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要用流氓对付流氓（上）

少年讲道理劝说他人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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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真是带劲，我第一次见到有人犯下罪行之后居然不跑而是在作案现场反复出现游荡徘徊的。”芥川凉那一双死鱼眼锁定着那个手拿高档相机的中年矮胖男子，此时那人正站在初中部2-C班的门口，对着里面穿着女仆装的初中学生们一顿狂拍，丝毫不顾周围人厌恶嫌弃的目光，笑容十分猥琐，隐隐有口水从嘴角留下。而他穿着的白色短袖上······印着某个穿着暴露的动漫人物。

“怎么看都是一个纯种的渣滓吧？”大江真司也眯着眼盯着那人。

芥川凉回头对着有岛秋子道：“是不是那家伙？”

后者以肯定、很肯定、非常肯定的态度点了点头。

芥川凉又低头看着大江真司，用生硬的语气道：“你上我上？”

这句话的具体意思就是在问，是大江真司上去通过讲道德与法律、生活与哲学，以德服人让对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看破红尘、当场成佛；还是芥川凉上去用各种不怎么讲道理但是的确有用的手段让那人受到精神和肉体的摧残，从此成为名副其实的社会废物，才不管对方值不值得劝说向善，直接把他打击到一蹶不振完事儿。

凭着一点菩萨心肠，大江真司实在不愿意直接动用芥川凉这种级别的毁灭性武器，那可是一个人的人生啊，所以他还是决定先让自己去试试看：“还是我先上吧，不行再换你。”

凉倒是无所谓，点头道：“好啊。”于是带着弘也和秋子两人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观察接下来的情况。

大江真司深吸一口气，向那人走去。

“这位先生，打扰一下。”大江十分礼貌。

那人的视线从相机移开瞥了大江一眼，又回到了相机上，“老子没空，也没钱给你们无聊的慈善活动募捐，我倒希望你们给我募捐点钱好让我去买新发售的手办。”

“我不是来募捐的。”大江真司解释道，“我······”

“别烦我，找别人去。我正忙着呢，这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找一个，只要不是我就行。我也不想填你们的调查问卷。”

“我不是来做调查的······”

“我也不想去你班级的摊子，别给我搞宣传，我在这里就行了。”

“我真的不是来宣传的······”

那人不耐烦地瞪了大江一眼：“那你没事做就给我走一边去！信不信我给你们学校反映你阻碍外来游客正常游览啊？走走走，快走！别耽误我拍照！”

“事实上我就是来跟你谈论这件事的，可不可以请您停止您的拍照行为，这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学生的工作情绪，侵犯到了她们的隐私权和肖像权。”

对方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反而更不耐烦了：“就拍个照有什么侵犯权利的！别给我讲法律，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她们穿成这样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我拍拍照怎么了？我拍照是赏她们脸，这群高中生长得又不怎么样，还不是靠穿衣服吸引客人？那我拍照有什么错？”

“但是您这样的行为也是不道德的······”大江不依不饶地劝解道。

“去你的道德！道德能当饭吃吗？道德能当钱花吗？我做我喜欢的事情碍着你了？你打扰别人、破坏别人的兴趣有道德吗？你这副德行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道德？呵呵，想伸张正义在女生面前出风头是吧，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懂？我可没兴趣给你当反派配合你，从哪来滚哪去，别打扰我！你再说一句我就拍你的照片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嘴脸！”

“······唉。”大江真司叹了一口气，自认失败，留给对方一个怜悯的眼神，因为他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即将经受一番折磨，从此变成社会底端的垃圾······

大江真司摇了摇头，向着芥川凉他们所在的角落走去，正好看到芥川凉挂断手里的电话，不知道他刚才打给了谁。

“失败了？”芥川凉带着戏谑的笑容明知故问，他早就知道大江这套对于这种人行不通。

“你上吧。”大江无奈地说道。

“早知道这样你就不用白费力气了，学长。”凉脸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对付流氓就要用更加流氓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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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兄弟你这台相机配置不错啊。”那人的身边突兀地传来这么一个声音。

正拍照拍得兴起的对方自豪地接道：“那是，我攒了好久才买回这么一台相机，专门用来拍美少女的，画质超级清晰。”

那人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一头乱发的死鱼眼少年，虽然也穿着这所学校的校服，但是散发着一种死宅的气息。

“仔细一看，你这还是EVA（新世纪福音战士）的联名款相机嘛。”乱发少年说道。

“识货！终于有人看出来我这是限定版的了！”那人似乎感觉找到了同党，“你也是御宅族吗？”

“是啊。哦？你在拍什么呢？”少年的语气十分懒散。

“我悄悄跟你说，这里面都是可爱女孩子的照片。”那人压低了声音，“特别是高中生，太棒了！我看你肯定是个没女人缘的家伙，想不想看下我的存货？”

“真的？那我要看。”少年激动得都有些变声，脸上的兴奋想藏都藏不住。

那人露出一个奸笑，“两千円我就给你看。”

“啊，好贵。不过，里面有我学校里的女生吗？”少年问道。

“当然有，说不定还有你暗恋的女生呢。”那人道。

“好吧，那我付钱。”少年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掏出两千日元交给了对方，对方笑眯眯地收了钱，把相机递了过去。那少年一张一张地仔细看着，脸都红了，显然是十分兴奋。

“这些照片我能复制一份吗？”少年一边看一边道。

“那不行，一张要卖你500円。”那人经商头脑都是很好。

就这样，少年看了不下百张的照片，全是各种各样的女生，显然都是偷拍的。正当他要继续往下翻的时候，那人却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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