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十年,御凤国京城。
火辣辣的太阳炙热着火辣辣的大地,空气干燥得就仿佛要着火,偶尔几缕微风吹过,也像火炉喷出的热气,热辣辣的让人受不了。
虽然天气如此炎热,却难拦京城百姓的热情。今天,是刺杀当朝丞相骆海杰,并残忍斩杀其家一百八十五口人的银发妖男行刑的日子。一大清早,京城百姓围聚刑场,只等着午时三刻行刑那一刻到来。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监斩台上鼓声雷动,监斩台下人声鼎沸,百姓们涌动挤着,喧哗着,议论着刑台上那个刺杀朝廷命官的冷血狂徒。
刽子手提起大刀,抱了酒坛,咕噜咕噜喝了大口,重重地喷在刀锋上。他大踏步朝跪在刑台上的银发男子走来,抽出写着犯人姓名的木牌,扔在一旁。
监斩台上,监斩官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
“斩——”
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
白花花的夺目阳光照耀在亮闪闪的青铜刀身,折射出刺目的白光,晃花了一大片百姓的眼睛。
有的百姓眯起眼睛,有的百姓畏惧地移开脸庞,有的百姓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住眼前刺目光线……
“咚……”
“卡嗤……”
“啊……”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眼睛适应了眼前光线,众人只看见一个包着白色浴巾浑身不着寸褛的漂亮女人出现在刽子手刚刚站立的位置。在她的屁股下,坐着可怜兮兮被当成肉垫的刽子手。
钢刀刺穿了刽子手的胸膛,殷红的鲜血从他身上弥漫而出,汇成小流,缓缓留到银发男子脚边,染红了他的囚衣。
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人,无论平民百姓,还是台上的监斩官,和士兵,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嘴巴张成大大的O行,吃惊得看着突然出现衣衫不整的神秘女人。
倾颜:“诶呀,我的脑袋”
倾颜衰号,摸摸被撞得疼痛的后脑勺。灵敏的鼻子似乎嗅到了某种意味,有点腥臊。倾颜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瞳孔骤然放大,石化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
台下人山人海的,布衣黎民,台上高高的坐着的那个穿官服,戴官帽的男人,还有他周围站着的那些个手拿着明晃晃的长枪士兵,……
眨眼,眨眼,再眨眼。
现在是什么状况?再拍古装剧吗?
某女精明的大脑瞬间呈现空白状态。
她怔住了。
求求你,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这里是哪里?我怎么来到这里?我明明在浴室里洗洗澡啊……
对了!洗澡!
倾颜:倾颜低下头,发现仅仅只包裹着浴巾的身体,意识到被别人看光光了,突然发出令人恐怖的凄戾尖叫。“哇啊啊,走光啦,走光啦,走光啦!”
倾颜:倾颜一个鲈鱼打滚跳起来,忽然觉得地面软软的,湿漉漉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下压着的被自己当成肉垫已经气绝的刽子手。某女再次发出惊天动地的恐怖大叫,“哇啊啊,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
绿君柳:“住口!”
嗖——嗖——
倾颜:只觉阵阵冷风吹过,倾颜怯怯望向声音的制造者,那个被绑缚在刑台之上的银发男子,眼睛眨了一下,再眨一下。某女怯怯地问:那个……大哥……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绿君柳:“这里是刑场,你是白痴吗?”
绿君柳:银发男子打量着倾颜那一身极度清凉的穿着,清秀的眉头拧成疙瘩,“快走,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倾颜:“什么?”倾颜低头,搞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那个……大哥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吗?”
绿君柳:银发男子眉头拧得更紧。他看见这个脑袋摔坏了的女人,好脾气的回答“现在是凤玄十年。”
凤玄?啥毛子凤玄?什么叫凤玄?
倾颜抓头,继续混乱中。
倾颜:仔细打量被绑成粽子的银发男子,目光落在地上写着姓名以及一个大大的“斩”字的木牌上,倾颜抽了抽眉角,忍不住问:“大哥,你是死刑犯吗?”
绿君柳:某男“是!”
倾颜:“绿君柳,这是你名字?”
绿君柳:“对!”
倾颜:“这里是刑场?”
绿君柳:“对!”
倾颜:“那被我压死的那个人……”
某女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倾颜:“他是刽子手?”
绿君柳:某男耐着性子告诉她:“没错!”
然后,他听到某女自发总结:我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出现在古代的刑场,阴差阳错的压死了准备行刑的刽子手,救了准备被斩首的你,哇啊啊啊啊……
倾颜:某女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其凄戾恐怖的噪声应波,比之前更加强百万倍,“哇啊啊啊——要死啦——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劫法场——哇啊啊——救命呀——人家不想死呀——人家不想一辈子被官府通缉呀——啊啊啊——谁来救救我啊——帅哥啊——美银呀——你们快来救救我吧——”
绿君柳:某男:“……”
倾颜:“大哥!”
一脸未施脂粉的精致脸蛋突然出现在银发男子面前,把银发男子吓一跳。
倾颜:某女屁颠屁颠笑眯眯地献媚的问题:“大哥,如果我救了,带你能够带我逃出这里,保我平安吗?”
银发男子眼神古怪的看向倾颜。
绿君柳:“你确定要救我?”
倾颜:“嗯嗯!”
某女用力点头。
只要你能帮我逃出这里,并保证我平安!就算是杀人犯,我也照救!
在倾颜热烈的是线下,银发男子忽而移开脸庞,耳垂染上淡淡的红晕。
绿君柳:他底声应承:“好!”
倾颜:“哇塞——大哥,谢谢你啊——”
倾颜:倾颜兴奋的尖叫,也顾不得台上震惊的监斩官和台下目瞪口呆的百姓。她提起钢刀,割断绑着银发男子的绳子,然后满脸兴奋地看着银发男子,屁颠屁颠地问:“大哥,现在怎么做?”
绿君柳:“抱紧我!”
倾颜:“哈?”
某女瞪大眼睛,再次石化。
这时,高台上的监斩官回过神来,看见即将逃跑的倾颜和银发男子,监斩官大叫,“来人啊——有人劫法场——来人啊——快上——把他们拿下——”
围在刑场四周的士兵,这时也回过神来,如潮水般挥舞着长枪向倾颜和银发男子冲过来。
看见倾颜还在发呆,银发男子秀眉微拧,伸手一把抱住倾颜,另一只手抽出腰间别着的玉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
刹那间,天地昏暗,飞沙走石,狂风四起。刮得士兵七倒八歪。
狂风过后,空空如也的刑台之上,哪里还有他们的踪影!
刚逃出生天,空中平安落地,某女突然又爆发出一阵凄戾尖叫,猛然推开银发男子,逃离他的势力范围,抓住即将“逃脱”的浴巾,用力拉进包严实。
这个女人的嗓门实在够大,说她河东狮哮也不为过。
绿君柳:某男禁不住抽了抽眉角,看见紧张兮兮地拉扯自己浴巾,某男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调侃道:“不用再包了!看的都看见了!你包也没用!”
倾颜:“哇啊啊——死坏人!臭坏人!大坏人!”
某女尖叫,破口大骂。
绿君柳:某男双手环胸,一副:“我说的是事实”的痞子表情,“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倾颜:“倾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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