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摸头杀

“空希，去哪呢？”

深夜，艾丽卡和伊芙在客厅喝茶，她们注意到了正打算离开酒馆的空希。实际上，由于卡特和伊芙的父母不允许他们在外过夜，大家并没有在紫罗兰市逗留太久，而是借艾丽卡的魔法快马加鞭赶回了梅尔镇。

空希没不打算掩饰，她直白的回答道：

“去卡特那一趟，阿比斯先生应该还和他在一起。我买了点东西作为上次的赔礼，顺便也有礼物想给卡特。”

“诶！？去见阿比斯先生吗？我要去！”

“我也要！”

“随你们便。”

空希顿时感到无奈，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们。她不过是担心明天找不到阿比斯，这两人一起来的话事情一定会变复杂。

但空希没有理由反驳她们，她头也不回就往外走，艾丽卡和伊芙赶紧放下茶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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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玩得很开心嘛，真亏空希师傅愿意迁就你。”

再次与库洛融合为一体的小黑眉飞色舞的讲述了她今天的经历，卡特很高兴小黑能玩得开心，他也大概能想象当时空希有多无奈。

不过，既然空希本人没有责备，卡特更不会说什么，他才是宠坏了小黑的罪魁祸首。即使是现在他还在用娴熟的手法抚摸着小黑的脑袋。

跪在旁边的阿比斯十分羡慕被这样对待。

卡特看向阿比斯的瞬间态度就变得严厉起来，阿比斯埋低头，就像做错了事等待处罚的小孩一样。要是有人看到他对着卡特低声下气的样子，一定会因此大跌眼镜。

“唉，我都教了你那么多，结果最后你们变得更要好了？真是让我失望……”

“实在是抱歉，都怪我能力不足。”

看着阿比斯一脸委屈的样子，他也气不起来，反正结果是这样，现在抱怨也无济于事。卡特更在意的是阿比斯身上沾染的奇怪气息，他更想知道艾丽卡和阿比斯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

阿比斯忠实将事情的经过忠实描述出来，从中途开始卡特的表情就变得凝重。没想到居然是组织的人插手，卡特为了让阿比斯自主行动，他有些后悔这样做了。好在艾丽卡没出什么事，否则他一定会自责死自己。

“这么说，你是特地没杀死那人的？”

阿比斯老实的点点头，卡特为他的手段感到诧异。尽管阿比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但也正因为他没有人类的常识，才干的出洗脑和吃人这种举动来。

卡特不会怜悯这群对小孩子图谋不轨的家伙，过去几年他试图去寻找组织的线索，但几乎都是无用功。包括成员的记忆、设施内的设备，都用魔法保护得万无一失，卡特只想用丧心病狂去形容他们。这也是他们长久以来能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原因吧。

这次阿比斯的行动很可能成为卡特的突破口，再加上风暴碎片的存在，组织在卡特心目中的受重视程度拔高了一个层次。

于公于私，卡特都得弄清楚组织的真相，这已经是决定事项了。

阿比斯在这次立了大功，卡特对他的看法改观了不少。

“你干得不错，艾丽卡的事情就将功补过了。”

“感谢您的宽容，我的半身。”

阿比斯毕恭毕敬的向卡特鞠了一躬，浮夸的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成演技。

“对了，你想要什么奖赏吗？比如出去玩几天之类的。”

虽然跟自己的分身说这种话有些奇怪，但阿比斯拥有自我意识。卡特更愿意把他当成懵懂的小孩子，而不仅仅是一样道具。

这瞬间，阿比斯第一次产生了震惊的感情，他对卡特的体贴难以置信。

“怎么了？难不成觉得我在骗你吗？”

阿比斯做出什么反应卡特都看在眼里，懂得吃惊的话，欲望、喜悲之类的感情很快就能掌握了吧，这可是件好事。

“我不敢这样想。只是，原本我是为了回应您的期待才被创造出来的存在，现在您却反过来听我的愿望，这实在是奇妙的体验。”

阿比斯一如既往的谦卑，卡特可不喜欢总是听这种客套话。

“好啦，别管那些无谓的主次关系，你尽管说就是。”

卡特催促着，阿比斯没有任何余地推脱。

当然，想要什么他也早就有了答案。

阿比斯瞄向小黑，他感到自己与小黑——应该说是小黑体内的库洛，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仿佛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两人身上有诸多相似之处，因此，阿比斯十分羡慕一样库洛得到了自己却没有的东西。

宠爱。

于是，他向卡特提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诉求：

“那么，我希望您能在回收我的时候，像对小黑和库洛一样，摸一摸脑袋。”

“真是奇怪的要求，这样就行了吗？”

“这样就好。”

阿比斯提出的要求在别人看来绝对很奇怪，但卡特并没什么感觉。毕竟他是卡特的一部分，在卡特看来这就像是小孩子在撒娇，违和感主要还是源于他成年人的外表。

“好吧，我答应你。”

“非常感谢。”

卡特向阿比斯敞开双臂，像以往一样开始回收的仪式。阿比斯缓缓伸出手，顺着手臂一路滑上去，直到用手掌包裹住肩胛骨。

两人的距离拉近后，阿比斯小心翼翼的把头埋进卡特的胸口。

他生怕卡特像平时一样将自己溶解、吸收，不过看起来卡特信守诺言了。阿比斯将脸贴近，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卡特的心跳和体温。这股仿佛能使人融化的热量令他着迷。

“就这一次哦？”

不管怎么说，保持这样还是很难堪，多亏面无表情技能卡特才能不动声色。

“嗯。”

呼——

卡特长长吐出一口气，用以维持平静的心情。

慢悠悠的话反而有罪恶感，卡特尽可能让手自然落下。

头发嘛，反正都一个样，就当是给自己梳头了。卡特用借口说服着自己。

咦，竟然还挺舒服。

卡特有点意外，比较硬有点扎手的质感和小黑那种毛绒绒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是实在太羞耻了。

被卡特用娴熟的手法摸着，阿比斯开心得甚至想学小黑那样发出咕噜声，很可惜他并不是猫，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的享受。

只是卡特的心情十分微妙，这种尴尬又无法讨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叹气。

“嘛……反正没有人会看到，无所谓了。”

俗话说，祸从口出。

卡特完全没察觉到结界又被悄无声息的破解了，接着房门被推开。

“卡特，我们有时来找阿比斯……”

艾丽卡、空希、伊芙，三人站在门口。

“啊……”

然后有四个人被石化了。

太具有冲击性的场面甚至让伊芙直接翻起了白眼。艾丽卡最早弄明白现状，她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破裂掉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

你道什么歉啊！卡特想大喊却发布出声音。

而师傅总是仁慈的，她羞涩的转过了脸。

“卡特……每个人的想法都有差异，我可以理解……”

为人师者关注点应当在正确的引导上面。

“只是……你们不该当着库洛妹妹的面……”

小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把头歪过一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特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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