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行走中饮食禁止

「没想到周休第一天早上就这麽热闹，这下整个人都醒了，你们这几个小傢伙下午有没有活动，要不要出去逛逛？」睡到中午让休伦叫起来吃午餐的凛姊姊，正吃着拌入生薑、大蒜的细麵料理，简单的酱油、香醋及橄榄油当酱汁，切丁的蔬菜溷在其中，上面还放了颗半熟的水波蛋，刺破蛋黄跟麵溷着吃，再依照喜好撒上些辣粉，让昨晚啤酒喝太多的凛，脑袋昏沉的感觉都一扫而空。

「出～门？？」燐正自得其乐地大口吸麵、大口喝汤，听了凛的提议后歪着头问着。

「刚才我接到电话，家裡派车出了些状况，原本要载哈提.巴媞跟飞燕的车子，早上载昨晚留宿的客人回去，现在还没回来，现在两个人改坐电车过来，我们要去车站接他们」凛边回答，边喝着用早上多煮的鹰嘴豆，压成泥作成的浓汤。

「两个守护者搭电车回来？会不会太危险了？」在厨房整理流理台的休伦，特意歪头出来问着。

「电话中没讲的很清楚，应该有人陪同过来巴？就算没人陪同，羽堂家守护者的身体素质，可是是完全不同规格，小看她们只会吃大亏。」凛一点担心的感觉都没有。

羽堂家自身就是一个古老的武术流派发展而成，因此对流派中心观念的「身心一体」相当推崇，认为万物皆该健全，偏斜都不是正道。

因此羽堂家对以主流思想「肉身只是用于固定灵魂，守护者的肉体在作战时无任何意义」，不顾守护者身体，只着重发展神机的做法，相当不以为然，因此羽堂家的守护者身体素质都相当的好，甚至会要求参加武术的训练。

这种贯彻思想的要求，也确实让羽堂家走出不一样的一条路，因为守护者相当习惯武术运动，在转换成神护骑时，对动作的协调性上有显着的帮助，旗下的神护骑在近距离短兵战上，有非常优良的表现。

「要出门阿……，凛姊有没有推荐哪家守护者服饰的专卖店？军配的服装实在太麻烦了，最近有些閒钱，想添置几件。」休伦一边思考、一边询问，但手中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顿，不停的在晾乾砧板、擦拭桌面、清理厨馀，一刻都不得閒。

凛跟燐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为了忍住笑而整个人蜷在一起……，在休伦尴尬地想找洞鑽时，才勉强恢復正常。

「抱歉，抱歉，还在想你能忍受这些布片多久……，早上的事情看来是催化剂……噗……。」这对话实在无法继续了……两个人已经蜷在座位上，因为腹筋痉挛而抽蓄着。

在休伦差点拿菜刀以死明志的抗议下，总算将所有人推出门外准备出发，在凛去借九人座小巴回来的时间，还有些小插曲……燐突发奇想，想要所有人骑脚踏车出发接人。

「只是二十公里而已～三个人都有脚踏车～，骑脚踏车去吧～还可以运动～。」这个行动派开始拆防水布了。

「什麽二十公里而已！？是竟然有二十公里！！别开玩笑了！给我把防水布绑回去！！ＮＯＷ！！」就这种个性，燐应该属狗才对，而且是特会暴走的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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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商业区前，凛刚将车辆停入收费停车场，领取收据后，看了看手錶：「现在时间下午两点，哈提.巴媞跟飞燕应该在三点整到站，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先四处閒逛一下，休伦想去的专卖店，等接到人再一起去好了，她们也会很高兴的。」

「这样先四处逛逛吧。」

「那……先去……怎麽了？乌莉？」乌莉拉了拉休伦的袖子引起注意后，手指指向卖十二吋潜艇堡的连锁专卖店……。

（那孩子吃的东西到底去哪裡了……？）一个小时的买东西、吃东西、买东西、吃东西……，基本上是凛跟燐两姊妹四处逛着小商店买些没多大体积的小饰品，而当乌莉口中没有任何东西咀嚼时，就会盯着卖食物的店铺，等着休伦被摊贩大叔以「你快买些什麽东西，这样子没办法做生意」的眼神，赶紧再买一份食物塞入乌莉嘴裡，才告结束。

