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安汉结束思考的时候,无忧已经从贺礼中抽出一副红木棋盘,一套岫玉云子,自顾自的打起谱来。
“对了,无忧啊。”
“嗯...嗯?”
听到陆安汉叫自己,无忧对着棋盘呆了三秒钟,然后突然醒转过来似的,哗的一下把盘上的子不分黑白的扫进棋罐内,迅速合起了礼品盒。
“什么事,主公?”
“...”
这人不会是因为怕自己赖账才答应做他的谋士的吧...
心里止不住的吐槽,陆安汉却还是开口问道。
“你说有两个问题,说了一个,那另一个是什么?”
“来不及了。”
“???”
呆了几秒,陆安汉突然惊觉。
“来不及了?为什么,是我以前出了什么疏漏吗,还有什么补救方法?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陆安汉的语气很有些急切起来。
“...不是。”
无忧站起身,走到门边将大门拉开。
“孟独清到了,今天要搬东西来不及说了。”
“...”
“嗯咳。”
似乎意识到刚才说错了什么,无忧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那个,主公啊,我是说另外那件事都不急,今天来不及改天再说就行哈。”
“我先叫孟独清搬东西了。”
孟独清走进门来,目光在陆安汉和无忧身上扫过。
最终停在了无忧背后小山一样的贺礼上。
定了两秒钟,然后扑了过去。
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woc,这么大块金财神,足足三斤多沉,woc,这不是真的82年拉菲吗,我爹酒窖里都没几瓶...”
“...”
暂且不说无忧的聪明他学没学到,起码陆安汉能确定这方面他肯定是学到了。
而且学的出类拔萃。
“快搬。”
无忧说完,抱起方才的那副云子和棋盘,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唉,等会,无忧啊,你看我帮你搬这么多东西,不给搬家费就算了,怎么也应该分两样给我啊,我看这玉扳指就不错...”
“快搬,再不搬我打电话叫你爹来搬。”
孟独清瞬间闭嘴了。
陆安汉看着孟独清任劳任怨的搬起一大堆东西艰难的往外挪,莫名觉得这俩人之间肯定有故事。
“无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无忧本就不慢的步伐在他喊了一声后又快了不少。
“什...么...事...”
无忧抱着一捆书法画作,艰难的回道。
陆安汉又看了看旁边搬着很大分量金银玉器毫不费力的孟独清。
...嗯,无忧体育不及格应该是真的。
“那我用什么理由不去北州?”
“自...己...想...”
无忧的声音从门外模糊的传来。
“...”
许久之后,无忧扶着门框走进屋里,哐的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独清你加油啊,我...先歇会儿。”实在忍不住,陆安汉又问了那个他问了不知多少次的问题。
“无忧,你很缺钱吗?”
“...”
“咳嗯,那个,主公啊。”
“我刚才想了一下。”
“为了避免杨钊煊怀疑,理由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
“...”
“主公不妨推说李仁泽邀你去听会议政观摩。”
“主公身为掌府的‘自己人’,加之他必然有将主公培养作心腹的想法,明日李仁泽定会有此邀请借以拉拢感情。”
“杨钊煊向来喜欢谨慎的手下,一者觉得行事不易出纰漏,二者也觉得过分谨慎的人往往不易行悖逆之事。”
“所以主公此举非但不会令杨钊煊怀疑,反而会令他更欣赏你。”
“...”
无忧真是转移得一手好话题啊,完全不觉得僵硬呢。
“哦,对了主公,还有一件事。”
无忧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
然后就没有坐起来...
“哎唷,肚子抽筋了...”
“...”
嗯,体育不及格肯定是真的。
“那个,主公啊。”
无忧艰难的扶着沙发坐了起来。
“还有就是李仁泽的问题。”
“李仁泽和杨钊煊不同。”
“杨钊煊本性用人不疑,再加之北州与首城天高皇帝远,所以不太可能干涉主公。”
“而李仁泽不同。”
“因为王彦的事情,我料他今后定会对手掌大权的下属心生忌惮。而且李仁泽就在主公身边,触手可及。”
“再加之对主公尚不了解,所以他一定会设法架空主公,等到异日对主公完全信任了再决定是否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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