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规模的巨大婚礼总算开始的有惊无险。
新娘穿着传统的针织婚纱,透着光的洁白头纱之下是如黄金般灿烂的长捲髮,『首都的金蔷薇』就是由此而来。
婚纱长长的拖尾由伴郎和伴娘持着尾端,凛跟洛特成了众望所归的选择,两人都是王子的侍从官,所属家族又是新旧贵族中的指标,跟这场婚礼的意义完美的对了上。
拉布拉斯自在慵懒的笑容,洛特学了十足十,在无数摄影机的直拨下,那笑容瞬间掳获了不少女心。
因为紧张而潮红的脸蛋,在凛的脸上增添些许艳丽,害怕在重要的婚礼上出状况,小心翼翼走在红毯上的样子也被放送到无数萤幕,这份稚嫩感放在少女身上不会让人感到不快,只会从心裡觉得可爱。
宾客的数量超出了大殿的最大容量,因此更改计画在红毯两侧增设无数席位,虽然无法完全看完婚礼仪式,但在近距离能看到新娘就已经让许多人相当满足。
随着乐队的演奏下,新娘走进了大殿。
敞开的大门又宽又高,要仰望才看的清的大门,却也只是广阔大殿的一小部分。
在眼睛适应了室内外的光线差后,大殿的内的景色让已经十分紧张的凛,心跳至少又加快十拍。
(爸爸!不对!应该说怎麽七圣全部都到了!?)凛小声问着旁边的洛特,紧张到发抖的声音让洛特思考了一下才明白在说什麽。
或男或女,七位披上仪式用装饰铠的骑士身旁站立着他的守护者,分成两边在红毯旁挺直站立着。
「这麽重要的活动,驻守七大军区的最高指挥官当然要回来参加,虽然彩排的时候人没到,但是不是有告知了吗?」
「流程都背起来了,但是没想到正式看到会这麽恐怖,我的样子会不会很奇怪?如果在这地方出问题,爸爸回去一定不会饶了我。」
(都已经在踢正步了……。)这时再给她压力会出什麽事,洛特的脑中已经出现无数景象,为了义姊重要的婚礼,洛特只能想办法安抚她的情绪。
「那只是柱子而已,妳这样想就好,我们的工作也只是拉裙摆而已,跟在后面走就对了。」
「柱子……是柱子……是柱子……柱子……柱子……。」
凛想办法催眠自己的自言自语,让前方的新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妳是拉布拉斯哥哥的侍从官吧?多亏有妳,我都不会紧张了,偷偷跟妳说……我昨天整晚都睡不着觉,现在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好几次都自己踩自己脚,幸好没有跌倒,如果真的不小心跌倒,要拜託妳赶快帮忙扶住我。」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十分注意!」听到说有一起紧张的同伴,凛的心反而因此放鬆下来,透过裙襬垂尾传来的手感,她聚精会神的感受着娜薇儿的脚步。
单纯的孩子只要有事情做就会身心完全投入其中,从布料在手指间细微的扯动感,脑海中完美绘製出脚步行进的轨迹,如同双人舞般顺着对方的步伐前进,眼睛不再紧张的张望着四周担心踩到裙襬,前倾的腰也直了起来,优雅挺立如同百合。
「红毯上又绽放一朵鲜花啊。」站在红毯两侧,看似对热闹大厅的一切漠不关心,实际上在他们目光所及之处的一举一动都瞭若指掌。
「什麽时候想嫁女儿啊?我家可有不少拿得出来的好苗子。」透过耳机,调侃羽堂家家主的话语传到他的耳裡。
「那孩子可是家主的继承人,要『嫁』的可是男人,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聊得很高兴啊?」声音平静冷淡,嘴花花的两人背嵴生出一排凉汗。
「就聊聊而已……你可真开不起玩笑。」对上现今七圣个人武力最高的他,不自觉就蔫了下去。
实际上他们现在再多说几句也无所谓,因为有人心情正好。
身为父亲,看到女儿在面前有所成长,现在心中除了欣慰就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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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王国最闪耀的明星正站立在那等待。
望着前面的那人,这是自己朝思暮想数年的景色。
做着白日梦时,夜晚深眠时,在看到那个人时……幻想过的景象有同有异,唯一不变的就是焦点上的那人。
听着誓言的宣示,肯定的答复,小手被宽大的手掌温柔举起,无名指感觉到圆环从指尖一路往下,最后到了手指根部。
两人拥抱亲吻的同时,大厅传来热烈的掌声,在不需顾虑礼法的街头巷尾,喧嚣欢动的喊叫此起彼落。
「我的娜薇儿怎麽哭了?不高兴吗?」戴着白手套的拇指擦拭着新娘流下的泪水。
「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我总觉得这一辈子有这一刻就值了,现在死都没关係了。」声音因感动而颤抖,笑容如同最美的金蔷薇在拉布拉斯面前绽放,只为他一人。
「说什麽傻话。」深深拥抱着刚成为他妻子的人。
不是因为感动而这麽做……而是在那笑容之下,自己心中的愧疚感蔓延到自己喉间,自己对自己的噁心感强烈到想找个无人处呕吐一场。
为了不继续看那笑容,他选择拥抱,像是把一切美好都埋葬起来般的拥抱。
(时候到了……。)像是偷翻书背看故事结局的顽皮孩子……拉布拉斯知道,现在正欢乐的中场只是为了衬托最悲惨的结局。
没人能够脱身的悲惨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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