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熟悉的客人

经过了两天的商榷，李飞终于决定拨通这个电话，在电话嘟声响起的时候，李飞才放下了手里的名片。

良才从刚刚开始就站在一旁，皱着眉毛，似乎有话要说，看到李飞拨通电话，他伸手想要阻止，但最后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先听见了李飞对着电话说道：“你好。”

良才急忙收回了手。

闪烁在她常常休息的角落里，双手攒在一起，紧紧盯着李飞。

这样打电话过去，气氛有些微妙，李飞只能陪着笑容，说清楚了给他电话的目的：“我们认真考虑了一下，希望能有一个时间再详细谈谈签约的细节。”

徐康似乎对他们的决定一定都不惊讶，立刻给出了一个时间，约好地点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李飞对闪烁点了点头，看她紧张的样子，安慰道：“明天我们就可以和他再见面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这件事算是定下来了。”

闪烁若有所思，再过一会，她的粉丝也快过来了，她起身拿起李飞送她的新吉他，跑到李飞的身边，说是有一首歌，不知道粉丝会不会喜欢，想先让他听一听。

李飞当然不会拒绝，正襟危坐，想一想，闪烁很久没有单独给他弹唱的机会了。

闪烁用手指撩动了第一个音符，然后像是流水倾泻开来，一首曲子的前奏从她的手中蔓延开来，开口唱歌的时候，身子稍稍前倾了一些，似乎克服了自己的心里障碍，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李飞的视线仿佛遇见了其奇怪的引力，他的身体没有移动，瞬间却好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视线犹如镜头一般的有了广角畸变，周围的座椅被拉扯开，在闪烁的身边形成了空地，就连她脚下地板的纹路，都因为聚焦变得更加清晰了，以及地板下的倒影都栩栩如生，仿佛是有一个相反的世界并行着沿着流逝的时间行进。

李飞贫瘠的词汇量，根本没办法去描绘眼前的少女，以及如何表达出他听到的歌声有多么动听，

他嘴里只能喃喃到：“天使。”

等闪烁唱完，她换一口气，一脸期待的看着李飞，但此时的他完全变成了木头，无法是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如果是“太棒了”这样的词语，显然失去了应有的重量。

最后，在期待的眼神中，李飞只能重复道：“我觉得，是天使在唱歌。”

李飞刚刚说出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一旁的陆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感受到李飞投过的仇恨目，陆九慌忙道歉：“对不起，没忍住。”

李飞因为过于羞涩，只能佯装狂怒来掩饰，追着陆九要去打他。

店里也陆陆续的有客人过来，他们刚进来，就四处环视，想要看到闪烁的身影，不过她现在已经去了后台，以免他们会兴奋得凑上来。

说是后台，其实只是存放杂物和大量未开封的酒瓶，李飞坐在闪烁的对面，原本他还想找一些话说，但最后都没有想到合适的话题，只能看着闪烁跟他说了一声之后从这里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有不少粉丝在等她，看见她抱着吉他，低着头，原本都想要尖叫，却硬生生的憋住了，因为实在不忍心吓到这样的女孩子。

到这里来的大多数也是男性同胞，他们竟然慢慢的形成了某种默契，只是将期待目光投向闪烁，不闹也得不吵，也幸亏他们这样，不然这个小小的酒吧早酒被他们掀翻了。

李飞走了出来，看着闪烁上了舞台，稍稍打量了一下台下，有一个面孔李飞竟然感觉有些熟悉，似乎这两天他每天过来，而且是一样的打扮，应该是比较喜欢闪烁的粉丝，而且估计他也足够清闲，不然不会每天都不缺席。

闪烁并没有一开口就演唱最新创作的那一首歌，而是先给大家一首最熟悉的歌，这也是她发挥最稳定的一首了。

老旧酒吧的音相系统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在闪烁唱歌的时候，李飞甚至能够感觉到音响里积攒的灰层在震动，导致她的声音多了一丝沙哑。

李飞又想起之前的念头，更新一下酒吧的设备，以及重新设计和装修，最好紧跟上时代的潮流，但不知道怎么，李飞中途会莫名放下了这件事。

门口外得招牌广告也放了几天，确实有不少人过来应聘，但李飞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多一个接触到闪烁的机会，李飞最后都婉拒了，所以陆九现在跟着他们忙前忙后，但他也没什么怨言。

