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躺在一个大床之上。
大床不仅鬆软舒适设计更是精美华贵,人躺卧在床中心将手伸直要摸到床的边缘竟然还差了个手臂长。
她并不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床上还有一个男人,而女人正舒适地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正在男人胸前抚弄撩搔。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女人这样说着,双手还将男人的颈子从后面圈住拉了过来双脣交叠在一起,柔软的舌头伸了进去勾缠绕转许久才恋恋不捨的分开。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男人深情的说着。
「真的一直在一起?」女人对这承诺不太相信。
「到死都会在一起。」
女人高兴地抱住了男人,被圈住胸口的他则用手从上到下顺着背嵴线抚弄着。
但男人很快就感受到不对。
纤细的手腕持续增强力量,从让人感觉气闷的压迫马上提升上肋骨将要折断的诡异凹陷,他使尽力气想要挣脱却连分毫的移动都做不到。
「荷……荷………。」强壮的双臂已经施不出力量,软弱的挣扎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从那纤细的双肩上滑开。
宫殿之外,一位老者找了颗大石就躺在上面,手中还抓着颗硕大的果物不时在上面咬上个两口。
「应该称不过了。」宫殿层层叠叠的建物挡不住凄厉的惨叫,声音的恐怖连老者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叫的真该死的难听。」连丝毫的怜悯都没有,老者只对这声音打扰他休息感到恼怒。
「以为找个做过深层催眠的替代品就能骗过她,这些人怎麽都没有长进过。」三两口吃掉手中果物,老者随手把果核往后丢:「妳的趣味还是这麽糟糕,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为何还要装作上当的样子。」
「这样不是比较好玩?」走道传出的声音,伴随着重物在地上磨擦的拖动声,女人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月光在她身上照出深浅不一的阴影更显躯体的曼妙。
但看着手中已经被拧断脖子而垂向地面晃晃荡荡的头颅,以及少了骨架支撑像个袋子般下腹被内脏撑满的躯体,没人有时间关注女人的美丽,只会被尸体以及红地毯般的血迹吓得瘫软在当场。
「要为清理的人想想……不是已经准备了房间任你发洩,为啥要把妳的寝室搞得一团乱,还把尸体拖出来用的整路都是血。」
女子听了他的抱怨这才想起了些什麽:「抓在手中就忘记了。」
她将尸体举了起来,反转的头颅上失去光彩的眼睛就这样跟她对望着。
「这该怎麽办?整路都搞成这样了。」像是要找地方丢弃垃圾般,她一直转身向各处查看,尸体也跟着她的动作左甩右摆,血迹溅成了一个圆圈,连牆上都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斑。
「直接放在地上就好,我找人来清。」老者表现得相当无奈,他不仅出声阻止还跳下大石往女子的方向走去。
「你人真是太好了。」女子表现出帮了大忙的感激表现。
老者走了过来想要将尸体搬走却又担心血迹会污染更大,正在发愁的时候,他看向地面的视线中多出一双没穿鞋的小脚,脚趾上修剪乾淨的指甲有着玉石般地圆润光泽。
「但是……我还没尽兴耶……『猿王』。」
无法分辨出攻击的来源就已经中招,『猿王』只能从被击中的位置跟触感判断是右脚的脚背侧踢,高出整整一个段位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平行着地面横飞十几米才落入景观的灌木丛中。
「体力没效耗掉,今晚就睡不着了。」女人向着『猿王』落下的位置笔直地走了过去。
「这裡能满足我的就只有你……嗯……?」她微微弯腰往灌木丛中看了一眼:「真没劲……。」
「对女士的邀约竟然逃跑,这真是太失礼了。」
「这样该去哪呢………阻止军部发兵的金家………在军舰上留下追踪后门的商家………拿个假人来骗我的唐家好了。」
「几个人好呢……玩的尽兴的话一个人能用多久呢………奢侈点杀个一百个人好了……。」
「有机会遇到吗……你会这麽快就出现吗……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无视自己的赤身**,她一个轻越就跳过的高耸的宫牆,转眼就消失在闹区映照出来的灯光之中。
「这祸我可不背啊……。」等到气息确认远去,『猿王』才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完全回復的妳可没几个人能惹,我这老骨头受个几脚就撑不住了。」
揉了揉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猿王』艰难的伸直了背,忍受着那一击带来的疼痛:「我只是受人之託才会管这事,这些人想要从中谋取利益就该有所牺牲。」
「反正一个一个地来,杀个三五年还能剩个大半,数量少了要找到那傢伙的机会就会更大,就先静观其变吧。」
「至于你们。」
『猿王』的气势马上爆发了出来,在这无人的庭院中不知向谁做出严厉的警告。
「别以为现在没人管就能作乱,还有我在看着,先看看自己的身子够我砸几棒吧!」
从各处偷偷窥伺着这裡的气息,在老者的气势下瞬间被冲散开来,对老者的威吓连点虚张声势的对抗都不敢。
「到底谁是狱卒谁是犯人都搞不清了。」像个碎嘴的老人般不停地抱怨着,『猿王』就这样揉着肩往自己居所方向走去。
至于皇宫内的惨状?