刚结帐完的休伦，靠着眼睛馀光看到的身影，急忙跟在后面进去店内，而乌莉因为在吃东西，就在店前面守着。

「为什麽这小傢伙这麽能吃……倒底该算身体的缺陷还是健康过头了？」休伦抬头寻找着两姊妹的身影，才发现四周花花绿绿的贴身服饰，这家店是男人禁区－女性内衣店，心裡瞬间慌张了起来。

（冷静一些……休伦.阿尔克斯，你是陪朋友进来的，一切都不用担心，就跟一般朋友一样挑选个衣服，评论一下衣服好坏而已……，重˙要˙是˙有常识的女生都不会需要男性来评论衣服好坏吧？就这样在别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慢慢退回门口……）

「休～伦，你认为这件好？还是这件好？要穿在制服底下还是不要穿颜色太明显的～，这件白色二分一罩杯的怎样？」燐手中拿着数件内衣在身上比划着，休伦的脑中已经自行完成数张图像……，瞬间少年夺门而出！

「我在外面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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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剧烈跳动到向要冲出胸口，休伦冲出店门口后，就抓着乌莉到街道对面的露天咖啡座休息，回復自己的情绪。

（只是件内衣而已……只是件内衣而已，我终端裡面还有更刺激的……。）少年的自我安慰，好像有什麽东西可以吐槽。

「呦～我们班的吊车尾放假出来閒逛阿？这麽优閒成绩上的去吗～？」轻浮的挑衅声，传了过来，休伦抬头看见一个小集团般的同年男女，一群人佔据两张小桌，坐在离休伦两张桌子之外的距离。

「我这是身为同学的立场在劝告～这是好心阿～，山彦！你也说些什麽吧？在广播台上不是挺有活力的吗？」男子用手臂圈住旁人的颈部，逼迫一位身材娇小的男孩表态着。

「是……是阿，这种成绩还出来玩……丢…丢脸死了。」被逼迫的男孩，受不住压力硬是挤了一句话出来。

（安托士……不要这样……。）看似集团中心的少女，脸色微显慌乱的想要制止挑衅者的行为，但在休伦注意到她的时候，随即闭上双眼表示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态势，但皱起的双眉透露了她现在的心情。

（没想到这时会遇到这群人……，反抗只是让他们觉得更有趣，在这裡坐着等到凛姊出来好了，有班级老师在，怎样都猖狂不下去，应该会自己离开吧。）虽然休伦才刚坐下，所以服务生连菜单都还来不及送上，但看着现场的气氛，看来也不会有人敢过来了。

这是一个以莱瓦汀.艾尼为头领的集团。

身为艾妮家族的长女，莱瓦汀登上族长之位是迟早的事，一个连乡下地方出生的休伦都有所耳闻的巨大家族的未来族长的头衔，自然让不少人抱持的各种理由聚集到她的旁边，虽然只是高一新生，但聚集在身边的势力，在派系林立的学园中也是受人瞩目的一群。

但休伦入学后，莫名其妙地处处被针对着，连带的班上的同学们，似乎害怕遭受牵连也不敢和休伦有所接触。

燐对这情况感到疑惑，就她的印象，莱瓦汀是个很好的人，但是休伦实在感觉不到好在哪裡；而身为班级导师的凛似乎知道原因，但是也只是叹一口气说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休伦只是连带被牵连。

虽然后来凛也经常关心这问题，但休伦认为这只是小孩间的吵架，不需要大人去插手，以这为由婉拒了凛的帮忙。

回到露天咖啡厅这里，看着服务生的反应，安托士笑了笑，拿起桌上他喝了一半的白开水走了过来。

「不要不理我吗～我亲爱的同学～。」

「客人都做这麽久了，一杯水都不送过来，这家店的服务生太糟了，好同学～，这杯水给你解解渴。」在表演了几个夸张的大动作后，安托士将水杯拿到休伦的头上，准备倒下去，却让休伦抓住手腕制止着。

「请不要这样，你这是在妨碍别人营业。」休伦眼神凶狠的盯住安托士，两人互拚力气一时间僵持不下。

「所以我用白开水阿，反正椅子都是塑胶製的，毛巾擦一擦就结束了。」

「……臭虫就是臭虫，不要在人面前四处爬……碍眼。」安托士低头在休伦面前说着，抓着水杯的手继续加大力道，在力量比拚不过的休伦，渐显劣势。

「你这废物就这点力吗………呜挖！？」以为胜卷在握的安托士被休伦突然的重心变化牵引，以夸张的姿势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重重地摔在地上，杯中的水也这样泼在脸上。

