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其他那些还留下的人们

半个多小时前，启口。

不知名的大厦顶端，身着粉色宽大T恤的少女站在天台的一角，俯瞰着底下的城市。

启口并没有下雨，也没有乌云密布，星辰清晰可见。

楼顶的风吹动着衣物猎猎作响，将原本被宽大的衣服隐藏起来的身材显现出来，尽管依然不太明显，但微微勾勒出的曲线也彰显着少女的玲珑有致。

少女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连带着眼神也有些呆滞，脑海里还回忆着几天前打开山门的老祖与她说的话。

他告诉她这将是人类有史以来未有之大变局，而属于她的希望便是南下……

于是她一路下到了启南岛。

她没有相信神神叨叨的老祖最后说的那些什么薪火之承什么人理缺失一类稀奇古怪的言论，她觉得那应该是老人熟悉的叮嘱叨唠，应该不至于与未来，与天道扯上关系。

帝球是个缺少神秘的世界，这里的缺少是与各类文学作品相比的。

在她看来人类史上流传着的那些神话故事与诡异秘辛都只是人为夸大天马行空的编写罢了，而现在这个修行界俗称的末法时代其实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人类对神秘掌控的最高阶段了。

为什么？因为她就是最早那批记录神秘的人，也是最早走上修行一界的人类。

她，是个重生者。

几千年前蒙昧时期的人类，正处于开始向神秘展开探讨的时期，她和另外的一些人意外掌握了其中一些神秘，拥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这种神秘，他们称之为灵力，而掌握灵力的过程称为修行，灵力可帮助人类支配天地自然。

他们认为修行到极致会得道成仙，成为天地权柄的控制者，于是将自己的发现、理论、幻想记录下来。

但实际上他们也就比常人强一点而已，对灵力、修行的开发也不高，至死也没能达到他们认为的地步。

而之后修行的人越来越多，修行界初步形成，他们探索古籍，企图从第一批掌握神秘的人寻求根源，找寻成仙的方法。结果得到了各种残缺的记录，再加上几代人自己的研究（脑补），形成了现在修行界的来源与各种神话背景。

他们认为古时有仙人，见人类受天灾猛兽的威胁，几有灭族的危险，于是赐人福祉，让人有了修行的能力，而人族也借此脱离荒蛮，大修行者层出不穷，辉煌一时，只是末法时代到来，仙人离去，大修士陨落，修行困难，神秘才渐渐没落了。

人类对神秘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这么多年来，有的神秘成了科学，有的神秘依旧神秘，掌控神秘的人们也在逐渐成长，修行界也一直在进步，但他们始终认为自己是最差的一届，是受末法时代桎梏不能飞升的凡人，还创造出了一堆根本就没有人到过的境界。比如修仙的元婴大乘，魔法的魔导师大魔导师等。

太傻了。

每次想到这里少女都会无奈的摇摇头。

她是在六岁进行天赋觉醒时恢复的前世记忆，结果被那些个长老发现拥有远古的灵力与能力，瞬间惊为天人恐怖如斯，然后又是结合各种预言又是各种分析，最终一致决定把她关在一个山洞里，只有老祖一级的人可以接触。

说实话当得知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完全是懵的，当时她已经被超级前沿的修行知识搞懵了，现在懵上加懵，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关了起来。等完全反应过来后自己面前只剩下一个豪华山洞套房与大堆的修行书籍。

于是她开启了长达十二年的山洞生活，一直到前段时间老祖找来。

虽然对修行界后来的发展有很多槽点，她也完全看不懂预言啊命运啊这些东西，但毕竟是几千年来修士们研究的结晶，所以她还是老实南下了。

结果她听话在启口等着顺其自然，人类突然就都消失不见了，老祖也联系不上，而长期不与人交流让她很不习惯跟启口其他还剩下的人一起（才不是怕生！），索性就在高处看着底下一群小家伙的行动。

