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训练中作弊禁止

（修……组队……注……讲解……。）

明明在上课中，休伦却充耳不闻，满脑子烦恼着该如何去问出答案，又担心得到答案后，两人对他的态度会迥然不同，他太满意现在的生活了……，他不希望有任何改变，就一直扮演笨蛋弟弟的角色，每天快快乐乐就好。

「休伦！！听我讲解！！都要对战了！！不赶快排定战术就来不及了！！」被调到最大声的扩音器，爆发出怒吼般的声音，燐难得用高分贝的声量吼着，声音带着愤怒与焦虑。

休伦这时才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与乌莉合为一体，变成神护骑的状态。

机身不算武器背包及推进装备，整个高度已经接近三米高，但是脚上长得像高跟鞋的支撑爪，至少就先撑起来半米高，就将号称三米的高度灌了不少水；毕竟在在身体外面套了这麽大的一个铠甲，在行走的重心上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才会在后脚跟及小腿侧各增加一根可活动的支撑爪，加大脚部的支撑面积。

严密闭合的装甲贴身包复住整个人，为了尽可能减轻重量，机身做的相当纤细，就算挂上无数的反应装甲片，整个外型也只到近乎中性的身材。

守护者用来固定灵魂的黑球，在灵魂附上神机后已经藏不入体内，因此转移到相对安全的背后，被推进器及武器背包藏在底下，在机械的缝隙间，透出阵阵的光晕。

机体脸部各自带着迥异的面具，有的直接以巨大的不透明圆弧包复；有的戴上如鬼神般形形色色的面具，像要恐吓敌手般，有着凶恶的面容；有的带着如大理石精凋出来的少女面容，眼部再以强化玻璃面罩做加强保护；有的如中世纪骑士面罩般，仅从缝隙处看的到探测器闪烁的光芒。

「抱歉……燐，是我走神，跟各位道歉了。」休伦认真的道歉着。

「呜……休伦笨蛋～大笨蛋～，我那麽认真的讲解着……。」燐带着哭声大声抱怨着。

「别在意啦，反正大小姐的战术就那一百零一招：全部人冲过去，一起围殴罢了。」队友两手一摊，表现出无所谓的动作；其主武装是把枪管长有两米的反物资电磁枪，现在对半反摺后固定在手臂上。

「对对……没错……，你这总结真是漂亮。」另一位穿着深蓝色神机的同伴应和着，人正在把轻机枪靠近眼睛，检查药室内是否清洁。

「呜呜……刚刚被欺负的是我啊，你们怎麽在帮他说话！」燐操作着机体，胡乱挥舞着手中大槌，四人小队的队友，急忙四散逃避。

「危！危险啊！！」「你是队友，还是对手啊！！」「擦过去！！从头上擦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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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注意！！！我说全体注意！！！」」为了找人而人声杂乱的训练场，瞬间被训练场四周装的喇叭，发出的惊人音量轰炸全场。

「今天是轻武装班、重武装班、轻火力班、重火力班的联合训练，上课到现在都十分钟了，该死的竟然还有人没组到队！！！……找齐队友的由队长代表发出讯号，依照回讯的座标到指定位置待机，还没找齐队员的往资讯中心方向移动，由老师帮你们分配，再乱糟糟的……，等等绕训练场跑十圈啊！死小鬼们！！」

「十圈！？别开玩笑了！跑到明天也跑不完啊！！」「赶快往中心那移动！我们还缺一个啊！」「不是吧！？我已经找齐人了，你怎麽又找一个？？不是你退队就是他退队！！」

听着通用频道传来的吵杂声音，刚才进行广播的老师，头上青筋已经冒出来了……。

「铁骨，我先下去帮忙安排组队，要从四个班级各找一个人出来组成一队，还是有点难度，别太苛责了。」凛拿着点名本准备下楼，透明萤幕上由投影构成的名单一直持续闪烁变化，将完成组队的人员进行编排整理到左侧名单，将未完成的人员留在右侧的四张重叠在一起的班级名单内。

「这些死小鬼，成天只会窝在自己班上玩小团体，回到宿舍也不会去拜访其他人，找不到人活该，现在还没完成准备的，待会准备跑训练场到天黑！」被凛叫做铁骨的教师，是重武装班的班级导师。

一位犹如电影中铁血女教官角色般的红髮女子，如男生般的俐落短髮已经够抢眼，但整个从右手臂穿出来的弧状钢件更是抓住他人眼光，如重机具零件般的钢件上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圆孔，看样子是为了和某种物品做连结才安装到手臂内。

