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人生

“你这是何苦呢？”女人心疼的说。

“是啊，何苦呢？可我就是放不下啊，我挣脱不了。”约瑟夫的脸色再次变得慵懒哀伤一扫而过，只是多了几分的坚毅。“因为这种座城是你的牢笼，所以我愿意停留在这，为你停留，你说你不能离开这里，我便为你守护这座城，我们一样的，都心甘情愿的踏进了牢笼。”

“臣，退下了。”约瑟夫行礼后转身离开。

“将军！”看着约瑟夫孤独的背影，瑟琳娜不忍的看着，说：“不要太孤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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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会客厅。

“呼呼呼，怎么办堂，我有点紧张？”白发少女有灰色连体帽半遮着面部，只留下些微头发，捂着胸口说。

“殿下，冷静，一定要保持威严，不怒自威的那种，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好欺负，这次我们的目的是在八族大会上控诉比尔家族对茹雅达家族的长期压榨，要是您现在示弱的话其他家族也不会将我们作为可以联手的对象看待，更别说拿回以前的土地了。”

“呜呜，我懂得，可这是我当家主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会议。”女孩还是显得有点窘迫。

“唔啊，若是浮士德阁下在的话就好了，他似乎很会安慰人。没记错的话殿下您似乎对于浮士德阁下的话语格外上心。”

“才不是那样，只是因为……因为他是难得认可我的人。”少女脸上多了一抹红晕。“不过，他来这里是为了去贤者之塔，而且森之家族的使者亲自来说明，我们也不好去打扰别人的选择不是吗？只是还没有和他告别呢。”

“啊，不过我相信还会再见的。”堂笑笑，自信的说。

“诸位。”英俊的男子推门而进，躬身行礼，“在下，西泽尔·波尔金，有请茹雅达家族现任族长参加大会。”

“是御前首相大人啊，好的我这就来。”少女干忙上前随着西泽尔的带领前往会议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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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睁开眼睛，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身上的酸痛感比梦里减小了很多，但还是很疼，我躺在一个床上，很小，身上铺着薄薄的毛毯。随着晃动感我判断出自己是在马车上。

“做了个怪梦啊。”我起身坐起，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谁脱了，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头发披散着。我用一只手遮住了眼睛，头发被拨开。回忆着那疯狂的夜晚，暴怒的自己。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我总不能说我不了解自己，可是那天晚上的疯狂我始终不觉得回事我这个被死亡折磨的感情淡薄的人做了出来的。不，从一开始就不对。我似乎变了很多了，不再是自我为中心的利益至上的人。为什么？因为自己仅存的良知吗？

刚刚睡醒的自己胡乱的思考着，但是可爱的呼吸声打乱了我的思虑。少女坐在马车的地板上，上半身则是趴在床上甜美的睡着。

被缠住的心像是释然了一样，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那家伙还真没骗我啊。

我轻轻抚弄着少女丝绸般光滑的蓝色短发，感觉就像是撸猫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你醒了？”轻轻地推门声，和轻轻地声音，马车里走进了一个人。

“你是……”我看着走进来的和我一样红色头发的英俊少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他究竟叫什么名字。好像是路易。

“嘘”少年在嘴边用食指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指了指睡在我旁边的少女，“小声点，让圣女大人好好睡吧，她这两天一直守在你旁边，这是刚刚挨不住了才睡着的。”

“是吗？”我摸了摸少女的头发，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辛苦你了。”

“她始终不愿意让我马车夫们帮她照顾你，甚至不愿意让他们靠近。就像只小野猫。”路易说道最后无奈的笑笑。

“小野猫？”我有些不解。

“野猫很谨慎的，它们不会让自己不信任的人靠近自己一点，不然立刻就会炸毛。不想吗？”

“嗯。”我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显然，你是值得她信任的人，能让看破天下一切的最伟大的占星者信任，这可是连君王都会嫉妒的。”

“所以她就像是物品一样被人争夺，就为了满足当权者们的私欲？”我有些不满的问道。

“倒也不能这样说，谁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呢？谁不想让自己的王国千秋万代呢？就算是物品那也是能让君王们眼红的稀世珍宝啊，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如此入得君王的眼呢？”路易解释道。

“知道了命运吗？知道了又能怎样，一切都知道了不是很可悲吗？”我想起自己，无声的笑了笑，算是自嘲。

“知道了就去将悲剧改成喜剧啊。”路易天真的回答。

这句话若是放在别人面前或许有用，可我不一样，我已经知道了有些注定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我不打算再说什么，因为我既不想将自己的身世告诉路易，也不愿告诉他命运的无常。

我只是盯着少女的睡颜，你一直这样很辛苦吧，我在心里向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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