「你拿白开水过来还真拿对了。」不咸不淡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安托士。

「你……你这溷蛋！！」气昏头的安托士向休伦扑了过去数次，却被休伦以双手用着拖曳般的奇特姿势拉引开来，最后收不住势头铺在地上，还在地上滚了一圈。

「你这个下等的乡下骑士！！」被怒气冲昏头的安托士，从剑鞘中拔出长剑，护鞘与把手间繫住的绳环被拉断瞬间，蜂鸣器吵杂的声响响遍整个广场。

长剑急噼而下，慢了一手的休伦因为来不及拔刀急忙往后闪避。

得了先手的的安托士，顺着气势连续做大动作的噼砍，左右脚连续交替的小步伐，压缩了休伦拔刀的空间，休伦陷入对方的步调中，只能拼命闪避。

突然两人的视线横插入一把细长刀尖，安托士全力的噼击落在刀刃上，只让刀刃微微下沉后就丝毫不动。

「你们在做什麽？」威严的声音瞬间镇压住火爆的气氛。

凛单手持刀，从旁直接把刀势拦截下来，脸色带着怒气，对面前的情况相当不满。

「谁准许你拔剑的？」寒冷的语调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王国允许人民配戴武器，甚至有将武器作为装饰品的风气，但同时有相当繁複的武器使用限制，如拉断武器繫环会发出巨大噪音的装置，以及禁止使用武器的区域之类的规定，商业区的广场绝对在禁止的区域之中。

违反武器使用规定的人，警察或者其他有裁量权者甚至可以当场击杀。

「休伦，没事吧？」燐的衣服有些凌乱，看样子从橱窗发现状况不对，急忙整理一下衣服就冲出来。

「剑……剑…圣，会…会…被杀掉。」被叫做山彦的男孩开始退缩，甚至不顾团体自己逃走。

因为现在一脚踢飞安托士的凛，拥有的不只是裁量权，是比警察的裁量权更不讲理的权利。

看着逃跑的山彦，莱瓦汀原本想追上去，但现场的气氛实在太过糟糕，莱瓦汀只能留在这裡，观察着后续的发展。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我没有打算……。」腹部被狠踹一脚的安托士，趴在地上乾噁，连话都说不全。

「别当作我没看到前因后果！这麽想打吗？我来跟你过个两招如何！！」凛的愤怒已经到达临界点。

「就只是学生间的玩笑罢了，老师需要这麽生气吗？」身为团体的首领，莱瓦汀这时不得不站出来。

「玩笑？这种玩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要不要跟老师开个一样的玩笑！？」对于这小团体对休伦做的事，凛相当了解，但在没证据的情况下，课堂上也不能做些什麽，这次在自己面前遇到这种事，隐忍下来的怒火，像炸药般爆发了。

「剑圣大人乾脆执行七圣的杀人许可权，直接把我们在这裡杀了了事，不是更简单？」明明刚刚还想解决纷争，但莱瓦汀在看到凛的一瞬间，不知为何胸口像是生出团黑火般，让愤怒开始影响着理智。

被嘲笑为杀人许可权的权利，正确名称为免许可裁量权，是被称为七圣的军团长们，在战时被许可自行判定裁量的权力，就算现在王国看来和平的景色，实际上在四周无数强权窥视的情况下，从未脱离过战争时期。

「你再说一句试试……莱瓦汀.艾妮……。」

为什麽不听话、为什麽不讲理、为什麽行使暴力、为什麽不听劝阻……心裡一个一个小小的愤怒，在不知名的原因之下，在体内如回音般持续折射，心中的细小涟漪变成狂滔般的暴怒。

心中把一切毁掉的慾望越发浓烈，在理智与愤怒间拉锯的凛，手握着刀柄无意识地慢慢举起……。

莱瓦汀强硬的站到凛的面前，但后颈在压力下开始冒着冷汗，现场气氛在刀刃举到最高处时，到达紧绷的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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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空气……？」男子领着两位女性，像是在找些什麽般，在街道上逛着，不时往店铺的大玻璃窗内看了看，在看到露天咖啡厅中对峙的两方人时，脚步停了下来，并且观望了下四周，然后以夸张的方式抬起右脚重重踩下，接连数步之下，瞬间大气像连续震盪般，现场似乎有东西被瞬间摧毁而崩解消散。