凛看了看其它几位班级导师都没意见，就苦笑着下楼帮忙了。

听到班导师的恐吓，神机完美的表现出燐吓到把脖子缩起来的样子。

「赶……赶快移动了，铁骨老师说得出做得到啊。」看来在班上没少被处罚过。

燐小队被安排到丘陵与平地交接处的树林内，虽然人员位置都被资讯中心的雷达完美的掌控着，所有人还是依照教科书上的教导，寻找茂盛的树木掩蔽卫星的直接观察，身体微向前倾，随时做冲刺的准备。

（讯号测试……你们好，我是今天负责配合的通讯员，代号Ａ０３，今天的战场情报，将由我为你们提供，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四人一併做了回礼，并开始与Ａ０３开始做小队频道的确认及加密作业。

学园中也设有给一般人就读的军校，以通讯、参谋或后勤等军官作为目标培训，在联合训练时，他们也会一起参与。

「队伍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人都到定位了吗？」凛帮忙完成组队后，便搭电梯回到资讯中心顶楼，虽然顶楼有整片的落地玻璃，但还是无法看遍整个广阔的训练场，学员的一举一动都由雷达及遍布整个训练场的监视摄影机监视着，资讯全显示在整面资讯牆及通讯员的萤幕上。

「再五分钟后开始。凛，把刚才还没找到队伍的名单给我。」铁骨伸出手跟凛讨要着。

「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想给妳啊。」凛苦笑着将点名本递给铁骨。

「棒下出孝子，不打不听话，妳教学生没几年，人还是太软了，这是老人家给妳的忠告。」铁骨将通讯耳机戴上，调整了下麦克风位置。

「死小鬼们！！训练五分钟之后开始！！到定位给我躲好！蹲好！趴好！哪个找死不照课本做标准姿势的，别以为我这裡看不见！！想玩标准蹲姿的人，老娘现在等着你报名啊！！」

随着广播声的迴音慢慢消散后，训练场瞬间安静无声，连动物鸣叫声都消失不见，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学员盯着眼前倒数数字，后脚跟微微晃动舒缓着肌肉，有人以几次的刻意的吹、吐气，调整着呼吸……。

（………３…２…１！）

「出发！保持队形！」凛发出指令，四人启动引力抵抗装置让神机微微离开地面，由黑球提供能源的推进器，填充能量的同时，四散出无数如萤火虫般的光点，然后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浮空后，四人便启动推进器开始加速冲刺，维持着休伦做前卫，燐做后卫，两位枪手则贴在两侧，让射击不受阻碍并开始观察四周避免遭受突击。

「要贴着树林前进吗？不会被突袭吗？」

「总比冲到平原中心，享受特别版豪华综合弹头全餐来的好吧？从树林内突袭，对方没办法提到最高速，树林也会阻挡视线，现在所有人位置还没暴露的情况，发现我们到准备射击，我们早就离开射击范围了。」作为前卫的休伦引导着队伍前进，在还未接触对手的馀裕时间，解释着自己的决定。

在这种多人作战的情况，停止及冲入战场中心都会让小队陷入危机；前者没有惯性力的影响下，反应速度会不足，后者则会遭受所有人的集中砲火。

四人开始以螺旋方式，绕着平原区域行进，等待遇到的第一个对手。

「十一点钟方向敌踪发现！」

「对方不射击想要对撞硬拚吗？」

「快调整队形方向！」

「几乎是正面对上，效果太差想保留弹药吧？」

「要对上了！别说话会咬到舌头！休伦做好栅栏角色，管住我们家大小姐，让她别乱跑！！」

「栅栏！？我是勐犬啊！！」

休伦神机背后狭长型武器背包的防尘罩，开出一道缝隙，无数与神机颜色相同的银白软刃延伸出来，部分沿着肩甲里侧预留的轨道滑到身前，如同骑士披风般复盖住全身。

对方採取重武装在前锋，看样子打算使用蛮力冲毁对方防御，再由轻武装趁隙解决对手这种打算。

接触瞬间，巨剑由高举的上段姿势噼斩而下，却没看见大量摩擦而生的火花，以及倒地的对手。

重叠一起的白刃披风依靠弹性，缓冲掉巨大的冲击力，微曲的形状让力量产生偏斜，造成对手重心些微的倾斜，无法再进行第二波攻击。

原本想要后退重整态势，让轻武装手上前应付，却被休伦阻断了后路。依靠着冲力，休伦直线的行动方向产生偏移，在重心及推进器的微操作下，休伦绕过大剑的持有者，藏在披风下已出鞘的白刃直接一记挑斩，阻断了对手后方的接应。

