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一点就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对锦觅的感觉。他对锦觅并无任何男女之情,硬要说感情的话,就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爱。之所以答应和她成婚,一来是迫于父帝的威胁和不忍她受到天后的迫害,二来是通过她,在她身上寻找一种熟悉的感觉,想要抓住什么,好像也在证明着什么。反倒是面对锦宁时,内心的波动总是会很大,情绪也越发的变化无常,他的记忆肯定与锦宁有着莫大的联系!
润玉把吊坠收起,道:“既如此,那礼润玉就先收下了。”随即话锋一转,又开口道:“锦宁仙子,前段时间你同润玉说的话,润玉都还记得,润玉翻遍经书古籍都未曾找到解决的法子,不知锦宁仙子处可有进展?”润玉并未言明究竟是什么事情的法子,但他知道锦宁能理解。
锦宁闻言便想到了那忘川水的解药,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也没必要让他知道有过那么个物什的存在。
锦宁道:“抱歉,大殿下,锦宁也未曾找到办法。但是锦宁会继续找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锦宁的话自然而然的就说出来了,然后忽然反应过来,她话语的不妥之处。她与润玉在众人眼中只是简单的萍水相逢,何时这边亲昵了?这话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锦宁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护短的很,所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小声。
哎呀,锦宁啊锦宁,你在干什么?怎么越描越黑!
看着锦宁手足无措、急促的样子,润玉觉得异常可爱,只是看着她,不做任何回答。他只知道他在听完锦宁不让任何人伤害他的话语后,心中是如何的震惊和感动,还有一丝丝的甜蜜!
锦宁看润玉不做回应,以为他生气了,下意识的,手悄悄的爬上他的衣袖,左右摇拽着,“润玉……”语气中习惯性的带着撒娇的意味。这已经是锦宁下意识的动作了,毕竟在润玉还未失忆时,她经常用这招,百试不爽。
润玉想着差不多了,就开口道:“宁……锦宁仙子,你的意思润玉明白了,多谢你对润玉的维护,润玉记下了。”润玉说完,心中一番诧异。
宁……儿?这是他刚刚开口想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这是……?还有刚刚,他仿佛早已料到锦宁会向他撒娇。那熟悉的摇衣袖的动作,那熟悉的软糯的声音。他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就是故意的,故意让锦宁以为他生气了,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或者说期待着她的撒娇。而且内心完全没有不适感与违和感,好像这些小心思早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好像锦宁的撒娇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一心沉浸在润玉原谅她的喜悦中的锦宁并没有注意润玉稍作停顿的语气。
只是眉眼带笑,面容明媚道:“真的吗?润玉,啊不,夜神大殿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太好了。”锦宁呼出一口气,只是不知是送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
润玉见锦宁并未发觉异样,便把疑问放在了心底,总有机会知道的。然后以温润轻柔的微笑回应着锦宁。
锦宁又想到一开始润玉收到礼物时那般珍惜感谢的话语,心中一痛,便道:“夜神大殿下,这不会是你收到的最后一个生辰礼物,以后你的每次生辰我……我们都会送你礼物陪你一起过,可好?”
“好。”润玉回答的极为温柔,目光温柔的望着锦宁,虽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已经被锦宁的话给填满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情种子在心田生了根,那是名为爱情的种子,但是润玉并未多想,不明白也不愿弄明白,从小给他的警告叫他不要弄明白,不然他会失去眼前这个暖他心间的人儿。然,等到他再次想明白的时候,为时已晚,暖他心间的人已经不在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我给你戴上可好?”锦宁试探性的问道,藏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润玉看着锦宁,半晌不回答,锦宁也自知这个要求有些许逾矩了,如此亲密的举动,大概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做吧,而她,又,算什么呢?
在润玉清澈的目光下,锦宁突然脸色有些发烫,她在为自己的龌龊的心思而羞愧,感到不知羞耻!只是,她,只是想要离润玉近些罢了。就在锦宁以为润玉不会答应的时候,毕竟他是那样一个清风朗月,知礼明义,谦谦君子般的人物,怎会答应这样一个荒唐无礼的要求!润玉却忽然开口,轻声道:“好!然后把吊坠摆在锦宁的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没有过多的修饰词,但是在锦宁听来,这大概是她听到的最美、最动听的句子了。
锦宁从润玉手中接过吊坠,拉开红绳,带着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的把吊坠挂上了润玉的脖子。因为她与润玉有身高上的差距,她为了把吊坠戴好,不可避免的要抬头。一抬头,便再次不可避免的与润玉四目相对,准确的来说,是她单方面的撞入了润玉黑夜星空般璀璨的眼眸。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时间静止,让这双眼眸永远只看着她,追随着她。她多么希望这个人,是她的,只是她的。
只是,希望只是希望,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她也不可能会去做那样的事情。他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片刻后,吊坠戴好了,锦宁从润玉深邃都眸中挣扎出来,笑着道:“好了,真好看!”
润玉还是看着锦宁,悠悠的应了一声:“嗯。”声音充满磁性,好听至极,不知是说吊坠还是说人。
话音刚落,他们之间的气氛不自觉的有一点旖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再说话,沉默着。
锦宁最先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她怕再这样下去,她好不容易竖起的围墙轰然崩塌。
锦宁道:“既如此,生辰礼物我也送了,锦宁便先告辞了。”说完,不等润玉再说什么,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脚步凌乱!
润玉看着锦宁似逃一般的步伐,一个人站在昙花前,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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