「你这孩子，不是说三点来接人，结果还在这裡閒晃啊。」颈侧续着鬍子的中年男子，像没事人般的走了过来。

这时全部人像恶梦惊醒般，全身大汗，对刚才为何要起这麽大的纷争，完全无法理解，莱瓦汀回神后，和所有人示意，众人一点声响不发地悄悄退走。

「不动大叔……跟飞燕两个……。」刚刚一直拼命抑制杀意的凛，在极大压力后的突然放鬆下，注意力一时集中不上来。

「服务生！上水！」看着几个人的身体状态，被称为不动大叔的男子用手掌拍击着示意服务生过来，并将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凛扶上座位，凛的守护者飞燕急忙上去检查身体状况。

「那几个小傢伙是？裡面我有印象的就艾妮家的小丫头，另一个也站到你面前的是？」不动看着凛将一杯水喝完后，等她舒缓过来，便开始询问着，打算理解状况。

「里昂家的安托士。」「是阿……宰相家的阿……。」听到名字后，不动就做出理解大半的神情。

「对不起……凛姊，这位是？」一直有疑问的休伦，这时候提问了。

「抱歉，抱歉，现在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他们父亲的副官羽堂不动，今天负责带他们的守护者回来，没想到一来就遇到很奇妙的事情。」不动自我介绍着，看样子是个开朗多话的人。

「不动叔叔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可以说是羽堂家的第二把交椅，这位是凛姊班上的学生，并且跟我们同住一间宿舍。」燐代替尚未回復思考能力的凛介绍着。

「你好，我是阿尔克斯家的休伦，承蒙你们的照顾。」休伦这时离开座椅，起身弯腰做正式的招呼。

「有礼貌的孩子……但是阿尔克斯家，这下王女派、宰相派、老宰相派都到齐了阿……。」不动似乎还想说什麽，却被在旁边因为听到某个字眼而回復精神的凛，用眼神给制止了。

「王女派？宰相派？老宰相派？」陌生的名词，让休伦一头雾水。

「王女派就是以王女玛丽.洛朵恩为首的各个家族，我们羽堂家就是王女派的核心之一，宰相派就是现任宰相奥诺维奇.约瑟夫.里昂一派，代表除了宰相的里昂家族外还有各个新兴家族，而老宰相派解释起来就比较长……。」凛讲解着并整理了一下思绪，想着如何跟休伦解释。

「老宰相是指信奉前宰相赫拉克勒斯.卡利斯托理念至今的各个家族，在王国最强盛的时期，王子拉布拉斯跟宰相赫拉克勒斯两人将王国统治成铁板般的一体，但因为王子的意外身亡，对于继任王女的认同造成整个群体分隔成，支持王女继位的王女派，以及认同老宰相理念「能者即位」而做观望态度的老宰相派。」

「之后在新宰相继位，宰相奥诺维奇联合认为被老家族垄断资源而反抗的新家族们，产生出宰相派，三大势力分庭抗礼，而老国王对这眼皮下的事却不闻不问……，这就是现在王国内势力的分布方式。」讲解完凛停顿下来，给休伦整理思绪的时间。

「所以凛姊是王女派，安托士是宰相派，那老宰相派是……？」休伦询问着。

「莱瓦汀的艾妮家族是属于老宰相派。」凛解答着。

休伦听完是大概理解了，但是他还是一头雾水：「这些我是理解了……但是为何这位大叔过来后，几句话就扯到国家的势力派别上？刚刚不就是学生间的打闹？」

「这个由我来回答吧。」不动接手问题的回答：「我刚刚来就感觉到咒术的味道，所以试试看用别人教的驱邪法来驱离，看来效果还不错，你们不会觉得刚才都心浮气躁的吗？烦躁到想互相厮杀的地步。」所有人思考片刻后，都略显迟疑的点头。

凛边思考边回答：「目标是我吗？艾妮家族的成员对我夺走剑圣的位置，明显都非常不满，如果发生什麽意外，我把艾妮家的长女杀了……，至少艾妮家族要加入王女派，就变成不可能的事。」