正在陆九习惯性的喊道：“欢迎光临。”

刚刚推开门的两位客人，大声的惊呼了一声：“是你！”

陆九和李飞循声看过去，两人李飞都认识，绛语堂和丰茂。

绛语堂上次因为醉酒留宿陆九家，醒来的时候吵的鸡飞狗跳，最后也不欢而散。

丰茂也楞了一下，第一是他带着同事过来，没想到同事在这里竟然有熟人？第二点是，这个不容易发现的小酒吧，甚至可以说得上十分的破烂，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陆九看见是他，赶紧扶住了额头，他完全没有忘记绛语堂在他家发疯一样的乱叫，导致宿醉之后的头疼更加严重。

最后，还是丰茂打破了难言了尴尬：“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陆九脑子倒也不是立即停止了思考，这样看来，之前得猜测确实没错，只是陆九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李飞知晓的比他要多得多。

绛语堂最后还是走了进来，但他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喝酒！”

见他的样子，丰茂更加好奇了反问到：“难道你还没有成年，到酒吧不喝酒是为了什么？”

说话的时候，丰茂也扭头看着闪烁那边，跟李飞说道：“耶，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头脑的，这家都快要关门的酒吧，被你经营的像模像样的，这女孩从那里找来的？”

李飞照例递给他一杯酒，再三和绛语堂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不喝，丰茂也劝了几句，他就是打定主意坚决不喝，丰茂在说话的时候，也将自己的目光移了过去，一时看的有些入迷。

丰茂似乎有些不习惯这里的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见李飞也没有回答他，他只好又说道：“虽然看见这家有起色了，但我的心情怎么这么复杂，之前的安安静静的其实挺好。”

不过，很快丰茂就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刚刚闪烁的歌他没有认真去听，现在闪烁稍稍整理了一下，重新开口，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耳朵。

李飞不记得丰茂究竟是不是第一次见到闪烁，但应该是第一次听她唱歌。

陆九收拾完旁边的酒杯，这才走过来。

绛语堂这个高的个子，看见他之后竟然一躲，在他看来，陆九突然约他吃饭，期间又拼命灌酒，最后醒来的时候却在陆九的床上，怎么想，自己也吃亏了！

如果不是因为羞耻，绛语堂都打算报警了，现在自然不会给陆九好脸色，黑着脸让陆九离他远一点。

李飞只能在一旁劝到：“你应该误会什么了，我们那天约你出去其实没有恶意的。”

绛语堂看了李飞一眼，长相倒是斯斯文文，但现在怎么看他都是一副败类模样，狠狠到：“那你们打听我们公司的事情，又是为什么？”

听到这样一句话，丰茂猛地看向了李飞，眼中的惊讶根本掩饰不了，他可是还记的自己之前在李飞面前夸夸其谈，说了不少公司的事情，当时以为只是随便唠嗑，李飞对这些事情也是事不关己，听听而已。

丰茂立即跟绛语堂问道：“他们问了你公司的事情？确定吗？”

丰茂的反应不小，酒杯直砸在桌面上，也把绛语堂吓了一跳，他也有些懵，兀自点头。

绛语堂不傻，陆九当时迂回婉转，但他肯定是为了公司，关于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判断出来的。

李飞看到丰茂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一时也有些慌了，连忙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说这一句还好，李飞的这句话一出口，几乎等于不打自招。

丰茂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眯着眼睛，用几乎威胁的语气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对手公司的眼线？有什么目的？”

陆九和李飞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眼看着气氛变得焦灼，丰茂有些坐不住了，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熟悉的酒吧老板，竟然会一再试探他们公司的事情，甚至之前还试探过其他同事，他不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

陆九也终于开口了：“我和他，也就是出于感兴趣，当时绛语堂也什么都没说，至于你们究竟说了什么，我还不知道。”

李飞也接着说道：“我之前也不知道你们在同一个公司，事情也是你主动说的，我可从来没有问过，你怀疑我也没有道理。”

绛语堂这时说道：“所以，你说了什么？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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