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坑

東方纖雲仍然緊抓住頭，咬唇不語，蹲在地上不理會我們。

「啊勒？美人怎麼了？」

「...嗚。」

似乎，快想起什麼來了。

「大師兄！」

眾人皆轉頭，從草叢出現的白髮少年十分狼狽地衝了出來，看到地上的東方纖雲也不顧著身上的雜草傷痕，手裡懷抱著藍長髮少女，少年急忙跑到逍遙渡影旁邊，把星河接給他，然後立刻跑到東方纖雲身旁。

那個人正是印飛星。

「印..飛星？是你...？」東方纖雲困難地開口。

「對！是我，我是印飛星，大師兄你回來了嗎？」印飛星嘗試喚起李纖雲，有些激動地顫抖著聲音，手不自覺地放在東方纖雲的肩上。

可東方纖雲只是輕搖頭，右手放在印飛星的肩膀，想推開自己。

印飛星錯愕，可手還是放在東方纖雲的肩上，輕推輕拍，「大師兄你沒事吧？」咬唇不捨。

怎麼大師兄還沒想起自己，這個大師兄就真的只是...大師兄了。

「我...在下...嗚。」沒過多久，東方纖雲失去體力倒在地上，印飛星急忙接住。

「大師兄！」印飛星叫道。

「美人！？」綠毛龜慢悠悠地說。

「你這個...笨蛋！」逍遙渡影的聲音穿過眾人。

平日最討厭自己的人都這麼喊著自己了，若是李纖雲，恐怕會很開心並且嘲笑逍遙渡影吧？

夢裡，是兩個東方纖雲。

兩個長得差不多的臉，一樣的聲線，卻不一樣的處事態度行為。

這個人，是誰啊？

頭好痛，我睡了多久？

東方纖雲從一個漆黑的晚夜醒了過來，深夜裡到寒冷使得自己不得不埢縮自己。

不知何來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這個聲音很耳熟，一定聽過的聲音。

「李纖雲，繼續睡吧。」

「你是誰？」

「我是真正的大師兄，我是逍遙門大師兄東方纖雲，而不是你，你不屬於這個世界。」大師兄說。

剛才的頭暈是因為這個人？

就算大師兄真的是這個人好了，可這個態度真讓人不爽。

「那又怎樣。」東方纖雲說，「我也是逍遙門大師兄啊，不爽來辯。」

大師兄皺眉頭，嘆口氣，擺雙手嘲諷，「你是大師兄？那我倒是要問問，你可知道每年逍遙門開銷？」

「呃那個...」

「逍遙門為何至今如此墮落，沒有任何門生願意來逍遙門？」

「...我是承認逍遙門沒有門生，可我並不會說逍遙門墮落，我覺得你應該把話收回。」東方纖雲瞇眼不滿。

大師兄哈哈大笑幾聲，接著帶著看奇怪生物的眼神望向東方纖雲。

不，應該是說李纖雲。

「說什麼笑話呢？逍遙門這不墮落？」接著大張開手往後仰，「都幾年了，沒有半個人，什麼也沒有，優越的師傅、良好的環境甚至是基金，什麼都沒有！這還不叫墮落嗎？李纖雲先生。」

東方纖雲搖頭，「不，這並不是理由，逍遙門不過是沒什麼人，大家卻都很開心的。」

「很開心的裝傻過日子？哈哈哈，你真是個開心果呢，看不出來嗎？你所謂的開心都是他們裝出來的，多年前造成的屠殺到現在都還沒...喔不，應該是還未發生卻那麼少人...」大師兄突然小聲講話，仔細思考。

少人...卻沒有屠殺？

這個，說不通啊，為何，話說，整個事情也都...

四師弟的死亡..，三師妹確實昏迷，卻沒有造成傷害，二師弟的入魔..，而算天也從未出現過。

這麼想起來，似乎..，事情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大師兄放下雙手，思緒整理好扣，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少年，「難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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