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静,小区沉浸在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荡漾开来.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编织成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这个柔软的网所拥抱着的东西。这一切并没有像吟游诗人所传唱的那样,一草一木,它们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相反,它们声隐但见人已不羞缩,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渐渐可烘衬夜景.小园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不知哪里的蛙群齐心协力地干号着,声浪像给火煮得发沸.几星萤火优游来去,飞行,像在厚密的空气里穿梭闪现,月光透不到的阴黑处,一点萤火忽明,恰似夏夜的一只微绿的小眼睛.懂得暗夜的寂静,不应当那么吵闹,便沉沉闭着那小眼安详入眠了。
静谧的楼道中,张铭桦轻轻迈着步子,不急不慢地走着,脚像踩着棉花,呼吸悠长却如同屏息般不发出一丝声响。而每次在楼层中的转身,脚在台阶上恰到好处的一踏,都会让头顶等待着的声控灯悠悠转醒,同时楼下的灯光立刻沉寂了下去。曲折的台阶像蜿蜒的音符,随着灯下淡淡影子的波动,演奏无声的旋律,行云流水一样自然。
站在大门前,张铭桦站直了身子,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伸手拿出了钥匙,轻轻**了门锁里,另一只手按在门上的大福字上,却没有立刻打开大门,而是抬起了头,身体向后微倾,目光透过楼层台阶之间的间隙向上望去,良久,直到头顶的灯熄灭后,黑暗降临,才缓缓转动钥匙,打开了大门。
一进门,张铭桦便愣住了,家中和门外灭灯之后的楼道一样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随着门吧嗒一声关掉后,耳畔是一片寂静,再无任何其他声音。
从门口一路沿着墙壁摸索到了电源开关,灯光立刻从天花板处闪现,瞬间照亮了屋内,明亮的白炽灯光让张铭桦不知觉得眯上了眼睛。
适应灯光后,张铭桦细细打打量起家里一切。只见所有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摆放的很到位,似乎还进行了清洗,客厅的地面和柜子的边角都在灯光下泛着湿漉漉的亮光,一边垃圾桶里空空如也,紧靠着茶几摆放着。
都是用心收拾过留下的痕迹。
张铭桦扭头看了一眼向紧闭的卧室门,迈步走了过去。站在门前,伸手轻叩了两下,并无反应,伸手扭了扭门把手,扭不动,看来是被反锁了,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着,只觉得门很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什么情况。”张铭桦歪着脖子,用右手挠着头顶,神色有些怪异
“有点真实,我这还没回家,就先睡下了?莫非是刚才打扫了一遍家里给累趴了?”张铭桦嘴里嘟囔着,又用脚轻踢了一下,见还是无果,便自顾自摊了摊了摊手,四下看了一眼,走进了卫生间。
……
时针指向了十一,张铭桦站在玄关处看了一眼挂钟,又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着的房门,随后将屋里的灯都熄灭了,只留了门边一盏昏黄的小灯,之后抓紧了握在手上的一串钥匙,静悄悄地走出家门。
就在刚才,洗漱完毕在床上烦躁地打了几个滚子之后,张铭桦还是想上楼去找林静。
今晚林静特意翘掉了晚自习去医院找黎溪,既然这样,那林静没有理由让黎溪一个人回家,而与黎溪相遇后发生的事情也让他觉得这一切并不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
回想起黎溪将那几张皱巴巴的钱币递给自己时,脸上落寞的表情和眼中闪烁的点点痛苦与愤怒,隐约是在掩盖和酝酿一种叫做怨恨的东西。在连续给林静发送信息无果后,联想到今天赵素芸反常的行为,张铭桦狠狠地皱了皱眉头,找出了林静家中的钥匙,踏出了房门。
有几个想问的问题,和几句想说的话,不问会睡不着觉,不说心里会不安。
至于现在接近夜深了,也应该不要紧吧,哪怕你现在是个女孩了,在有些事情可能发生前,必须做点什么。
毕竟我们以后的关系不可能外和从前一样,也不会和其他任何人一样,那会是一种,世界上从未有过的,未曾有人经历过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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