直到傍晚的时候，她发现了异象。

北边的天际，连绵无尽的黑云占据一方，将两边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那倒还没什么，毕竟启南又是个经常下暴雨的地方。但后来去到东边后，她发现东边竟是一样的情况，之后是南边……西边……

她发现那些乌云好像将启口围成了一个圆，圆中间便是城市。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圈似乎在慢慢缩小，原本要跑到城市的边际才能看到的黑云已经压迫过来，在夜晚中十分明显的看出被围起来的繁星。而那没于黑暗的边际，带着一股压抑不详的气息。

“……零……人理缺失……”老祖最后的话很多她记不太清了，依稀记得的几个词，似乎与眼前的诡异情况相似。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老家伙，话你也不说的全一点……”她轻喃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零，是她的名字，全名为赵零，江南赵家子弟。不过她更喜欢单唤一个“零”字，她的原名已经记不得了，不管是前世的还是这一世的，给她改名字的长老认为“零”这个字意味着初始，很符合她的天赋与能力，她也觉得单叫零这个字很厉害，就同意了。毕竟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回忆中止，零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下方，那里，两名少女借助着夜色的掩护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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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夜色下，少女对另一名少女问道。

可能是看到目的地已经差不多近了，林希放缓了脚步，略带喘气的说道：“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里，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可是，徐凡他不是说已经跟内地的幸存者取得了联系吗？我们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汇合？”出于两人关系的亲密，在林希找来时少女并没有多想便同她离开了。

只是路上断断续续问出林希要离开启口的想法后，她也有些担心了。

“你不懂，现在绝对不能去内地，就算去也不是现在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能有什么后果？”

“我也不知道，但绝对不能去！”

对于林希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理由，少女却没有急于反驳，因为她想到最近林希的种种奇怪表现似乎都是这样的没由来。

“那……那为什么不告诉徐凡他们，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行动？”

“说过了，但是他们不听。我告诉过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他们根本听不进去，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说过，这是真正的末日，危机已经在悄然发生了！”林希停下脚步正视少女，神情异常严肃。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服他们呢？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行动，不然凭我们两个的力量真的能对付你所说的危机吗？”

闻言，林希有些泄气的说道：“我说过很多遍了，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们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即使可以挺过危机，再留在那里对我们也不安全，这可是世界末日。”

她没有说具体，结尾还略带深意的看了少女一眼，希望她能明白。

虽然到目前为止幸存者们表现的都还很好，但心态已经开始变了，这是林希看到的。

少女没有回答，林希觉得她可能是无法理解她的话。

于是林希转身继续向小区走去，同时开口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请相信我，我们将会有更好的选择！”

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一方面是觉得那些人应该没有必要追过来，毕竟她们又不是什么逃犯，也没有带走什么东西。另一方面，即使他们想追，以她走的路线，那些人也追不上了。

“那……我们去哪？”少女终于还是跟了上来，轻声问道。

“拿我爸的车，我们出城，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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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正常？不就比平时的稍大了点吗？你不会是在转移话题吧？”阿量家的客厅里，萧宾一脸奇怪的说道。

“如果只是这一只比平时大了点那倒没什么，但如果全部都是这种大小，甚至好几只都在这种大小以上呢？”

闻言，他把目光转移到我面前的桌子上，那几只弱不禁风的蚊子。

我补充道：“这几只都被我戳了肚子，体型缩水了，原来的可比现在要大一些，不然我也不可能戳中它们。”

“就算真是那种体型也不可能会被戳中吧喂！这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当然除了体型大点外它们还傻了很多，行动十分的诡异，感觉好像是不适应这副大躯体的样子，只知道一股脑冲过来，躲我的巴掌也没有平时那么迅捷了。这种程度普通人可能很困难，但对我们来说还是很简单的。”我解释道。

