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要上吗?」
伴随着一声冷笑,少年手中的寒冰冻结了最后一名阿尔的手下,高等欧克庞大的身躯成了冰雕,只留下颤抖的头部得以幸免,吐出森森白气。
戴着赤鬼面具的他逐步逼近,身后成了活冰雕的欧克们在月光的照射下染上血红,意外地有种诡秘的美感。
与全灭的部下相比,阿尔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萨鲁施虐留下的伤势本就还未痊愈,除了独臂上扎了数根冰锥外,全身各处也开了不少口子,还好有高等欧克的自愈能力,不然常人早挂了。
他本来很笃定,对方不过就一个人,而且在身为魔法师的自己看来,少年的魔力大概只比常人高上一些,实在没什么需要戒备的要素。
事实证明他错了,错的离谱。
少年的冰魔法强力无比,而且身手十分矫捷,哪怕被近身了也能以手上的黯银色短棍还击,拥有体型及力量方面绝对优势的部下们一一败下阵来。
「没想到居然是无咏唱⋯⋯」
多数魔法需要咏唱对应的咒文,无需咏唱的仅限于小规模且威力不大的。
因此,魔法师之间决斗的关键往往在于解读对方术式的速度,优先破解对面法术的一方将占尽优势。
无咏唱之所以强大,便是因为它没有前兆可循,你永远无法知道对方何时出手,更无法知道是什么术式,让人无从防范。
「你这蠢猪还真是令老子火大啊!没想到就连魔法也这么像。」
戴着赤鬼面具的少年也并非毫发无伤,从左肩到右侧腹被划开一道伤痕,好在不是太深,周围的皮肉却也发紫,好似冻伤一般。
「谁理你啊混蛋。」
造成那奇异伤口的,正是阿尔手中缠上浅蓝色魔力的长剑。
「无形之水啊!凝于此,化作利矢,贯穿吾敌!」
空气中的水气凝结成冰晶,形状拉长,化作箭矢激射而出。
「太慢啦。」
少年稍稍侧过头,冰箭只得擦过赤鬼面具的左侧,而无法伤及他分毫。
他右手在面具被冰箭擦过的地方抠了抠,一小块颜料就这么掉了下来。
「老子也还你一招吧。冰之I型.锥!」
少年的声音多了几分怒意,只见他将右手向旁一甩,三根冰锥迅速成形,以远胜于刚才冰箭的速度朝阿尔射去。
用手中的长剑挡下其中一根冰锥已是他的极限,另外两根狠狠地插入他的侧腹与右肩。
「这样知道实力的差—嗯?」
少年的脚步停住了,正确来说,是被冻住了,猩红色的冰块不知何时攀上他的双腿。
而血液的源头,则是后头动弹不得的其中一名欧克,他的脑袋被戳穿,血液正是从其中涌出。
「你?!」
「这样你就没戏唱了吧?只是引导远处的液体并让它结冰的话,我也不需要咏唱!」
趁着少年因为大意而分心的同时,阿尔已经欺身上前,手中的长剑挥落,铁灰色的剑身上映照着那可憎的赤鬼面具。
「死人就给我躺回坟墓吧!」
眼看就要一剑斩下少年的头额,异变却突然发生。
「说笑的~」
「「「「啪擦!」」」」
只见阿尔身上的冰锥炸裂,其力道之强,甚至硬生生扯断了阿尔的独臂,侧腹也烂成一糊,变为异色肉块的内脏碎片直往外掉。
因为冲击与剧痛失去重心的就这么无力地阿尔倒在少年面前。
「为⋯为什么⋯⋯」
阿尔如今痛不欲生,可惜他们一族超群的自愈能力不让他得偿所愿,吊着他一口气在那半死不活。
赤鬼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将腿上的冰化开,确定无碍后才蹲下,刻意将视线与阿尔齐平,伸长右手摆在他面前,数颗指尖大的黑色铸铁珠在掌心内滚动。
「你知道吗?当水凝结成冰时,会增长约9%的体积。」
「久⋯⋯趴?」
「算了,你这蠢猪脑能理解才怪。老子找你有别的事。」
少年捉起他的头,猝不及防就是往地上一砸。
「噗!」
阿尔再被强迫抬起头时,前排的牙齿碎了满地,两管鼻血从塌陷扭曲的猪鼻子流出,脸上更扎入不少尖锐的碎石与冰块。
「你想当奴才,或是糟蹋自己部下的命我懒得管。唯有一点老子无法原谅。」
他再砸。
「你竟然出卖了自己的妹妹,害得她丧命,这彻底惹火了老子。」
「纠威⋯惹⋯⋯者科远音?(就为了这个原因?)」
「啊,没错,就为了这点小事。」
少年的声音充满嘲讽,但除了嘲讽阿尔,亦在嘲讽着自己。
「今日这儿所有人老子都不杀—除了你,而原因就只是如此。」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唯独这句传遍了周围其他欧克的耳内。
从被少年扣住的头顶开始,一层冰霜渐渐包住阿尔的头部。
在阿尔的最后一刻,少年那忧郁的嗓音传入他耳内。
「听好了,我们做兄长的对妹妹,应该是捧在手心内护着、供着,哪怕牺牲一切都只为她的幸福,这才是正义,懂?」
少年站起身,一脚踩在阿尔那冻成冰块的脑袋,将其压成了碎块。
恶鬼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有人要战的吗?老子我可不怎么遵守约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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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惯例啰嗦:总感觉写了一篇不像幕间的幕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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