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我的母亲坐在我的床边,看我醒了忙将一杯水递到我的唇前。
「阳阳你可算醒了,渴不渴?来喝口水。」
我顺从的喝了口水,有点惊讶明明在出差中的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妈,你不是在出差吗?」
闻言她的眼中一丝心虚闪了过去,支支吾吾的说。
「工作做完了就提前回来了,刚回来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你卷进命案然后晕倒了,就急忙赶来医院了。」
命案……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张双目紧闭的容颜,捏着被单的手下意识的攥紧了。
「哎,这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想不开,自杀了呢。」
自杀?怎么可能,昨天她还在和我有说有笑的呢,那样开心的笑着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自杀。
「阳阳别想那个去世的姑娘了,怪晦气的,饿不饿?妈给你炖了汤。」
母亲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个保温煲,打开后后鸡肉的香气飘了出来。但我闻到却提不起任何想吃的欲望,甚至想吐。
「抱歉,老妈。我现在没有食欲。」
母亲颓然的放下了保温煲,我垂下了眼睑下床穿上了鞋。
「你要去哪?」
「我没什么问题了,不需要继续呆在医院了。」
「那怎么行呢,医生说你肝血不足,低血压,我们在医院待两天看看吧。」
「不用了,老妈。我回家休息一下就行了。」
我站起了身,眼前的情景却瞬间都被打上了黑白的马赛克。
「嘶。」
我扶着床把,缓解这份不适。
「你看看你,站起来还晕,怎么回去。」
「咚咚咚。」
我刚想反驳,病房的门被敲墙了。
「请进。」
我重新坐在了病床上,开口回应了敲门声,而母亲还在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一副即将开始下一轮唠叨的样子。
「请问你是何佑阳吗?」
进来的是一位大约40岁出头的穿着制服的警察,中午我在陆悠悠家里见过他。
「对,我是。」
我向他点了点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察的证件。
「这是我的证件,我是王钊,是负责陆悠悠自杀案的警察,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协助调查。」
我接过他递来的警察证件,随意的翻看了一下还给了他。
「我并不认为陆悠悠是自杀。」
我盯着王警官有些浑浊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他听了我的话一愣,我的母亲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说这话有什么依据?」
「她不是像是会自杀的人。」
「可是据我调查,她是前天才搬到你家对面的,你和他说认识不过两天。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王警官浑浊的眼睛闪过精光,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她就在昨天晚上,还和我有说有笑的去吃了馄饨。」
「哦?哪家馄饨店?」
王警官低下头在手中的本子上写写画画了写什么。
「这和本案无关吧。」
「是没有太大关系,因为此案已经即将以自杀案结案。」
「是吗……」
我叹了口气,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是的。本来我来这里只是例行公事,随便问些与死者相关的东西方便我写案宗的,但是……」
「但是?」
我淹了口唾沫,既吃惊于他坦诚的说自己只是想走流程的态度,又对但是后面的转折感到疑惑。
「陆冉冉,就是和你一起在现场的那个小女孩,她说她姐姐放在对面的邻居,也就是你家门外地毯下面的备用钥匙不见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把备用钥匙放在了我家地毯下面的。」
「嗯。所以不排除有人拿着备用钥匙入室行凶的可能,现在法医正在检查陆悠悠的遗体,还不知道结果,警察也在陆悠悠家里搜查。」
「所以,我能为你们,不,是为陆悠悠做些什么。」
我沉痛的低着头,任谁面对昨天还巧笑嫣然的认识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一具不会哭、也不会笑的冷冰冰的尸体时,想必都不会无动于衷。
「不要太过悲伤了,如果真的是他杀我们一定会将犯人绳之以法的,只是你毕竟是最后一个见过生前的陆悠悠的人,所以需要你仔细想一想,为我们警方提供一下线索协助办案。」
「我知道。」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母亲一脸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那么感谢你们警方提供的线索,我先告辞了。」
王警官向我们表示了感谢,就起身告辞了。
待王警官走后,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吐起了槽。
「这案子关你什么事啊?他们搞不定就来麻烦一个学生,你学习那么忙哪有时间帮他们破案……」
「好了,老妈。他来问我是他的职责,而我也有必须要帮陆悠悠的理由。」
「什么右右左左的,你就认识她一天能有啥理由,神神叨叨的……」
「是是是,老妈我们回去吧。」
我懒得继续听母亲的喋喋不休,拿起书包和母亲带来的东西走出了病房。
「哎,阳阳,你再住几天……」
「老妈,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夜幕遮不住灯火的辉煌,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美丽又温暖的少女在路灯下,戳穿了我的伪装,为我指引了方向。
她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我还没有回报她对我的醍醐之恩。
所以,我现在必须要为她做些什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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