「呵……，欢迎光临。」当对方稳住身形时，抬头看到的是高举的大锤锤头。凛右手握在锤头下方的握柄、左手握在长柄中央，由腰部带出离心力，将锤头由左上顺势而下锤击在对方肩侧。

轰鸣声后，对方前锋被撞飞数米后，在地上滚动几圈便无任何动作，看样子冲击力太靠近头部，已经晕眩过去。

在前卫被击倒之后，虽然对方侧翼的两人急忙将武装换成轻机枪进行游斗，希望能够保护剩下的后卫，却被燐小队的两位枪手缠住，最后在二对一的态势下，后卫也宣告失败，整个小队被歼灭就变成了待定事项。

「得分～得分～。」燐高兴的哼着。

「你那招怎麽看都觉得好厉害，我跟刀盾手的朋友提过，结果他虽然使的出来，却没办法跟你一样这麽顺畅，对方说想找个时间跟你见个面，有没有空啊？」

「喂喂……你怎麽把我的商业机密拿去宣传啊……，等我有空吧。」休伦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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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尔克斯家在老宰相死去后便家道中落，而休伦的母亲无法激发出血脉中的力量，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从老人那继承下来的武术，也让她在一般人中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并开了间武术道馆，教导学生。

入赘的父亲，在军中退役后，便在家中开了间诊疗室，过着乡下医生的生活，但也经常在夜裡接着些私活，帮些不明不白受伤的人医治。

小休伦自有记忆开始就常跑医务室找雷登爸爸，在他父亲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小休伦看遍了雷登从军中到现在所有的诊伤纪录，并经雷登分析讲解后，小脑袋完全吸收了所有受伤的原因跟结果。

当利奥诺拉妈妈过来探班时，甚至一起下去分析的这些伤口，从受伤者的想法到攻击者想法，全部解释给年幼的小休伦听，小孩子的吸收力是惊人的，原本这应该会变成英才教育的一部分，让休伦成为一位能继承老宰相家业的完美骑士……原本是如此。

一次小休伦晚上睡不着觉，拖着自己最爱的小布偶去医务室找爸爸。

雷登这时正在紧急抢救一位重伤患，刀伤从侧肋拖拉至腰间，腹中内脏缝合后仍和肋骨一起外露在空气中，大量的出血忙到雷登焦头烂额，没注意到手术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

小休伦目睹了整个手术过程，从病患梦呓般呻吟到在手术台嚥下最后一口气，小休伦全部看完了。

他哭着跑去找他的利奥诺拉妈妈，妈妈问他什麽都不肯回答，只是死命的鑽入妈妈怀裡并大声地哭泣。

自此以后，小休伦不想当骑士了，他怕痛……他怕跟手术台上的叔叔一样，永远不会动了，他再也不进入雷登爸爸的诊疗室了。

小休伦……不想当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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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中心大厅－

「第一波交战看来结束了。」铁骨双手抱胸，兴趣盎然地看着。

复盖半面资讯牆的雷达图，由一片黑暗，瞬间激发无数光点，让雷达图有如星空般闪烁着，每个光点的快速晃动与碰撞，都代表了一场激烈的拼斗。

随着一个光点熄灭，如伴随效应般，光点开始急速递减。

「嘴巴不要停下来啊！你的战友正在炮火下，就靠你们的嘴救啊！！附近有谁？距离多少？方向在哪？有谁正在交战？战友正在等你们救命啊！！」在铁骨吼叫声后，通讯员急忙在面前的萤幕跟桌面快速变化的讯息平台两者间反复观看着，拼命的报告着长串数据。

结果雷达图上面的光点不约而同的停滞下来，一动都不动……。

铁骨往自己脸上打一巴掌，手指如鹰爪般刮过自己脸颊：「观察雷达图上的数据就好！比对平台上资讯看队伍成员有谁！不要一直去看即时影像，你们的反应速度跟不上骑士的反应速度！。」

加重的脚步声在大厅响起，铁骨走过一个一个的座位后面，没停止的辱骂声响彻整个大厅，在铁骨走过最后一个通讯员背后，雷达图上光点才继续开始碰撞及迴避……，像累瘫了一般，铁骨「咚！」的一声直接躺到自己座位上。

「我忘了这裡也是一群新兵、菜鸟、小王八蛋……。」

「是你的嘴巴太不饶人了……，给你水。」

「谢谢……。」

铁骨一口一口慢慢的滋润着自己喉咙，眼睛还是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他们一定要了解自己和骑士间的差异，一般人接受资讯到有所行动至少需要两秒，但是骑士的反应速度都在一秒半内，这决定了他们永远无法跟上一位骑士的动作，他们的判断永远是在「过去」，而不是「现在」。」

