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性

士兵重新抓回克隆人一共五百多人，目前士兵三百，探索者二十，除了克隆人，几乎无损伤。

遭遇无头人偶之后，苏泯他们就一直没有再遇到其他scb。

本以为会一帆风顺，众人却发现前方有一个墓碑矗立在马路中央。

这条马路上干干净净的，倒塌的电线杆和路灯都是朝外倒，而且没有任何杂草长在上面，路面甚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仿佛是有人特地打扫过卫生一样。

一条干净的马路，在正常人类社会应该是件好事，但在现如今的旧人类遗址当中，却显得格外诡异且危险。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条马路众人没有多久就碰到了一个矗立在马路中央的墓碑。

在经历了被scb诡异特性追杀的克隆人们，立马就停了下来，警惕地观察着那个突兀且孤零零的墓碑，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真像逃跑。

然而，士兵们和探索者们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去看一下那座墓碑。”士兵对一个男性克隆人命令道。

男人被吓了一跳，指着自己惊恐道：“我？！”

士兵看他过于恐惧，于是又指着他身旁的一个人道：“你陪他一起去。”

在枪炮和体内炸弹的威胁下，两个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向那个突兀的墓碑探去。

走近看之后，两人发现墓碑旁还有八个陶瓷小碗，整齐摆放在墓碑底下，同样十分干净，看不出有任何风化的痕迹。

至于墓碑本身，一样干净无暇，只不过正面写了几个字。

【请献上八碗十岁以下孩童的眼珠】

两个男人被上面的内容给震惊到了，连忙回去报告了他们的所见所闻。

对此，探索者内部展开了一番讨论。

“墓碑上的要求是指我们要用八个十岁以下孩子的眼珠放在那八只碗里吗？”

“很有可能是的。”

“如果我们不做会怎么样？”

“不知道，但我们应该做，为了测试一下会发生什么。”

“如果不做，说不定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

“我倒是有一个疑问，是一碗放一只眼，还是一碗放两只？倘若放错的话，会不会也有什么严重后果呢？”

“……”

“既然如此，保险起见，一碗放两只眼睛吧。”

探索者们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找八个十岁以下的孩子，挖取他们的眼睛，按照墓碑上的去做。

对于探索者那违反道德且冷血的决定，士兵们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到克隆人群中，宛如捉小鸡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把十岁以下的孩子给提了出来。

孩子们哭腔着，大叫道“救命！”“爸爸妈妈”等字眼，但无论是士兵还是探索者都不为所动。

至于其他克隆人，他们除了怒视伤心和暗暗窃喜不是自己以外，又能做什么呢？

孩子们被束缚住，被强壮士兵给压趴在地上，他们逐渐失去特反抗能力，因为被压着，导致他们必须保持稳定的呼吸，才能缓解胸腔的压力，否则就会异常难受。

为了保证挖眼过程中不会出现意外，所以由另一个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催眠了这些小孩，让他们忘记了痛苦和挣扎。

挖眼过程开始了。

实际上扣眼球比人们想象中要容易的多，至于紧紧扣住，然后死命一用力，随着啵的一声，眼球就扣下来了，还带着点血丝。

一个接一个的，孩子们的眼球被挖掉，而他们自己却还一无所知，由于这些孩子等会儿可能还会有用，所以士兵们并不打算给他们一个痛快，等挖眼眼球后就解除催眠状态，让他们继续当炮灰和实验体，至于他们会不会因为没了眼球而很痛和无法看见东西，这并不在士兵们和探索者们所要考虑的范围之内。

终于，轮到最后一个孩子了。

当士兵血淋淋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孩子的眼球时，苏泯终于看不下去了。

实际上他早就无法忍受探索者和士兵们的行为了。

之前还好说，毕竟是就连探索者和士兵都没把握击败的怪物，苏泯也忍了他们见死不救的行为。

但是，现如今，明明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却还是要牺牲八个孩子的眼球去做所谓的实验，去调查所谓的scb的行动规则。

苏泯真的忍不下去了。

苏泯也知道自己基本上没什么用，除了多几条命以外，就基本上跟个普通人差不多，他甚至毫不怀疑那些士兵中的一个就可以把自己完全杀死，所以他一直在隐忍。

现在，真的忍不了了！

“住手！”苏泯喊道。

众人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挖眼的士兵也停了下来，毕竟苏泯也是一名探索者。

苏泯被这么多人一盯，内心有点慌乱，但他还是努力平复心情道：“我们真的要做这个实验吗？”

“都挖了七个孩子的眼珠了，你想前功尽弃吗？”

出人意料的是，说话的人是沈雯，从她蹙眉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并不满意苏泯的突然打断。

苏泯想了想，确实有点道理，但他还是不忍心这个孩子被挖眼，于是道：“你们就这么残忍，连挖一个小孩的眼珠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此话一出，其他探索者和士兵皆以一种看白痴和疯子的神情望着苏泯。

沈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苏泯，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这都是为了人类，为了能够更好地开发新领地。”

“再说了。”沈雯嘟嘴小声道。“他们只不过是克隆人而已……”

苏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怒道：“你难道不是吗？你不也死过好多次吗？”

沈雯冷漠道：“是啊。”

苏泯更气了，对方的态度令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苏泯深吸一口气，问道：“只要是能被代替的人，难道在你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吗？”

沈雯点头道：“没错。”

苏泯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他后退了几步，心口有些痛。

过了一会儿，苏泯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也不会悲伤吗？”

因为，我也将会被克隆人所代替。

面对这个问题，沈雯出人意料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沉思了良久。

最后，沈雯眼睛看向别处道：“应该……不会悲伤吧，我想象不出自己会因为你的死而悲伤的样子，而且，悲伤是会影响任务的……”

苏泯彻底被打败了，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扭曲的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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