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越战：越南人把《地城》做成诡雷，将美国大兵炸破了胆！

汉克夫妇无奈选择在旅馆住下了。房钱被卡琳娜支付。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卡琳娜不会赖掉安德鲁闯下的祸事。

卡琳娜当然并不高兴——好不容易攒下的钱因为支付三份房钱花掉了一大半——汉克夫妇一间、自己和贝莉一间、布鲁洛和安德鲁一间。安德鲁的一锤把汉克家前屋后屋一并轰倒，完美展示了什么叫做“连锁效应”。

本来金币已经快要够路费了。

小镇的富裕真的超乎她的想象。几天时间里面包房的收益账目就让她眼花，玛德也给了安德鲁实在的股份。几天分红的钱足够碧沙堡一个贫困家庭吃上一个月。布鲁洛恢复之后现在也在面包房帮工，也能拿一份工钱，总体来说旅馆的住宿花销并不会吃垮钱包——只是攒钱的效率却抵消的差不多，本来唾手可得的目标一下子遥远起来了。路费显然不够，卡琳娜只想先把旅行的装备购置下来，才会有些安心的感觉。

……

“圣光护佑着你！”安德鲁举起双手。“我他妈好无聊啊！”

“你说话不要那么有槽点！也不要爆粗！”乌尔纳斯捂着头趴在柜台上。

——昨天祸害了借住家庭汉克家，今天又跑来祸害杂货铺老板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吗……呸呸呸什么玩意儿……

“客人，您是要买东西还是卖东西……”乌尔纳斯秉持着一贯优秀的服务态度把这句固定台词念了一遍。虽然无论如何看起来安德鲁都像是来找茬的不像是做生意的……

安德鲁哭丧着脸：

“乌尔娜娜~~~”

“噫！你这什么称呼！”乌尔纳斯鸡皮疙瘩爆炸式起了一身。

“人家好无聊了啦~~~”

“无聊你去上吊啊！”

“人家想玩电脑了啦~~~”

“想玩电脑你去网吧——呸！莱兰瓦特大陆这种魔幻世界有个屁电脑！”乌尔纳斯顺口说道，忽然恍悟。

“哈？？？”安德鲁嗓门一提，一个“哈”字读得抑扬顿挫，惊讶疑惑不屑的丰富情绪尽在其中。“你这不是杂货店吗？！”

“是杂货店又怎么了……”

“杂货店主不是应该是那种半人半妖之体、没事就去捡破烂而且经常捡到来自外界的式神之类……那种东西在我的故乡叫做电脑哦！”

“你醒醒啊！搞清楚这家店的名字！”乌尔纳斯隔着柜台支起身体狂摇安德鲁：“这里是‘小小风信子’杂货铺不是‘香霖堂’啊！！！”

“什么？！”安德鲁一脸震容，即使是高速来回摇动点头运动下也没有改变表情。“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吗？！”

“我是店主我当然知道我杂货铺的名字啊啊啊啊啊啊！！！而且门外招牌上歇写着五个大字呢！！！好好出去给我抬头看啊喂！”

……

“等等啊……”

安德鲁抹了抹脸。

“话说……你怎么这个梗都能接上啊？”

……

“哼哼……”乌尔纳斯露出了莫名的微笑。“你终于又清醒了……”

“让我们好好交流一下吧。”安德鲁用询问的语言说。

刚刚随口说了一些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信息，乌尔纳斯却轻松回应……乌尔纳斯肯定不是单纯的“这个世界的土著”。

而对于乌尔纳斯来说，安德鲁能敏锐的发觉二人对话间暗藏的疑点——这说明“麻烦”的安德鲁终于消失，而预料之中期盼了很久的“清醒”的安德鲁终于出现了。

“当然，我对你很感兴趣。只不过你从我这里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乌尔纳斯指了指天花板。“她不让说。”

“时间紧迫，简单告诉我你想知道的。”安德鲁深深看了乌尔纳斯一眼。

乌尔纳斯一句“她不让说”，也就定下了这次谈话的基调。显然他不会再说什么，安德鲁也不会了解到什么信息，俨然变成了乌尔纳斯对安德鲁的出于好奇的单向追问。但安德鲁觉得乌尔纳斯没有骗他。

“好。第一个问题——”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对我了解多少，我才能避免浪费时间。”安德鲁打断了他的问题。“你说的‘TA’（莱兰瓦特大陆语中第三人称不分性别）告诉了你什么，以及你能告诉我什么，想好了。”

两个聪明人说话，就像是在打一场看不见的仗。

虽然安德鲁和乌尔纳斯没有敌意，是为了交换信息而交流——但还是像打仗。

什么时候简略，什么时候详细；每一句话中包含数个意思，一瞬间理解并且组织好语言迅速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清醒”的安德鲁“时间不多”。乌尔纳斯想。

“我只知道你是被塞进去三个灵魂，但是为什么、怎么样都不清楚并且很好奇。我不能告诉你任何关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最多告诉你关于我自己。第一个问题，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确认却是不能获得有效情报，安德鲁情绪有些低落。“给我三张彩色的纸。再拿一个杯子。”

