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往事·力量·三家

白严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复杂。

他倒是听墨顷说为什么好端端的小孙子变成孙女的原因，可是怎么都过不了那个坎——家里本来就后继无人，本来还有一个胜似亲人的小孙子，本来……

哪有那么多“本来”？！

背上的弓，她的力量是【先知】，曾耗尽自己的能量来观看未来，才会知道东方对白令的行动。

现在她也没了能量，又变回那张弓。

默默回到家中，听到地下训练场里传来了铁器与地面的碰撞声。

是贼吗？

应该不是，应该是自己那曾经的“孙子”，现在的孙女吧。

毕竟这个训练场只有他们两个有钥匙。

“嘎吱~”门开了。

******

“……”

该说什么好呢？

“以全新的姿态去面对”？开什么玩笑！之前是在人群里，我有这个胆量去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这个训练场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可以来，这样一来不就暴露了吗？

除非他已经……唔唔……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的……”爷爷抱住了我，低声说道。

“什么……”

“唉——说来话长，你是我小孙子吧？”

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有抵抗的理由吗？

“是……是的。”

爷爷抹了两把眼睛，看着我。

浊黄的虹膜里，我看到了爷爷眼里的自己。

“现在不知道你叫什么，还是叫你小令吧，你知道里世界里几乎人皆有异能吧？”

我点点头：“知道。”

“就像叶夜，他的能力是空间属性的。而我们白家，则是类似通灵的力量。我们白家的人可以沟通世间万物，与万物交流，听懂他们的言语，这也是为什么家里很少食肉的缘故，因为我们可以听见动物的哀嚎，他们想要活下去，而人类不允许——他们想要动物身上的肉。

“而这会被我们听见，所以动物会想我们求救，而我们也会想方设法的去拯救他们，放生野外。”

“那……我为什么没有呢？”

“因为你不是白家人，你是妖族，纯种的狐妖，你的血脉是不会撒谎的，你应该知道了，十五年前……”

“你（我）把我（你）捡回来，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我和爷爷一起说。

蔚蓝的虹膜里，深邃的瞳孔中，有的是我的坚持。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又开始叹气：“你知道三家联盟的故事吗？”

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继续说：

“很久之前，大概十七年前左右，那时估计你都还没有出生，那时的里世界还不像现在这样群星璀璨，群雄角逐。那还是一个完美的……那叫什么来着，对了，是叫‘田园时代（《三体·死神永生》）’你应该知道的。

“那时，我有一次在山上打猎时，碰到一只黑狐，他看上去很惊讶我可以懂他的语言。事实上并不是，只是我们白家的能力罢了。在那之后，我们便许下各自的承诺：我是希望这和平能够长久下去，他就不知道了。”

“不是有个中央的吗？”我插上一嘴。

“中央只能管理各地的行政，管不了各个家族之间的斗争，基本上连宣战都不用两家就开始掐架，直到一方完全打败了另一方。”

“也就是说——中央只是一个各家族联席会议的一盘散沙罢了？”

“也不全是，毕竟在爱国这方面全体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中国的威严不可侵犯，中国的利益不可损失，中国的人民不可侮辱，中国的领土不可占领。这四个核心是全体中央与会者的共识。

“至于那只黑狐，他把全家都搬到这里来，建立了自己的家族，他们姓墨，就是现在的墨家。我们之间的友谊开始发展。叶家本来就是对妖族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家族，现在也只能被迫拉上来，组成联盟。叶家也还是很难能可贵的这个态度，其他的几乎都是敌视妖族的，除了南部的慕容家和南宫家。

“至于联盟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我们还是有分歧的，但多数分歧都会在会议上解决，也就是现在的冰江会议。

“你是我的孙子，我的本事都教给了你，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一身的本事啊。”

让我缓缓，这信息量有些大了。

我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以理清思路。

“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要这么就坐在地上。”爷爷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教训我。

******

俄罗斯，莫斯科郊外。

“女儿啊，一天到晚坐在电脑前，你的眼睛不要休息一下的吗？出去走走吧？”

“走？我能去哪里？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我能去哪里？”

“……也是，这是爸爸的不对，带你来这里受苦了。你想回淞沪吗？”

“当然想了！我的老友都在那里呢！”

“那行，你明天早上就回去，这里嫌麻烦的话，你就一个人回去吧，你不是有朋友在那里的吗？”

******

三家联盟的分歧来自于一向仇视妖族的上官家族，他们的间谍潜入（不是“不留活口”）了联盟内部，大搞分裂，后来的会议都只有各个家主参加了。

我来到楼上，路过客厅。

客厅里的人都在看电视，父母在左边那张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妹妹则在右边那张上，一手摸着连赐一边看。

“……”

我走到右边，看着妹妹手里的连赐一脸享受的样子，都懒得吐槽。

“欸？姐，你来了？”

“嗯？怎么？好像我不能来一样。”

听到这个不寻常的女童声，白肃抬起头来，看见了小女儿手机上壁纸的真人。眼睛都快掉下来：“你……你是小玲？”

“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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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么多，明天再补。——byThe Sword of Damoc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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