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伊楼乃京城中盛名的勾栏院。名不在戏,在人。她是这么说的:
十年前,他乃是戏伊楼门前一遗孤,楼中戏班班主将他收留。
十年后,他成为戏伊楼之主,本无需再唱,却依然每日唱一场花戏。
她,是原戏伊楼之主的唯一的女儿。古灵精怪、伶牙俐齿。理说一身好本领与唱功,应继承其位,却是在爹爹临去时,将他唤至屋中何事,便将这座楼予了他。
她不服、不高兴!但爹爹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的道理,便作罢了。
可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为什么每场戏只要有她,便有他?每次!
她是杜十娘,他就是负心郎。
她是英台,他就是山伯。
她是貂蝉,他就是吕布。
这还不够!
她是小姐、他便书生。
她是公主、他便驸马。
她是女帝、他便面首。
每天对着同一张脸唱花戏,扮情人,不是倦,是厌,都快跳戏了!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道:
“班主,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何事?”他左手执书,挑眉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好奇你……”她突然不知怎么开口,问他为什么总要每场戏都与她扮情人对唱戏?这……感觉不和在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同一个意思吗,万一误会呢、不会很很奇怪吗?该死!以往那张利嘴哪去了?
她终是厚着脸问出口。
他微一笑道:“哦。所以呢?”
她的意思够明显了,居然,还有人比她不要脸!
“……无……事,我先走了……”失败告终。
后来,他居然是不再与她同台了,甚至、避着她。起初她是高兴。后来,失落愈发多了。要不要去问他呢?好糊涂!原不要的是自己,现如此的还是自己,这是怎么了!
“姒令,该你上了,记得你是女帝啊!最近魂不守舍的,注意点!”“知晓了。”她收拾一番便上去了。
这……怎么是他!她一副无所谓样子,嘴角却是泛起了笑意。
她接下来该将他“杀死了”,她这样想到。忽然,他起身,执起她手,道:“姒令,我有个不会让你与我唱戏会跳戏的法子。”
“是什么?”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问道。
“与我成亲!”“好。”她稍顿一顿,便弯着丹凤眼,笑着应了。
又五十年后,她再也唱不了跳不动了,却还有气力,叉着腰质问:“我当年怎么就糊里糊涂,就因为那时不惯没有你一起唱戏,便嫁与你呢?”
他笑笑,不语。听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不烦,只觉象一可爱的黄鹂。
当年,他若不那么故意疏离她一点,她怎会知道自己的心,又怎会答应嫁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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