因思考而做停顿后，转头向不动问着：「不动叔叔找的到犯人是谁吗？」

不动摇了摇头：「驱邪法也是我在战场上跟人学的皮毛玩意，不代表我是个咒术高手。」不动摆出举手投降的姿势。

「是蓄意？还是临时起意？今天的行程是意外产生的，所以是临时起意的吗？」凛仍在深思着。

「没答案的事，就不要思考了！点菜！下午茶，大叔请客！！」不动直接把服务生手上的菜单拿走，啪的一声放在桌上，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正在深思的凛，但看到不动那开朗的笑容，似乎被感染了些许。

（既然最后什麽不能收拾的情况都没发生，让自己维持在揣测猜疑的心情去思考，反而会让方向偏离正确的道路，乾脆放弃思考，等有线索时再顺藤摸瓜才是正确的处理法。）

「也对……没答案的事放久就有答案了，既然没有实际的损失，问题就这样放着好了，大叔想请客啊？不趁现在让你失血怎麽行。」

「我要点总汇圣代～好久没吃了，哈提.巴媞要吗？」燐三秒看完菜单，快速点完餐后，便将菜单推到守护者面前。

「我还是点综合仙草套餐好了……，医生说我该节食了。」哈提.巴媞声音带点害羞回答着。

「你这孩子怎麽挑贵的点……，这个春季特製综合水果冰淇淋蜜糖吐司感觉不错。」念着妹妹的姊姊，结果点了一个比他还贵的餐点……。

「给不动副司令破费了，我跟主人点一样的就好。」应该说不愧是一对吗？你主人是挑菜单最贵的耶？

「点！都点！！不够再叫！」看样子是个豪爽的大叔。

不动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乌莉的头：「个子怎麽这麽小！守护者也该吃饱点，长高一点才对，多点一些！！」乌莉因此对着休伦发出询问的目光。看着这种眼光，休伦再三思考，决定还是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休伦跟豪爽大叔劝告着：「不动先生……，乌莉平时三餐都很正常，零食还是少吃比较好，给她一杯饮料就好了……。」刚讲完话就被一巴掌拍在后脑袋，差点跟桌子做亲密接触。

「烦恼些什麽阿，大叔看起来没钱吗？你这守护者没胸没屁股的，不多吃一点摸起来怎麽有味道？来！点餐！！」

乌莉看了看已经放弃的休伦后，就一直盯着笑得灿烂的不动，思考了片刻后，解开身上一个缎带后绑到头上，眼中似乎看的见熊熊的火焰。

(乌莉生气了……。)休伦似乎可以预见等下的情况。

手指便开始在菜单上比划：「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跟这个，鬆饼跟吐司加大。」乌莉几乎将整个菜单上的餐点全部点了一遍后，就一手持刀一手持叉，无表情地等待着……，不动以张大嘴巴错愕的表情看着众人，只得到「她真的吃的完」的表情。

「那个……不动先生，我有白开水就好了」休伦只能以这种方式减少自己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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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不用想去酒馆喝酒了……，那是我的人生意义阿。」大叔哀伤的算着自己钱包裡面的残馀弹药。

「不～动大叔～，谢谢招待拉～放假时再见啦～。」隔着月台栅栏，燐举高手臂大声的跟着不动告别。

注意力被从钱包拉走的不动，嘴角稍微拉动般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便往月台天桥走去，留下在剪票口外的一群人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照预定是要去逛守护者的服饰专卖店，大家走吧。」凛引导着众人往一个方向走去。

「凛姊，刚发生这些事还要去吗？」少年有些紧张的劝告着凛。

「放心吧，这次有我在旁边，对方一有动作，我马上就能知道了，对方也不敢连续挑衅……，不小心被我抓到马脚……，我可以让他知道，他的行为有多愚蠢。」被牵引入局中的怒气，在凛握住剑柄时爆发而出，周围的空气温度似乎瞬间下降数度。

她对刚刚自己不成体统的表现，非常的愤怒。

（时机过了……，下次再寻找机会吧。）

凛的杀气警告产生了效果，刚刚下暗手的咒术师，原本躲在暗处观察情况，认为下手的时机已经失去，便静静的退入无人的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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