「虽然体能较弱的骑士会被训练成资讯辅佐官，但是骑士的数量还是没充裕到能如此的浪费，可以的话，还是利用训练加快一般人的反应速度来弥补这落差，这零点五秒的反应速度太过珍贵了，容不得一丝浪费……。」

「说到资讯辅佐官……，你还是打算把跟你睡一起的小傢伙，送进参谋部吗？」像是想到些什麽，铁骨转头向凛问着。

凛被铁骨的问题吓到整个人差点站了起来：「睡一起！？是住同宿舍！！」

「意思不是一样吗？话题都跑掉了……，我看过这孩子的几场对战，单人战是惨不忍睹没错，但是团队战的表现倒是不错，那种对战局的控制力，培养成小队指挥官甚至前锋队大队长，我觉得都不会埋没他的才能……，真羡慕啊，竟然挖到这种埋在泥土中的宝物，我当初真的看走眼了。」

「我再考虑一下……。」凛犹豫着。

铁骨耸了耸肩：「你这个过度保护的老妈子……，难道你想要把那小傢伙培养成现在正在播报台上暴走的那副鬼样子吗？这个你班上的，我真心觉得他可以去演史蒂文森写的化身博士。」

「化身博士吗……。」对这个评语，凛只能苦笑了。

「在Ｃ区域！Ｃ区域！Ｃ２队正同时遭受三方枪手牵制，看样子最后会在防御值判定归零下出场，憋曲！我说憋曲的死法啊！！有卵蛋的就冲过去死的凄惨一点啊！」

作为学院大型活动之一的联合训练，会将训练影像即时上传至校内公用频道拨放，大多数学员都会在这时抽出时间观看，研究其他人的战术及操作技巧，可以说有着相当的人气，校方也为此提供播报员做战斗的重点拨放与讲解。

如有凛所教导的轻武装班参加时，通常就是由山彦做播报员。

身为艾妮家族的附庸，素质不好的山彦在入学的一刻，就被决定剥夺参加战场的资格，是学园少数几位被指定作为资讯辅佐官训练的骑士，与平时温驯不多话的个性相比，拿起麦克风后那张狂的个性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但像是上天给他的补偿，山彦在动态视力与一心多用上表现相当优异，几乎战场上的重点都能被他捕捉到，及时扩大到主画面来评论，相当受到好评。

但那种粗俗的播报，虽然被教职员重点关注，却也在部分学员受到好评。

巧妙抓住限度的他，让所有老师听到他的声音从电视喇叭出现时，不是摇头就是苦笑。

「现在Ａ３队已经进入Ｂ区域，前卫的迴避技巧还是令人激赏阿，硬是以不轨则移动把两个枪手的火力吸引过来，两个射到忘我的射手，忘记他家的小朋友，现在拿着短小兵器的小可怜正面对上两挺大枪，后面！大锤从后面来了一下大的！飞起来了！像变了心的女朋友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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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锤跟很会闪避的前锋……，确定Ａ３队是那个吊车尾了。」莱瓦汀小队从公共频道的广播，确认着燐小队的所在。

虽然播报员被禁止直接播报所有人的姓名，避免让可以听到公共广播的所有小队得到太多讯息，但是还是能从支字片语透露出的特徵与习惯来做判断，但属于莱瓦汀集团一员的山彦，似乎利用约定好的关键字来洩露情报。

「要去挫挫他们锐气吗？」

「别开玩笑了，那傢伙配上重武装班的燐可不是好惹的，不小心就被关到栅栏内，跟羽堂家的勐兽面对面，白刃战要赢过羽堂一族，太过困难了。」

「我知道了……，先闪过他们去寻找其他猎物，等空气中玛那浓度够重，直接用终结技解决他们，燐小队有一个不会终结技的废物，越到战场后期，优势越低。」作为前锋的莱瓦汀开始引导队伍往燐小队的相反方向移动。

（这种感觉……好差……。）

虽然为了给跟凛有关联的人一个教训，莱瓦汀接受了这个提议，利用这种方式闪避友方的队伍，藉此保留实力，等到后期再营造出意外相遇的假象，用数量优势击败燐小队，让这个在联合训练未尝败绩的组合，留下一个污点。

现在莱瓦汀有些后悔，训练开始到现在已经击败三个队伍，但是心裡越连一丝喜悦都感觉不到，只有羞耻跟后悔感萦绕心中，但是身为团体的带头者，这时反悔的话，可能自己营造到现在的势力都将不听她指挥。

明明她是团体的领头者，但现在牵绳的手已经拉不住这头巨犬，只能依着巨犬的行动而行动，还要担心巨犬哪天不当她是主人……，她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莱瓦汀已经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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