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兴致勃勃讨论如何建造一个恐怖鬼屋的人不同,我并没有在想如何在这几个星期把钢琴练起来,而是在想着怎么把雪之下给坑进来。
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我的钢琴不差,明面上是钢琴五级,虽说比不上莫扎特、米凯朗琪利之流,但是我相信,应付一个区区的文化祭还是足够的。第二,被雪之下坑了让我很是不爽,毕竟我可没有被人坑了还人气吞声的习惯。
至于怎么反过来坑雪之下......已经有点眉目了。
什么?去取消演出?开玩笑!先不说丹生谷会不会取消,就说这次以社团报名节目的目的我已经明了了——就是给侍奉部加点名气。这个我也理解,实在是这几个月的几个委托全是平冢静亲自找的,这是让我有点害怕。
以平冢静那种完全凭自己的爱好来找人的性格,我实在是很不看好后两个月的委托数量。
当然,坑雪之下还是有必要的。
雪之下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家伙,她不能容忍出现自己无法解决的情况,所以只要使用最基础的激将法就可以了。
不过......我瞥了一眼在看书的雪之下,决定社团活动时再说吧。
“那个,向羽同学。”身后传来夏诗涵的声音“唔,你需要我来教你钢琴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教我钢琴?
“嗯”夏诗涵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显然说出这种话对她而言还是颇有难度的,
“你可别小瞧我哦,我可是钢琴三级。”
看着她骄傲的样子,我实在是不想打击她,毕竟太可怜了,不是吗?
“再说吧。”只能婉言拒绝了。
“哦......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对不起,这太蠢了,我无法回答。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夏诗涵,不知为何,我总是感觉她有很强的目的性。试问一个刚刚转学来的女生,会对任意一个男生**吗?呃,是的,我把它定义为**,即荷尔蒙爆发。
即使是所谓的老乡,不说绝无可能,但也低得吓人,我会碰上吗?简直就是笑话!
“......向羽同学在看什么?”
“你说作为一个变态会看什么?”
雪之下放下了书,不过......为什么你要攻击我?不应该是攻击这个夏诗涵吗?这是意外吗?
“雪之下同学?......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
“哦?”
于是夏诗涵身上似乎爆发了名为“正义”的气息,只见她严肃道
“向羽同学是怎样我不敢妄下定论,但是雪之下同学你,我认为雪之下同学你,更加“变态”。”
完,完蛋了。
我的意思是夏诗涵完蛋了,上一个敢这么对雪之下说话的人(山下和岛村)都已经滚蛋了,看样子她离去的日子不远了。
等等,好像她们之所以会转校,好像是因为我吧?
“哦?”雪之下眯起了眼睛,似乎也是在打量着这个三番五次对付自己的人。
“夏同学,姑且不说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持有这么大的偏见,就说为什么......”
“老乡在外就要互相帮忙,我不能看着他被你欺负。”
“呵呵,我欺负他?”
这时候我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话的机会。
只能看着这两个家伙越扯越远,直到......
“难不成雪之下同学你怕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担心有外行人的队伍会导致节目效果不好而已。”
看我干什么?我是外行人吗?你们到底商量出了什么啊!
“向羽......我已经决定和你参加这次节目。”
我有反对的权利吗?你这是直接宣布吧?
雪之下单手握拳,一副胜利就在眼前的模样“有我加入你这悲剧的队伍,你就坐等胜利吧!”
“这......夏同学,这是什么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我决定挑战雪之下同学。”
厉害!竟然一来就把握了雪之下的命门,激将法还真是一门永久性技能。
“向羽,等会儿活动时间,就不要去侍奉部了,跟我去音乐室。”
随后我便了解了一些事情。
大致经过就是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雪之下认为自己的加入可以让我出演这个节目达到效果最好,而夏诗涵则认为雪之下只是虚有其表,完全没用。
就这样,夏诗涵把我之前还在思考的,尚未付诸实行的事情给完成了。
不过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呢?
“喂,雪之下,你不感觉音乐室有点阴冷吗?”
我站在音乐室门口,对着雪之下说道。
雪之下身体一晃就出现在了钢琴前面,真亏她还背着刚借过来的小提琴。这是,施坦威?
“施坦威是唯一可以让钢琴家尽情发挥、成就梦想的钢琴。”
施坦威艺术家,弗拉基米尔·阿什肯纳齐这句话就是对这个钢琴品牌的最好形容。
“在音乐室放一台施坦威也太奢侈了吧?”
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总武高会在音乐室放一台Steinway Sons 型号S的施坦威钢琴......上百万日元......
“少废话,”雪之下拍了拍钢琴架“过来弹一曲,我看看你的水平。”
第2号钢琴协奏曲f小调Op.21第二乐章,是肖邦的钢琴协奏曲之一,虽说是协奏曲,但是单人钢琴也不错,只是少了那么一点感觉而已。
“......厉害,唔......”
雪之下发出一声完全不符合她人设的惊呼,随后反应过来后,又沉默了。
“怎么样?”
“很......很好。”
这几乎是从雪之下的牙齿里挤出来的,咦~好可怕。
“和你比怎么样?”我这是明知故问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雪之下显得很是愤怒,把背上的小提琴解了下来。
“你这是?”
“看不出来要拉一曲吗?”
“不,我是问你要拉什么?”
“自己听吧。”雪之下现在对我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G小调小提琴奏鸣曲!竟然是它?
开什么玩笑!雪之下竟然能驾驭得了?
这首曲子,据说是塔蒂尼在一天夜里与魔鬼签订契约,魔鬼给他演奏的绝世音乐,所以这G小调小提琴奏鸣曲又叫,魔鬼的颤音。
这首曲子以似魔鬼般的魔力,借雄浑的气魄和独特的旋律,给人间留下了惊世之绝响。
就是这么一首曲子,雪之下竟然可以驾驭?
我细细地品味,心中不由五味杂陈,即是可惜,又是庆幸。
雪之下一开始的确给了我惊喜,不过后面就有点崩了。
“呼呼呼。”
雪之下的体力啊......我看着仅仅是拉了一曲就气喘吁吁的雪之下,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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