怎样都比不上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糟糕。
明天再一起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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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首都的郊区小屋内,几个守护者身上的手术衣都没脱,就这样自己找了个沙发窝着或者裹着毛毯在木地板上蜷成一团,年轻貌美的她们现在没有形象地睡到连打呼声都跑了出来。
生育这个事情依然伴随着危险性跟漫长的时间,死与新生的交界点让参与的人都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孩子清洁完,做好保温的处置后,这些砲弹砸在面前都面不改色的铁娘子们全都成了一滩烂泥,软弱地争抢了下位置或者枕头、毛毯,没多久的时间就全部进了梦乡。
反倒最累的四娘现在还醒着。
放孩子的摇篮就在她的身旁,轻抚着还没长出头髮的小脑袋,她实在捨不得睡觉,希望就这麽一辈子不睡觉,看看孩子长大后会像谁多一点。
「皱的跟小猴子一样……。」调侃着皱着眉睡觉的滑稽面孔,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地灿烂。
「嗯……?」安静的宅邸让打开大门产生的门轴摩擦声变得十分明显,随后走上楼梯的踏步声让四娘警戒了起来。
王国首都圈的治安当然不会太差,自己的死讯也瞒过了所有人,但是任何刚产下幼崽的雌性不可能轻易疏忽任何危害的可能性。
安静无声地将矮柜上的刀具摸到手中,四娘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房门的把手。
把手被转动了,伴随着锁舌从门孔退出的声音,房门也被打开了一道细缝,楼梯间的灯光就这样透进房间中。
影子的双脚被拉到牆边,人的轮廓变形到犹如异形般奇怪的外型;门后的人还看不见,扭曲怪异的影子加深了人脑中的猜疑及恐惧。
门一下就被打开了,四娘原本紧张而皱起的眉头,一看到他的面孔就舒缓开来。
「你在做什麽啊?不敲门又不发个声音。」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四娘将手握的刀具放回桌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拉布拉斯还是没说半句话,拖着疲惫的脚步慢慢走到床边,原本十分注意仪容的他,现在衣服的钮扣解了大半,长髮也因没绑上固定用的髮绳而卡在衣服之间,明显没整理头髮就直接穿上外衣。
似乎想表现自己的正常,拉布拉斯坐到椅子上后给了四娘一个笑脸,嘴角像被线硬提上去的虚假微笑。
「出的事情跟我有关吗?」这样子还没注意到就是傻子了,四娘第一个反应就将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应该……不算吧。」拉布拉斯回答的很迟疑,他实在无法判断这已经纠结如乱麻的状况到底有多少跟她有关。
这让四娘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的存在就已经为拉布拉斯带来天大的麻烦,任何的安慰从她嘴裡出来都是虚伪跟别有用心。
「我……大概在三个月就会死……。」结果还是由拉布拉斯打破了沉默,但说的却是晴天霹雳般的大事。
这让四娘第一个反应是他患了绝症,双手马上贴上拉布拉斯的身躯,探索着是不是哪裡有异常。
拉布拉斯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她看见拉布拉斯摇了摇头顺道将双手推了回来。
「诸国的精英已经从各种管道侵入国内,而在国内也已经有人开始跟他们接触。」
「还有……。」拉布拉斯摇了摇头,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辛辛苦苦经营无数年头的安稳已经全面崩塌。
骨牌从各处倒塌,两个因素交叠在一起又引发大面积的崩坏,连锁反应已经广大到无法预先打断来保全还是完好的区域。
回到宅邸前,拉布拉斯先去了一趟研究室。
全知之妖给了他寿命的期限。
虽然拉布拉斯早已知道一切再无挽救的可能,但计算的结果出来的一刻还是让他全身发寒,短短三个月的寿命还能做些什麽?
明明已经是这世界屈指可数的强者之一,众神的头衔在这时反倒可笑,造成这结果的原因还是觉醒造成自己无法克制的暴走行为。
有太多事情不是暴力跟破坏能够解决的。
残馀的生命能够做些什麽?
拉布拉斯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何时从研究室大门离开都没了印象。
最后他走回了宅邸,想再看看那个人,想知道她对自己寿命将尽会有什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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