句的传入那护卫的耳中,他无动于衷。
“他们已经逃了,回去之后再去审审那两个家丁……还有,去把城里最好的画师找来。”
听到这个吩咐的王忠赶紧去吩咐了一下那些士兵保护他们回去,顺带叫了几个人去把城里最好的画师找来,只留下了一小撮人在这里处理尸体,还有看守。
……
重新回到洛洲城之中后,还是那个书房之中,黑衣人首领仍然坐在那个太师椅的位置上,手上拿着一张画像,画像之人虽然只有八九分像 ,但却能够毫无疑问的确定那就是白夜。
毕竟长得太帅(美)了。
“所以说这个女子就是你们见到的被带走的女人咯?”
“是是是,没错大人,就是他。”听到有问他们的事情,那两名刚刚被抓到画师面前提供白夜长相的家丁赶紧点头称是。
“是吗?真是个漂亮的女子呢~难怪那狗皇帝会带着伤也要把她带走~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呢。”一句带着讽刺的话,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
还跪在地上的两名家丁听了并没有在意后后半段的话,而是想要纠正一下这位能够要他们小命的大人白夜只是个长得有些清秀的男子时……
刷——
一道血线从他们脖子上划过。
随即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四溅开来。
“你们没用了。”提着带血的刀,冷漠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站在他后面的王忠见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那黑衣人手里就把目光转向他,心中一悬,只见对方拿着那张白夜的画像递给了他。
“现在把这个女人当成通缉犯来通缉,理由是杀死了七个官府的官兵,而且悬赏的金额一定要高,他现在可是唯一一个找到那狗皇帝的线索!”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战战兢兢的王忠接过那张画像,赶紧走了下去。
见他走出了书房之后,看着那离去已经关上了的,对着房间里留下来的那几个刺客说道:“等离开之后把他杀了。”语气非常的冷淡仿佛杀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是。”众人同时回答,语气也一样只有坚定没有任何的其他感情。
至于杀王忠的原因也根本就不需要解释,皇帝已经知道了王忠跟自己等人勾结了的事情,如果那皇帝重新夺回了权力,到时候想要调查刺客的由来的话肯定会找到他,那时危险的不是他们,因为他们可以行走天涯,但他们的主上却会暴露。
他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守秘密。
……
青柳河边上的客栈上,一大群人围在客栈的门口不进去,吵吵嚷嚷的站在门口议论着什么?惊呼着什么?
有几个从城里面走出来的萧家家仆见了很是好奇,但他们所要在意的是当下之事,并没有上前去查看,直接来到那个负责租船的老板面前。
“老板,我问一下你,你这里有没有见到两个人,一个长相白净穿着书生打扮,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头发不是很长只到肩膀的人和另外一个长相俊朗,扎着一头青丝长发的两人组来过这里?”
那老板一听发愣了一下,道:“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褐色……见过。”
那几个萧家家仆听了神色一惊,原本他们并不抱什么能够找到的希望的 ,而现在知道了全部都激动了起来。
“那他们在哪?快说!”
语气开始变得焦急起来。
那老板听着这语气有些吓到了,虽然对于他们的态度不满,但同样作为萧家的人他还是如实的说道:“你如果要找他们两个的话,他们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坐着船走了,现在到河对面估计也已经有两刻多钟了。”
“什么!难道就追不上了吗?!”
“怎么可能追得上,那是我这里最快的船呢,虽然船夫回来了,但他们恐怕已经走了……哦,对了兄弟跟你说件大事,你看小姐的对联被人对出来了,就是你要找的那两个人中的那个清秀公子。”说着的时候指了指客栈门前那堆围观在一起的人群里。
家仆听了后朝那边看了看,虽然因为人群的关系没有看见里面的全部内容,但却看见了门口两副对联的头,不再如同以往那样只有上联……
……
比文招亲的比赛结束后,萧家父女回到了他们的萧府。
一回到府邸之后的萧婉秋跟自己的父亲道了声辞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什么话也没说。
来到自己平时弹琴的窗边,开始弹起了一首小曲。
然而这首小曲与她之前弹奏的平稳曲调完全不同,这次的曲子时高时低时停时缓时慢时快甚至……还弹断了一根琴弦。
看着那根断掉了的琴弦,萧婉秋的眼神变得空洞了起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
念叨了一句之后就站起身来,在屋子里面来回走动。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忽然间在她的闺房外面传来自己专属婢女的惊呼声。
很快婢女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嘴里还喘着气。
“小环,何事如此惊慌?”萧婉秋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那婢女听了后赶紧回报,道:“小姐不好了,你要找的那个人已经出城了,他……他还把您两年前写下来的至今无人对上的上联给对上来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听说他好像是为了免费渡船才去对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紧张的观察起萧婉秋的脸色。
一脸懵逼。
懵完之后她走过去将婢女手中的那张纸条拿了过来。
展开一看。
上联:一孤舟,二客商,三四五六水手,扯起七八叶风帆,下九江,还有十里。
下联:十里运,九里香,八七六五号轮,虽走四三年旧道,只二天,胜似一年。
看了这幅上下联之后她又一次呆呆的愣住了,走向自己平时梳妆打扮的柜台,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十担茶,九杆枪,八七六五驿站,留出四三寸白髯,经两讫,蹉跎一生。
这是自己对出的下联,不过却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对出来的,而对方,只是看了一次。
露出了一个苦笑,自己两年前为了考一位向自己表达爱意的秀才写出来的上联,说过只要他能够对出下联,自己就愿意与他喜结连理。
然而他没对出来,现在有人对上来了可是却……只是为了免费渡船?
她坐了下来,坐在自己的梳妆台上,拿出纸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首诗:
小女待字十八载,万千才子皆求之。无一人尽得妾心,妾亦狂自大。今日见君思,怎奈何?君无意。
一诗写完,放下笔,双眼呆泄的看着。
“呵,噗嗤嗤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不知怎么,她狂笑起来,但笑着笑着眼泪却随之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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