“行叭。”他点点头，接受了我的说辞“那这件事跟刚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我回来的时候衣服被打湿了大半，然后我就先脱下拧干，顺便晾了一会，这时候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出来那么多蚊子，疯一样的冲过来，我拿湿衣服打，那巴掌拍，死了很多只，这些蚊子才改变攻势，转为游击。我觉得事情有古怪，又正好你们一直没回来，我就闲的去房间里找了根针来扎蚊子，以尽量保证蚊子的完整（当然也是因为闲着无聊），本来你们回来后想提一下的，但就在刚刚，我突然脑子一阵恍惚，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股凉意，鸡皮疙瘩猛地就立起来……”我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给他看。

“恍惚……又是时空紊乱？”

“不知道。”我摇头，“这次没有那么清晰，如果是的话那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才对。”

他若有所思，沉默一会后才说道：“你……好像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是告诉你这两件事的联系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我也不太清楚，索性就直接把我遭遇的事情全部讲出来给你分析一下，反正不讲你等会也要问。”

“所以你觉得蚊子的诡异表现和你刚刚突然经历的感觉有联系？”

“差不多吧，我觉得貌似下雨后很多事情开始诡异起来，除了我回来后的事情，还有那只银环蛇的出现也蛮奇怪的。”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银环蛇出现的这个疑点有点强行了，突然冒出一只少见的野生动物也没什么奇怪的吧。”萧宾说道。

“好吧那银环蛇不算，就说这雨吧，这种架势，怕是台风时候的暴雨都没有这个大吧。我看了看今天的天你跟你的朋友说你刚刚撞鬼了，他们会提出各种疑点告诉你这只是你想多了不要太担心，让你不那么害怕。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就是在杠你的可能。

人们遇到这类事情时会不经意的将其与遇到的其他事情联系起来，然后把事情都归咎到一件事上，造成误会。

而我一时间为了让萧宾相信，下意识的便想把今天遇到的事情都综合在一起，把一切归咎为某种东西，这样会导致产生错误的判断，不利于接下来的思考。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方向似乎有些偏了，于是停止了这个方向的思考。

“等等，淋雨？”

“额，淋雨怎么了？”

“会不会是淋雨的问题？你们是全身淋雨的，而我打着伞只淋了半身，所以刚刚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而不是你们……又或者，正因为你们淋雨了，所以即使感觉到凉意，也以为是淋雨身上冷的缘故？”

“蛤？是吗？等等，那恍惚感呢？这个我们……我可没有感觉。”萧宾尽量让自己的话语严谨。

“那为什么会是我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坐的离门比较近？”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沉思了一会，回道。

“那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打开门，然后两个都凑过去看一下，看看会不会两个都陷入那种状态……”我抬起头，一脸认真。气预报，今天本来是没有雨的，结果现在这么大的雨已经下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变小的趋势，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天气预报是回来的时候看的，不过没有网，预报的最后一次更新还是在下午的时候。

“天气这种东西说不准的。如果这雨真的有问题，刚刚我跟阿量他们淋了这么久，不早就出问题了。”

“额……”

萧宾说的这些话自然不是在反驳我。就像你跟你的朋友说你刚刚撞鬼了，他们会提出各种疑点告诉你这只是你想多了不要太担心，让你不那么害怕。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就是在杠你的可能。

人们遇到这类事情时会不经意的将其与遇到的其他事情联系起来，然后把事情都归咎到一件事上，造成误会。

而我一时间为了让萧宾相信，下意识的便想把今天遇到的事情都综合在一起，把一切归咎为某种东西，这样会导致产生错误的判断，不利于接下来的思考。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方向似乎有些偏了，于是停止了这个方向的思考。

“等等，淋雨？”

“额，淋雨怎么了？”

“会不会是淋雨的问题？你们是全身淋雨的，而我打着伞只淋了半身，所以刚刚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而不是你们……又或者，正因为你们淋雨了，所以即使感觉到凉意，也以为是淋雨身上冷的缘故？”

“蛤？是吗？等等，那恍惚感呢？这个我们……我可没有感觉。”萧宾尽量让自己的话语严谨。

“那为什么会是我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坐的离门比较近？”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沉思了一会，回道。

“那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打开门，然后两个都凑过去看一下，看看会不会两个都陷入那种状态……”我抬起头，一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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