乌尔纳斯依言递上彩纸和杯子。他随手抽到了黑、白、黄三种颜色。安德鲁笑了笑——这刚好。

“我的情况非常复杂，所以需要借助一些东西演示才能解释清楚。”安德鲁说。

他举起三张彩纸，又放下两张举起其中一张。三张彩纸都是一样的尺寸，只不过颜色不同。

“首先——记忆与人格。

记忆加上人格构成灵魂。而人格是什么？性格、特性、心性……即人格。人格是记忆的总和和概括。

首先有记忆、信息，然后无数信息储存在大脑里，逐渐产生对一切事、物的观点。人格和记忆的关系，类似于整体和部分的关系。整体决定部分，部分影响整体，并且关键部分决定整体。”

他向乌尔纳斯展示三张彩纸：“假设这是三个灵魂。”

一阵小型旋风在他手中突兀形成，一下子将三张彩纸撕个粉碎。三色的碎片卷在压缩后在掌上绽放的魔法中，形成了一个三色龙卷。

“啪叽一下撕成了渣渣。三个灵魂都撕碎了。灵魂碎片，就是记忆的碎片、破碎的记忆片段。”

安德鲁将手缓缓放到柜台上，然后抽开了手。小型旋风居然继续存在着，在柜台上旋转不息。他轻轻将杯子从风眼中放下。

“这个杯子是我的身体、躯壳、脑子。那么杯子内部是我的灵魂海。”

不知道是风暴魔法的结构改变，又或是放进风暴眼的杯子引起——三色的彩纸碎片忽然不断涌向杯子内部。但是即使是进入杯子内的纸片也没有停止运动，继续进行着无休止的旋转翻滚，直到甩出杯子，为后来的纸片腾出空位。

“灵魂海的宽度当然与本人的灵魂相匹配。这具脆弱的躯体容纳不了三个强大灵魂中任意一个，即使是接受神的赐福之后也只够容纳一个强大灵魂。”

杯子太小，只能放下大概一张彩纸的碎片。然而三张纸的分量裹挟在旋风中，不断挤进杯子里，不断把已经在杯子的彩纸替换出来。

“所以我的灵魂海中一片混沌。整整三份记忆在涌动，但是灵魂海的容量只够一个份量的记忆被装载，其他都必须被‘略过’。”

杯子中，三种彩纸所占的比例不断变化着。有时黑色的碎片多一些，有时白色的碎片多一些，还有些时候黄色碎片多一些。

“记忆能影响甚至决定人格。我的记忆无休止地混沌运动，我的人格也在不停变动。我的言行模式完全不可控。当灵魂海中某一种记忆比例较大的时候，那些记忆曾经的‘灵魂’就会占主导——主导。我的意思是，新产生的人格就会倾向类似作主导那些记忆曾经组成的人格。”

忽然，一个巧合，杯中黄色纸片占了多数。安德鲁手一招，旋风中另一种魔法出现，将那一团运动的物体定在空中一动不动。

“清醒的时候，其实就是当‘我’占主导的时候。这时候我可以选择消耗魔力保持这个状态——消耗巨大。”

“是吗？”乌尔纳斯问：“‘你’是谁？”

“如果把三个灵魂分为‘巫妖’、‘穿越者’、‘救世主’，那‘我’就是‘救世主’灵魂。”

“为什么你说你为主导时是‘清醒’？‘巫妖’和‘穿越者’不可以作为主导吗？”

“原因有两个。”安德鲁摇摇头。“首先，你要知道，以我们任何一个的实力都不能筛选处于混沌之中的记忆碎片。控制碎片停滞就是现在能做到的极限，没有能力筛选重组。

其次，对于他们俩来说，如果设定他们的灵魂是‘100%’，至少拥有‘80%’的灵魂碎片才能产生一个能干正事而不是只知道玩梗的人格。然而混沌之中涌入灵魂海的他们的记忆通常只占‘10%~30%’。他们想都不会想到自己‘清不清醒’。

而我，‘救世主人格’，本身就是残缺的。我拥有残缺的记忆、残缺的人格。我没有关键记忆、缺少关键人格。我不是人，是神赐祝福、是一种魔法、是一种工具。我需要宿主触发才能发挥效果。打个比方，我就像一台高达，无论动力系统还是武器系统等等都很完备了，但我缺一个驾驶员。然而现在‘巫妖’或者‘穿越者’的记忆碎片补足了我的空缺，让我可以觉醒自身意识拥有真正的人格。我的灵魂本身就是‘80%’，也就是说我只需要占据‘60%’左右灵魂海就能进入能够正常发挥功能的状态，只需要‘45%’左右就可以具有大概的意识。于是，我就能够清醒过来，消耗魔力保持住这个状态。”

安德鲁打了个响指。桌子上定住旋风的魔法消失了，旋风继续疯狂旋转起来。杯子里的彩色纸片迅速从黄色占多再次变成斑驳混杂。

“这具身体大约有八成时间是不清醒的、三成时间清醒。这时间没有定数，也许下一秒就会陷入混沌，也可能即刻再次醒来。所以我一直有限地引导着自己的行为——”

“等等啊救世主同志，你是不是漏掉了……按理说还有一个‘贵族少年安德鲁’的灵魂吧？”

“风暴中的一个屁。”安德鲁指指旋转的纸片风暴。

“……”乌尔纳斯挠挠头。“你的救世主灵魂里面没有关于拯救世界的信息？不用问我吧？”

安德鲁摇摇头。“首先，我无法控制我现在能回想调用‘哪些’记忆。其次，救世主灵魂里只有一些魔法战技还有战斗经验，完全没有关于主线任务的描述。好了！我的时间快到了……”

“另外，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安德鲁的目光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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