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雨倒是依旧每天过的自由自在,宛如一条在盐海里游泳的咸鱼一般。
事实上,在那天拿到了战衣之后,她对于向队以及楚尹平那少许的担忧之情很快就被获得了宝物的喜悦之情盖了过去。等回家睡了一觉之后,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已经彻底不关心这件事情了。
反正如果真的有什么和自己相关的、重要的事,向队肯定通知自己的。既然她没有这么做,想必是有她自己的考量的。擅自凑过去问东问西的话,指不定还要被絮叨一顿,多划不来——抱着这样毫无良心的想法,夏时雨继续着她那显得过于颓废的高三生活。
在学校过着做三休四的校霸作息,每天穿着拟态成成春季校服的战衣去宋琦的那座集装箱基地打卡学怎么伪装成一个拿砖闷人后脑勺的小混混,然后在外面逛一圈到晚饭时间回家,亦或者被宋琦拉着去喝酒。不过自打某一次夏时雨偷偷动用异能把喝下去的酒精全部从体表蒸发出去,并以此灌倒了宋琦与她手下一桌子小弟后,宋琦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拉着她去拼酒局了。
有的时候在夜深人静补完作业后,夏时雨也会装模作样地坐在窗边,把台灯关掉后眺望一下外面无尽的星空,以及深夜时分空旷寂寥的大街,思考着关于未来和人生的两个大哲学问题:
我是不是有点太摸了?我是不是应该稍微再努力一点?
在长达半个小时(有时更短)的思考后,夏时雨往往选择给闲的无聊的自己来一耳光,然后洗脸刷牙上床睡觉。
妈的,有这点时间思考这些东西还不如多睡半个小时!
于是,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个月,当时间转转悠悠走过四月,来到五月将近中旬的时候,经过重新修订了细节的行动计划被下发给了宋琦这边,这场大型演戏行动终于敲定了日期,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记住,动作幅度要大,姿态要随意!别老是搞得那么优雅,看着就不像是专业的外行人!”
集装箱基地中,宋琦坐在一堆装满了违禁武器的纸箱子上,手里转动着一把不知道是模型还是真货的手枪,一脸前辈样子的冲着正在用力挥砖的夏时雨指指点点。
“呼……呼……且不说‘专业的外行人’是个什么东西,”夏时雨喘了两口气,泄愤似的把砖块往地上一拍,红砖应声碎成好几块。然后她叉着腰看向宋琦:“我们最后不还是要拿着刀啊枪啊啥的上吗?你他X的让我练砖头有个屁用?”
通过这几天的训练以及与宋琦这帮家伙们混在一起,虽然不敢说打架功夫进步了多少,但显然,夏时雨说话的粗鲁程度是在显著提高的,最明显的就是她已经开始把脏话当成语气助词来使用了,这一改变不得不说令人非常唏嘘。
“枪里是空包弹,刀这玩意真见血了就出事了,更何况这些东西都是那群在协会外头拖时间的家伙用的,关你屁事。”宋琦翘着二郎腿,斜眼道:“我们这组是搞潜入的,当然得拿点既能打出伤害又不会发出动静还不容易出事的东西——多孔砖毫无疑问就是专门为了这个时候而生的好东西。”
说着,她随手把手里的枪往一旁一扔——从这个动作来看这应该是把模型枪——然后跳下箱子,从训练场边上的砖块堆里捡起一块砖,随手抛动着来到夏时雨面前:“来来来,看我给你演示一下。”
她说着,举着砖朝着前方比了比:“你看啊,假设现在正前头怼了个警戒前方的守卫的后脑勺,你就要像我这样,用力——给他丫来一砖头!”
随着话音落下,宋琦抡圆了胳膊,在空中划出一道不甚漂亮但非常暴躁的圆弧,几乎是把浑身力气都压在了这一砖上而完全忽视了平衡或者防守。因为前方并没有一个真正的敌人,所以宋琦直接在半空中松手把砖头抛了出去,并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趔趄了一步才稳住身体。
在夏时雨略带惊悚的注视下,那块多孔红砖在空中呼啸了三四秒,撞击在训练场上的一个吊着的沙袋上,噗的一声把沙袋荡起了两米多高!
“你这力道冲着人脑袋来一下,我看效果不比直接捅他一刀来的差吧?!”夏时雨指着那个仍然在半空中荡着圈的沙袋,语气非常的不善:“这玩意一砖下去不死也是脑震荡起步了吧?!”
“哎,我那个是极端条件下的演示。”宋琦也盯着那个沙袋看了一会儿,有点心虚地侧过脑袋:“你要相信自己没那么大力气的——毕竟就你那软绵绵的挥胳膊的方法,我怕你一转头砸过去别人还以为是蚊子叮了一下。”
“我信你个鬼!”夏时雨瞪着宋琦:“你敢不敢直视着我再重复一遍你的话?”
“……”
“哎,别这么在意细节嘛。”宋琦拍了拍夏时雨的肩头,一比大拇指:“信我,准没错的。我打过的架次数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而你打架的时候从来不注意分寸——所以你在初中的时候就跟个瘟神一样,所有人看到你都得担心一下自己的生命安全。”夏时雨呵呵两声,决定把宋琦刚才的教导全都抛掉。她又装模作样地挥了几下砖,决定休息一会。于是她戳了戳宋琦,把自己一直以来好奇的问题问了出来:“说到这个,怎么你到高中突然就转性好好学习了?你这是变了个性别连着连性格也变了?”
“嗐,我只是不想按着我那个烦死人的老爹规划的道路走而已。”宋琦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吧?”
“听说过一点?好像你爹是市里的哪个富商来着?”夏时雨回忆着当年流传在校园里的种种传说,以及宋琦这家伙明明捅了人却最后安然无恙免受制裁的旧事,忍不住大胆发散思维猜测起来:“难道说是那种精英家长从小压迫孩子,导致孩子故意叛逆扮纨绔不听话的狗血剧情?”
宋琦:“是。”
夏时雨:“……啊?”
气氛有点尴尬地冷却下来,夏时雨呆滞了好一会儿,然后扯起嘴角:“那啥,我不是故意的……”
“嗐,没事。”宋琦在片刻的愣神后大度地笑了笑,然后主动开口道:“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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