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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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预者/
{杂音/////}
{启示#
有人在追我们。
黑夜直辖的领域,有些地方连灯光也入侵不了。
犹如死神身后的阴影。
妈妈直起身,将我缓缓地拦在身后。
她在哭。
我轻轻牵起她颤抖的手,想要安慰她的不安。
“姬子,跑。”
她说。
阴影逐渐扩大拉长,我狠狠地摇了摇头。
我不能跑,我是妈妈的最后的骑士。
最后的——
轰、轰、轰。
只能听见巨大的机械声响。
破坏、撕裂、干扰人的鼓膜。
巨大的机械在我们的面前停下了,它伸出银白色的手臂,手臂缓缓下降,才看到那只“手”上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统一局的制服,头发是脆弱的灰色。
看上去和妈妈差不多大。
我看见他切下自己的手臂,从胳膊之中抖抖索索掏出一卷泛黄的纸。
“姬千白,你可知罪?”
灯光照下来,我发现他没有下半身 只是被一种力量托举在空中。
像是个神话传说之中的罐中小人。
知罪?
我有些疑惑起来,罪是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这种发音的东西让我感觉有些微妙。
我并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对,也许是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想明白。
比如,以琐屑小事进行的争吵。
每一次接触都是一次破碎,贪婪的吞噬完对方的价值之后,就换下一个。
恋人,朋友,“妈妈”。
我其实并不明白我对于妈妈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有些时候我看见妈妈会有一种强烈的喜欢感觉。
好像刺激着我的什么地方的强烈喜欢。
喜欢到我想要吃了她。
不过虽然是说“想要吃了”,但是我一直忍耐着,因为吃的东西什么的——是一次性的。
吃了就没了。
我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妈妈,心中奇怪的感情喷涌而出,如果别人吃了妈妈怎么办?
比如说——面前这个可疑的家伙。
是来和我抢夺妈妈的吗?
而且,妈妈已经越来越老。再老下去,也许就不好吃了。
虽然,是一次性的。
——
#
我还记得,我曾经种过一个人。
从妈妈那里收留下来的幼体,埋在土里就能长大。
埋在土里,就能长大。
我用单侧光照射它,欣赏它因为变态发育而痛苦的表情,嫉妒从心中漂流,一直从大脑到胃袋。
它和我不一样,她和妈妈一样,发育时要接受均匀的光照,单侧光是盒中世界的严酷刑罚,将人关在狭小的空间里,只从一个地方给予一束光,活生生地将人变成畸形的怪物。
它向光生长。
我本来应该和妈妈一样。
它成了个可耻的畸形儿,一侧的骨头比另一侧更高些,呈现一高一低的奇异扭曲,最后它惨叫着从我的面前逃走。
我觉得它的眼中有着不舍。
可耻到最后她丢了我。
但那不是妈妈的罪。
我听见那个男人说了:
“第一:年龄已经到达上限,却不交出魔力器官。”
“第二:没有履行魔力工作者的退休义务,没有进入海族研究所上班。”
“第三:——”
我感觉男人看向了我,冷哼一声。
“诱拐儿童。”
他说,据报告显示,母亲的子宫从未有受孕的迹象。
我不是妈妈的孩子。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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